每次动笔,总希望着能把想写的唤到眼前,
让一切回归原样,栩栩如生的。
我不算什么,你和你们才是最重要的。
坐到我桌上,床沿,或斜倚窗前,
目光炯炯,做夸张的举动,清晰到
让我可以看见汗毛孔里的初夏的潮热。
将自己扔到隐喻的形象后面是荒唐的。
就好像躲进树木丛中,出来时
终于看见树木高于我们。它们不问来处,
也不问去处,一生不动。发芽,扬花,鸟
来栖,虫来蛀。然后,无须你发现,
它们老了,累了,裸露出一身的秃枝。
你和我走了吗,动了吗。还真是难以明了
这最为简单的道理。并不是因为相向而行
我们才相遇。我们原本在那里。原本
便是。我孤寂一人,却一直牵着你的手,
听到你与我说话,轻轻震动着
我,如同两块寻常的白玉叮当碰撞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