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夕攸一听到这个,瞬间找不着下巴了,她文夕攸堂堂Utopia第一分部领头(第二分卷解锁),居然会干这种蠢事。
传出去还不得贻笑万年。
不过仔细一想,这也就薛齐玄一个人知道,他好像也不是个爱传谣的人。
不行,还是得把他的嘴封上。。。
“你为什么在这里?”文夕攸坐了起来。
“。。。”薛齐玄也算是被她的话噎住了。
“不说就算了。”文夕攸脸上的几缕碎发被温温的风挽到耳后,午后阳光柔亮,她眯了眯眼睛,打了个哈欠,那小模样活脱脱的就是一只在晒太阳的懒橘猫,“反正你已经在这里了,为什么来也没那么重要。”
还省的我去找你了。
“你为什么跟着我。”薛齐玄看着文夕攸。
直直得看着,看得让人发毛。
文夕攸听到这话也是愣了一下,随后一勾嘴角,慢慢地爬起来。
“因为……”文夕攸腾空一跃,轻轻落在那生锈的栏杆上,俯身凑近薛齐玄,“我喜欢你啊。”
微风拂散她泛着金光的发丝,这一刻,一切仿佛都静止了,耳畔萦绕的是文夕攸的那句“喜欢。”。
文夕攸的声音很软,惹得薛齐玄耳根微红。
“骗人。”薛齐玄被吹得懵懵的,退开半步,受不了了,这小妖精怎么还会这勾人心魂的招数。
“不相信?”文夕攸一把拉住薛齐玄的白大褂,把他生生给拽了回来,歪着小脑袋,盯着薛齐玄那双极好看的桃花眼,“那要不要我证明给你看?”
随后她红若含丹的两瓣薄唇缓缓往他的脸上凑。
属于她的气息在逼近。
“又亲?!”薛齐玄想跑,可双腿仿佛被她下了什么咒似的,怎么也迈不开那一步。
“什么叫又?”文夕攸停住了,警惕地看着他。
可没等她听到解释,一块豆荚大的石头“唰”得一下砸中她的右脚跟。那力度大得文夕攸都没站稳。
她向后倒去,蹭下一大块铁锈。
好在文夕攸的功夫到火候,才翻了个后空翻跟斗,勉强抓住了栏杆。
“?!”薛齐玄吓得愣在原处,差点就连去拉文夕攸都忘了,“手给我!”
他还没拉住文夕攸费力递上来的手,清脆一声,栏杆断了。
薛齐玄立马扑腾着用手抓,却愣是连一方衣角都没拉住。
眼看着文夕攸掉下天台,一直深藏在薛齐玄心底的那个也随之心结微微抖现。
“不要!”薛齐玄的胳膊被那根破碎的栏杆扎出了血,可他还似不知疼一般,丝毫没有要收回手的意思。
伤口越扎越深。
“不行,不,不行。”薛齐玄神情恍惚,一幕幕往事浮现在眼前,母亲的转头一跳,地面的一片殷红。
“不,不不……”薛齐玄捂住欲裂的头,警笛声仿佛跃过时空的枷锁,再度刺穿他的耳膜。
他顿了顿,仿佛想到了什么,扒拉着栏杆爬了起来,脑子一热就往下跳。
“要死,哪个不要命的居然敢打我。”文夕攸用力一抓,抓住了旁边一根算粗树干。
细小的枝丫划破了她纤细的手。
腥红的心染红了几片枫叶。
还没等她调整好姿势,就看见薛齐玄与她擦肩而过。
文夕攸仿佛看见了他那双空洞的眼睛。
“他是自己跳下来的?”文夕攸往上望了望,确定了上面没有人推他。
她还是第一次看见有人寻死。
在组织营里,所有人都死命般的削尖脑袋往上爬,就为了能活下去。
居然还会有人,不要命吗?
文夕攸尽全力把自己荡了出去,去抓住薛齐玄的手,费力好大劲才让他们两个都稳稳地着地,可还是震得她膝盖生疼。
“你有病吗?”文夕攸一着地就推开薛齐玄,摸了摸膝盖,愤愤地说到,“找死啊!?就这么跳下来,那是六楼!”
薛齐玄呆呆地看着面前这咬牙跺脚指手指脚的小小一只,二话没说就冲上去抱住了她。
隔着薄薄的衣衫,文夕攸清清楚楚地感受到他极快的心跳。
“扑通扑通扑通。”
越来越快,越来越急。
他抱的很紧,好像生怕稍不留神文夕攸就会跑了一般。
文夕攸等了半响才听到薛齐玄闷闷的声音:“你不要走……我不要再一个人了……”
“求你……了……”
他又缩了缩手,勒得很紧,紧得文夕攸都要不能呼吸了。
粘血的枫叶随风飘起,轻轻划过他的衣襟,好生恬静。
多久没被别人这样紧紧拥抱了。
三年,四年,五年,已经五年了吗。
文夕攸早已忘了这种与人相拥的感觉,上一次拥抱还是刚进组织营时,在家门前和夕尘道别时吧。
这种感觉就像是五年沉溺海水般的冰冷生活已近乎蚕食净了她的体温,但有了那么一个人,愿意把她拉出了水面,带她重逢久违的温暖阳光。
这种感觉,好安心……
文夕攸轻轻升起手,搭在了薛齐玄的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