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尽态极妍的人在大枫树下的相拥真是好不吸睛。
很快人群就像蜂拥蚁屯一般聚集起来,看着他们公然秀恩爱,也开始都纷纭起来。
“啧啧啧,这才到秋天就这样,那春天了还了得。”“就是就是,也不知道害臊。”“那还不是因为你们自己找不到男朋友。”
“等等,那个不是我们薛哥哥吗?”一个女生大喊道。
“诶,好像真的是呢。”开始有更多人回应了。
“那女的是谁啊?凭什么可以这么被的薛哥哥抱啊?!”
周围的声音都躁动起来,响起的是一片骂声。
“好吵。。。”文夕攸慢慢把头从薛齐玄的怀里抬起来。
她的眼神很冷,是那种经历过生死才会有的微带着血色的冷,这种可怖的眼神使得被她所扫过的地方骂声都停止了。
每一个被她看到的人都感到毛骨悚然,她的眼睛就像是审讯室里的那盏灯一般让人不寒而栗。
她环顾了一圈,四周的嘈杂声也开始消停了。
文夕攸推开了薛齐玄,踮起脚,一把拉下了他的领口,咬着他的耳朵悄悄说:
“有缘再会,‘我的’薛哥哥。”
话音刚落,她便同夏日池塘的蜻蜓一样轻盈地一点脚尖,就朝校门外跳去了。
薛齐玄扯了扯嘴角,望着她离开的方向,轻轻道了一声:“会再见的,文夕攸。”
“那个人怎么会飞呀?!”“啊啊啊啊啊妖怪啊!”“救命啊!!啊啊啊啊啊”
“大惊小怪,一个个都没见过轻功吗?”文夕攸在不远处的树上冲他们吐了吐舌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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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晨。
“医务室,医务室……医务……到底在哪里啊!”文夕攸急的抓散了盘起的头发,“大司明知道我是个路痴,还不给我找个带路的。”
突然,一只手把她拉进了旁边的储物间,壁咚在墙上。
“谁啊!”文夕攸本来就在气头上,又被他怎么一扯,立刻就柳眉倒竖,破口大骂起来:“没毛病吧!光天化日下你怎么还…唔……”
“闭上你的嘴!”男人往外看了看,确认没有人才放下沾满文夕攸口水的手,“你是谁,谁指使你来的。”
就这么被发现了?!
这人什么了来头,这么快就看穿了我,不过,竟然发现了,那便留不得了。
文夕攸摸了摸藏着在衣袖里的长针。
“到底是谁派你来偷新型缺血性心脏病特效药的!快说!”那男人用力地捏住了文夕攸的手腕。
“新型什么特效药?”文夕攸一脸茫然,这个人在说什么?!
“你不是来偷药的?”那男人半信不信地甩开文夕攸的手。
“当然不是。”文夕攸收回手,藏好长针,“我是来找医务室的。”
“医务室?”男人,“你骗谁呢,医务室在老教学楼。”
“这里不是老教学楼吗?”文夕攸环顾了一下四周,怎么看怎么都觉得这里老……
跟组织基地比起来这里简直旧跟个巨大的可以装人的古董似的。
“老教学楼是后面那栋楼。”那男人看着她一脸鄙夷的样子有点哭笑不得。
“那栋楼不是危房吗?还可以进去?”文夕攸看上去整个就是现代刘姥姥进清朝大观园。
那男人笑了,笑声爽朗,门外的光打出他没有一粒胡渣的下颚线,竟如此韶颜稚齿。
他胡乱揉了揉文夕攸的散落的发丝,然后就要转身离开。
“诶!你叫什么名字?”文夕攸回过神来,忙追问他姓名。
“我不告诉你。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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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这做。”发丝微黄的一个少年只身一人打开那扇压抑的大门,进入一片黑暗。
“你还有脸问?要不是她,薛齐玄已经死了。”一个苍老的声音从黑暗深处爬来。
那声音就像断了弦的小提琴在嘶吼。
“如果她没抓住树,她也会死的!”少年握紧拳头,几乎咬牙切齿地说。
“那又如何。不过你对她这般,她该不会是你的弱点吧!”那声音仿佛快速往前走了几步,“你可不能有弱点!”
“你继承我了的灵魂的!你将会是下一个大司,到时候权利,财富,你要的一切都将触手可得。”那个声音微微颤抖显得尤为激动。
“但你的弱点会毁了一切。”
少年冲着无尽的黑暗,愤愤道:“可她是我姐!我唯一的亲人!我想要的从来就只有让她好好活着!”
文夕尘口沸目赤地跪了下来。
“只要你放过她,我,愿意效忠你,直至我失去利用价值……但如果你敢伤害她,我文夕尘发誓一定会带着你最宝贝的灵魂一起泯灭在天地之间。”
文夕尘这时想到五年前姐姐常说的那句话,嘴角轻勾起一丝笑意。
“夕尘,姐姐是大人,姐姐保护你。”
现在我也已经长大了,该换我来保护你了,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