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有何不可?平城明面之上之所以没有那么多的先天高手主要就是因为我们这个县尊大人啊!”
苏信坦然道,这些东西算不上隐秘,凡是在城中住的日子久了,都会知道这些事情,他自然也不会向王权藏私,毕竟没有王权的话,他刚才就交待在连云寨中了。
“我们这位县尊张浩轩张大人三年前任命此地,听说乃是与朝中某位大员有关,一身实力深不可测,远在先天之上,据说已有练神之境,上任之时便扫荡全城,将多位先天高手驱逐,至此之后平城之中高手数量是大不如以前。”
“哦,既然如此,那为何独孤堂主与元家主未被驱赶,反而势力更上一层楼呢?”
王权开口,听苏信所说,他有点震惊,这位张县尊当真是好大的气魄,仅凭自身一人便驱逐多位先天高手,那自身的修为该到何等地步?
只不过为什么这独孤鸣和元家没有被其驱逐呢。
“哈哈哈,道长有所不知,那张县尊虽然实力强大,但毕竟初来此处,又如何能与我们这些本地的势力相比?天机楼暂且不谈,就说我师乃是独孤世家之人,元礼之子元齐亦为点苍剑派掌门柳玄的亲传弟子,他就算有那个心,也没那个胆!”
苏信话说一半,露出嘲讽的神色,悠悠说道:
“便是不提我三方也罢,单单是那血月宗的血工,听闻不过是魔杀宫三大长老之一“血河神掌”冷无极门下弟子,半步先天的修为,一年前不知因为什么事来到此处,纠结了大批的三教九流人士创建了个血月宗,他也是充耳不闻。”
“这一年来,血工在平城之中为非作歹,屡次欺压普通百姓,杀人放火更是无恶不作,他身为本地父母长官,连个屁也没有放,最后还是我师随元世叔一起上血月宗为本地百姓讨回公道。”
说到这里,苏信脸上露出怒色,恨恨道:
“只可惜那天时运不济,谁曾料到那位长老也在此处?只是一招便将我师傅二人重伤,若不是顾忌我师傅二人的身份,只怕当时就没命了,即便如此,也将我师父羞辱了一番!实在是奇耻大辱!”
王权听后暗暗点头,心中想道如此说来,独孤鸣和元礼心中肯定有想着报仇的念头。
望了望走在前方的苏信,心想有了这位的帮助,联合他们二人便有了苗头。
从东城门而入,三人便来到悦来客栈,王权取了青牛,正坐其上,便跟着苏信二人朝白虎堂行去。
绕过几个街道,来到一处大宅,只见那大宅门口左右长着两株青松,青松之下摆放着两只石虎,两只石虎做磨牙呖爪状,真是好不威风。
朝两边望去,只见那院墙高约二丈,其上布满旗帜,随风飘扬。
门口有着不少守卫巡逻,如今天黑,那些守卫守中持着火把,把这大宅照的是栩栩生光。
“如此气派,贫道倒是见识了。”
王权口中轻叹,语气羡慕道。
他如今孤家寡人一个,要人没有,要地盘也没有,要钱?也就只有刚才搜刮的五千多两,这些钱自己一人用倒也足够,但若是想要成立势力,简直就是杯水车薪。
“道长过誉了,凭借道长的武功修为,功名富贵还不是信手就来。”
苏信听王权语气羡慕,心中不由得有点得意,却也不敢表明脸上,向王权拱了拱手,他信步走上前去。
“什么人?”几个守卫见黑暗中出现一个身影,不由得心中警觉,各自将手放在腰间的刀柄上,向人影迎来。
“怎么?连我也认不出来了吗?”苏信自暗中走出,目光扫视一干守卫,语气平淡。
“原来是大公子回来了。”
那迎过来的几人见是苏信,顿时放下心来。
苏信点了点头,开口道:
“去禀报我师,就说我将东西带回来了,待我安排好一个朋友,便去见他。”
随后苏信便将王权迎入大门之中,坐下的青牛则是被一个护卫带走放入后院之中。
至于那位娇滴滴的如月姑娘,早就回去自己的房子了。
走入大门,穿过几套房屋,沿着小道直行片刻,苏信带着两个小厮将王权引入一个院子之中。
在月光的映照下,只见其中东南角有一小潭,潭边种有两株柳树,而在其旁则有一座房屋,雕梁画栋,装饰奢华,屋内灯火通明,站在院中,王权甚至还能闻到幽幽的花香。
“道长今晚便在此处歇息如何?屋内我已叫人备足酒菜,道长若是有需要,便传唤在外的小厮一声就行。”
“如此便打扰了。”王权道了声谢,便推开屋门,走了进去。
苏信见王权进屋,也不在停留,嘱咐在外的两个小厮要好好照顾屋内之人之后便告辞而退。
窗外寒月如钩,屋内灯火通明,王权望着内屋的装饰,心中不由得啧啧感叹,这有钱就是会享受啊!
来到桌旁坐下,望着桌上的美酒佳肴,王权此时哪能忍得住?他除了早上在悦来客栈吃过一顿饭后,一直到晚都没有填过五脏庙。
他虽然能辟谷不食,但那是建立在自身消耗少的情况下,但今天来回奔袭,又经历了一场大战,自己也受伤不轻,走动中尚未察觉,如今一静下,便感觉自身小腹处隐隐作痛。
一番风卷残云后,王权洗漱完毕,将自身衣物放在衣架之上,他便坐在床上,默运玄功,开始疗伤。
而在另一边苏信的房间中,独孤鸣缓缓收功,收起双掌,走下床来,看向坐在床上的苏信语气关心道:
“你这孩子还是如此莽撞,事不可为便不为,要以自身性命为重。为师方才已帮你将内伤稳住,这几日你便不要运功了,好好将养吧!”
“多谢师父,这次要没有那位道长相助,恐怕徒儿就交代在那方盷晁手中了。”
苏信长舒一口气,脸色转好,自身受的内伤颇为严重,便是师父也只能将其稳住,做不到治愈。看来这几日只能好好将养一番了。
“徒儿,你方才是说那道士一拳就将方盷晁打的昏迷倒地,不省人事?”
独孤鸣心中惊奇,开口问道。
“也不尽然,道长一开始也是处于下风,不过最后在我将那方盷晁拖住之时,道长趁其不备,才一拳功成。”
苏信埋头思索了一番,回答道。
独孤鸣听后若有所思,露出一丝微笑,心中却是想着这道士竟然能在方昀晁不备时一拳将其打成昏迷,实力不容小视,若是能拉拢的话,岂不是对自己报仇又有一番助力?
心中生起这个念头,独孤鸣越想越觉得可行,当下便嘱咐苏信好好养伤,便打开房门独自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