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我还有隐疾。”我补充道,问着养母,“你给我下药了吧?但是这么长时间过去了,你也看见了,我根本就没反应。”
养母看了我许久,这次是信了,语气很遗憾充满了嘲讽,“这么妖孽的一张脸和如此强悍让人看一眼就馋的身子体格,却没想到是个不能人道的废物,太可惜了!”
我不甚在意地笑了笑,闭上眼。
一群人很快离开了地下室,有人问着养母,“这小子是个麻烦啊,怎么处理?我们是不敢碰他了,就怕他把病传染给我们。”
“关着吧,死就死了。”养母回着,过了一会儿说:“找医生给他验一下是不是真的有艾滋病,若是没有就留着,这么一个尤物死了可惜,就算他不能人道,让我过过手瘾也不错。”
常浩赶在医生来之前把我救了出去,不知道他从哪里弄来了一百多人,全都带着枪,养母的人非死即伤。
养母脱光了衣服冲过去抱住常浩,想以色诱惑常浩饶了她,她保证以后一定乖乖听话。
常浩竟然动摇了,这个傻逼,我觉得荒唐,常浩这是真的爱上养母了吗?
我直接从下属手里夺了一把枪,把常浩拽过来,“砰砰砰……”随着数十颗子弹飞了出去,养母瞪大眼倒在地上,鲜血如注,被射成了马蜂窝。
“哥!”常浩瞪大眼,满脸的不可思议。
他肯定是被我吓到了,因为我从小到大都是学霸,父母口中“别人家的孩子”,懂事、稳重也孝顺,谁会想到就是这样一个人在某天会成为杀人狂魔呢。
随着“咣当”一声,手枪掉在地上,我的手麻了,指尖的鲜血淌出来。
常浩冲上前揉着我的手,“哥你没事吧?你……”
我一把推开常浩,转身一步步踉跄着往外走,我浑身都是血,背后躺着很多具尸体,这个曾经充满欢声笑语的房子在此刻变成了人间炼狱。
那天的夕阳格外盛大唯美,花园里百花齐放,我一步步走着,把一切都抛在身后,从夕阳西下到城市的灯火全都亮了起来,就像我的人生从光明走向黑暗,迈入了地狱深渊。
那天夜里下了一场暴雨,最终我因为体力不支跪在了地上,倾盆大雨砸在我身上,洗刷掉了我眼中的泪,我仰头面对着漫天而下的大雨,仿佛看见了养父和王阿姨。
他们身处在一片光芒中,远远地凝望着我,对我微笑着,那是天堂吧?
我突然就放心了,在他们伸出手的时候,我没像以前那样把手递给他们,因为我知道一切都回不去了,就在我举起枪射杀了养母的那一刻,我已经走入了黑暗。
我选择了另外一条路,回不了头了,爸、阿姨对不起,阿深辜负你们的期望了,但是你们放心,我会照顾弟弟,带着他好好地活下去,哪怕从此我们再也无法面对光明,我们也会顽强地活下去。
我笑了笑,闭上眼,晕过去之前听到常浩惊慌的大喊,“哥!”
他冲过来扶起我,把我架在了肩膀上,拖着我一步步在大雨中走着。
我的脑袋抵在常浩的脖子里,能感觉到他眼中流出来的湿热液体,他哽咽地对我说:“哥,我带你走,对不起,从今往后我来保护你……”
在付出了巨大的代价后,他终于还是长大了。
醒来的时候我躺在一张柔软的大床上,外面的雨停了,天光明亮,屋子里的摆设彰显了这栋房子的主人非富即贵。
我身上的伤也被处理好了,突如其来的舒适感让我以为回到了大学毕业以前的生活,仿佛昨日经历的种种都是一场噩梦。
直到……我听见了从客厅里传来的异常声音,我猛地清醒,下床扶着楼梯栏杆一步步走去了客厅。
沙发上的画面冲击着我的视线,只见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把十六岁的常浩压在身下撞击着,我全身的血液往上涌,冲过去推开那个男人,把常浩拉了起来。
“七爷!”常浩眼看着那个男人摔在地上,他挣脱着我的钳制,“哥你放开我!这是我自愿的,如今在这个世上只有季七爷能保住我们了,难道你想死吗?我不想死,我也不允许你死!”
我突然哑口无言,浑身丧失了所有力气,膝盖一软跪在地上,一拳头砸在茶几上,发出嘶吼。
常浩用自己的身体换来了我和他的平安,这个称霸整个暗黑势力的季七爷几年来一直馋常浩的身子,但常浩没有这方面的癖好,直到昨天我被养母关起来。
常浩去求了季七爷,跟季七爷签了一份协议,从此常浩在外面是万人之上的地位,背地里却是供季七爷发泄欲望的宠物。
常浩和养母联合杀害亲生父母的案子轰动一时,因为那天常浩和养母起了冲突,最终常浩跟养母同归于尽了,李氏在相关部门的安排下拍卖给了其他企业……这是季七爷制造的真相。
从此这个世上再没有常浩和常司深,季七爷给我们换了新的身份,我和常浩成为了季七爷的左膀右臂。
常浩一到晚上就不见了踪迹,第二天早上满身是伤的回来,我拿着药膏,面无表情地给常浩处理身上那些被季七爷制造出来的痕迹。
“哥,我没事,你的眼神太吓人了。”常浩趴在床上,回头看了我一眼,有些害怕,却嬉皮笑脸的,“虽然一开始我很难接受,但时间长了也慢慢习惯了,而且这对我并没有什么影响,我还是以前那个可以跟数十个女人大战三百回合的钢铁直男,你不要担心我。”
是啊,如果抛开夜夜都要陪季七爷,我也没看到常浩把自己锁在屋里砸东西失声痛哭不说,常浩的生活过得可谓是多姿多彩。
大概所有的男人都羡慕他,身侧无数的美女环绕,花不完的钱,而且呼风唤雨应有尽有,这简直是天堂般的生活。
“哥,幸亏你有隐疾,七爷对你不感兴趣,否则你这一张脸和这样的体格要受多少罪啊。”季七爷离开半个月了,常浩身上的伤全好了,他穿着一件白衬衣坐在我身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