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头看看穆歌遥,TM的这小丫头一脸想看的表情是怎么回事。
顾锦舟脸都黑了:“不用脱裤子,你就直接描述一下你的症状就可以。”
“奥奥,好的。”那个男人说着,“就最近感觉自己总是盗虚汗,也总没有什么精神头。”
“把手拿过来。”顾锦舟说。
男人一边疑惑着,一边用手轻轻地握住了顾锦舟的手,“是这样吗?”
顾锦舟强压怒火,“请您把手放在桌子上,我来给您把把脉。”
反观穆歌遥一脸磕到了的表情,等到两人谈完话,顾锦舟给男人开了药方后,又看了好多病人。
穆歌遥小声问:“你长得这么帅,是不是男女通吃呀?”
“你觉得呢?”
“我还是不觉得了。”穆歌遥感受到顾锦舟的低气压了。
顾锦舟活动了一下脖子:“出门右转是水房,去给我倒点水吧。”
“好嘞。”穆歌遥拿着顾锦舟的杯子出去了。
在水房看见了一个人,对方对她微笑着:“你是新来的医生吧,我不急,你先来吧。”
穆歌遥摇摇头:“我是医生家属,没事儿,你先来吧。”
对方不再客气,上前接了水,然后对她微笑了一下,转头离开。
明明是如沐春风的笑容,穆歌遥还是觉得有点冷,嘀咕道:“这个男人的笑怎么这么慎的慌呢?”
于是她直接把杯子放到桌子上,悄悄跟了上去,这个男人绝对不简单。
果不其然,男人从长廊穿过,进入了另一栋楼。
穆歌遥注意看了一眼指示牌,正是医院学习部,这里的都是一些准医生和一些医生助手。
她在看门牌的时候,刚刚那个医生已经不见了,一转头,对方就站在她身后。
穆歌遥吓的一抖。对方却笑了:“这位小姐,这边就是学习部了,门诊在刚刚那栋楼。”
“谢谢,不好意思啊,第一次来,帮医生接水来着,但是忘记了返回的路,看到你穿白大褂就跟上来了。”穆歌遥立即淡定。
男人说:“需要我送您到门诊部吗?”
“真的吗?那真是麻烦您了。”穆歌遥同意。
她不会过于害怕,因为这里的监控是没有死角的,哪怕他是凶手,也不敢在这里动手。
一路上也没说什么话,男人把她送回了门诊部,穆歌遥道了谢,然后发现了问题,这个医生没有工作证。
“奇怪了,凶手是怎么在这么多监控的情况下把人带走的呢?”她正纳闷呢。
突然接到了电话,顾锦舟的声音传过来:“我亲爱的女朋友,你是跑到非洲去给我接热水了吗?”
穆歌遥才想起来把水放在水房了,“对不起,对不起,我现在就拿水给你送回去。”
顾锦舟挂断了电话。穆歌遥给薛凡发信息,告诉他自己这里的情况。
穆歌遥回到顾锦舟的办公室,又听了一些医学知识,果然世界上最让人犯困的就是知识。
等顾锦舟叫醒她的时候已经中午了。
“走吧,带你去档案室。”顾锦舟说。
穆歌遥擦了下口水,“走吧。”
两人到档案室门口,顾锦舟对看门的说:“林姐,上面最近要选拔关于扶助转正的精英,我想调一批档案出来,您看什么时候可以帮我调一下?”
林姐:“随时啊,你现在要吗?我要下班了,你自己进去找吧。”说着还把钥匙给了顾锦舟。
“谢了林姐。”顾锦舟接过钥匙。
林姐走时还对他说:“女朋友挺漂亮的。”
穆歌遥问:“你和这个林姐是什么关系啊?这么私密的档案她能让你自己来调。”
“我们家亲戚。”顾锦舟言简意赅。
进去后,两人开始查找目录,然后翻阅档案,一切正常。
穆歌遥问:“你们医院招人的时候,会不会有一些并没有调查他们的档案或者是家世,直接招进来的?”
“医院这么多人,走后门的应该也会有吧。”顾锦舟说。
“这就不是很好办了。”
“不对呀,正常档案这种事情不都应该在派出所吗,你们刑警大队可以直接去派出所查呀。你来医院干什么?”顾锦舟问。
“要是那么好办就好了,我师傅他们已经去查了,但是没有线索,毕竟本市的人太多了,要一个一个的查确实是有点难。”穆歌遥说。
顾锦舟提议:“你们难道不是应该先从这个人的出生地开始查起吗?”
“以前也想过先从福利院开始查,但王卫夫妇并没有告诉任何人,他们领养了这个孩子,这个孩子后来消失去了哪里我们也不知道,但其实线索已经很明显了。”
顾锦舟问:“为什么这么说?”
“我刚刚碰到了一个人,他给我的直觉就是我一定见过他,而且这个人有70%的可能性是凶手。”穆歌遥所问非所答。
顾锦舟看着她:“原来刑警都是这么破案的,靠你的直觉吗?”
“不,刑警破案从来都是讲证据的,但你要相信,世界上有一种神奇的东西叫女人的直觉。”穆歌遥挑眉。
顾锦舟点点头:“但愿吧。”
“你说世界上会有一种笑,让你看上去是如沐春风,但却感到背后发凉吗?”穆歌遥问。
“会有吧,而且心理学上也有一种说法叫你所看到的未必是真的。”顾锦舟回答。
穆歌遥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我好像知道哪里不对劲了。”
“嗯?”顾锦舟抬头。
“这一切都太巧了,我们凭借手术刀和处理伤口的手法,推断出凶手是一个医生,而本市那么多医院,最终让我们锁定在方舟医院的原因,就是因为方舟医院的特殊机制,学会使用手术刀和医生一样的杀人手法,其实也是可以自学的,所以凶手是一名医生或者是准医生的几率是非常小的,他甚至可以是一名无业游民,
而就在我决定碰碰运气的时候,就在水房的转角处遇到了这样一个人,我从来不相信天底下会有这么多巧合,就好像一切的事情都在向着我们推理的方向进展。
如果我是凶手,明明知道突破口可能在医院的时候为什么还会来?我不相信做出如此完美犯罪的人会是一个傻子。
所以我宁愿相信我看到的不是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