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清点,这伙山贼一共留下了二十三大车粮食,其余财货若干。
袁逸对缴获的财货无感,直接收进背包,倒是对这二十三大车粮食很感兴趣。他当初一直是个独狼,也不喜带兵,收藏品里却是没有粮食,现在倒是可以增加一种新的收藏品。
二十三大车粮食,每车目测大约三百来斤,合计一共差不多七千斤,折合成汉代度量衡,大约就是两百四十石左右。
除了粮食,还有另外一种特殊的物品让袁逸产生了兴趣,那就是盐。
在现代社会,盐这种东西都是烂大街的玩意,便宜得一塌糊涂,不过在这个世界显然是一种相当重要的商品。
这伙山贼不知道洗劫了哪个地方,除了两百四十石粮食之外,盐竟然也抢了大约二十石,折合约三百公斤。
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
袁逸不是历史学家,但是也知道盐这种商品在古代属于日常用品,可没有老百姓会存着这么大一批盐。
“那伙山贼到底是劫了那个土豪地主?”
袁逸眉头一挑,打开背包扫了眼,果不其然,刚才没在意,现在一看,刚刚加入收藏品之列的那些财货中很大一部分都是首饰珠宝,另一部分中也多时布帛锦缎,甚至还有数百金饼子。
不过让他意外的是这个世界主要流通的铜钱却是没见一个。
袁逸摩挲着下巴,感觉这伙山贼似乎很不一般,竟然还懂得挑值钱的抢,价值相对一般的铜钱却是压根没要,甚至连女人都不抢。
珠宝首饰,布匹锦缎,以及金饼子,这些是绝对的硬通货,份量也要比同等价值的铜钱小得多得多。
如果说是人少,带不走那么多东西,所以只挑贵重的带走勉强说得过去,可是不抢女人的山贼还是山贼吗?
“这伙山贼什么来历?”
袁逸一边收拾着战利品,一边心里琢磨了起来。
当初玩游戏的时候,他倒是跟大多数玩家一个选择,看中山贼阵营的劫掠天赋,不过那时候加入的山寨普普通通,能抢到什么就要什么。
自从玩家加入之后,所过之处更是寸草不留,恨不得连地皮都刮下三尺来。
眼下这伙山贼倒是引起了他的兴趣。
于是袁逸随便挑了两只山贼溃逃顾不上带走的鸡鸭,走出打扫完的战场,又沿着小溪走出老远,这才拎到小溪边杀鸡宰鸭好一阵忙乎。
家里没发迹之前,袁逸也是苦过来的,杀鸡宰鸭给他制造了一点点麻烦,嗯,只是一点点麻烦而已。
不多时,篝火升起,袁逸在小溪边上开始了一个人的BBQ。
杀鸡宰鸭给他制造了一点点麻烦,而开始上火烤时就给他带来了不小的麻烦。
烧烤看似简单,也就是将食物架在火上烤熟就是了,可真正操作起来,尤其是整鸡整鸭上火去烤,那得要点技术。
黑烟滚滚,袁逸忙乎了起来。
……
几里外,几个劲装汉子牵着马,低头仔细寻找山贼留下的痕迹,为首的那人面相略显稚嫩,眉宇间却是一副凶相。
“找,敢抢我王家的东西,我倒要看看是哪路毛贼有这个胆子。”
王钺面色阴沉得快要滴下水来,试想他王家在这一带也是一霸,只有王家欺负别人,何曾被人如此欺负过。
“若不是老爷带着公子去城里拜访王廷掾,那些毛贼怎会如此大胆。”
其中一个家丁眼力劲很好,不失时机的拍了个马屁,顿时让王钺糟糕的心情好转了些,不惮给他送上一记我看好你的赞许眼神。
“公子,那边有人。”
忽然另外一个家丁惊喜的叫了起来,指着几里外的那一缕黑烟,蓝天白云之下,那黑烟虽然细小,不过相当显眼。
王钺自幼习拳脚,练得一身好本事,虽然年仅十七,不过经验倒也丰富,抬头看见那道黑烟,略一思忖便猜到不是有人在那边纵火,而是有人在生火做饭。
这荒山野岭的,刚刚又有山贼经过,哪会有人生火做饭?
王钺正是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年纪,王家又是当地一霸,顿时气得暴跳如雷,当即翻身上马,扯下了挂在马鞍上的钢枪,一声怒喝便打马冲了过去。
“好个毛贼,竟敢如此狂妄,莫不是欺我王家无人?”
其余几个家丁不敢怠慢,连忙上马去追,生怕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霸王碰上硬茬子,平白折了性命。
几里路程并不算远,没过多久,王钺一行人便远远闻到了刺鼻的血腥味,不禁惊疑不定的勒住了马,再一看,见到二十多具尸体躺在血泊之中,其中一具尸体让他们顿觉眼熟。
“那……那是黑虎寨三头领?”
王钺脸色有点发白,惊疑不定的提枪指向不远处三当家的尸体。
如果说王家是当地一霸,那么黑虎寨就是当地的霸中霸,响当当的凶名足以让小儿止啼,便是官府也对黑虎寨莫能奈何。
其他几个家丁此时也慌得一匹,都认出了那具尸体正是黑虎寨的三当家。
“公……公子,定是黑虎寨贼人劫了王家庄,不如回去报官,求得官府带兵来平贼。”
家丁中有人带着颤提议,单凭自己这么几个人哪敢去招惹黑虎寨的那伙凶神,那是在找死。
“我王家与黑虎寨向来井水不犯河水,为何会来劫我王家庄子?”
王钺脸色阴晴不定,此时也悔得肠子都青了,悔不该这么冒失,一听到王家庄被贼人洗劫,二话不说便带上几个家丁来追,结果却是霸中霸黑虎寨下的手。
可转眼一瞧,见到遍地被捆住了双爪,正在挣扎的鸡鸭,以及那二十多辆空荡荡的大车,他顿时心中一动,想到了一个不错的止损办法。
“前面既然有人,定是他杀了黑虎寨贼人,卷走了我王家被劫财货。”
王钺说着,听得几个家丁暗暗叫苦不迭,人家连黑虎寨三当家都杀了,还会在乎多杀几个人?
“公子不可啊。”
“公子,此事还需谨慎。”
“此人怕也不是善类,公子千金之躯岂能以身犯险。”
几个家丁苦口婆心的苦劝王钺不要自寻死路,要学会接受来自现实的毒打,王家在当地算是一霸,但是面对真正的狠人那就是个渣渣。
王钺大怒道:“我自幼熟读兵书,怎会鲁莽?你等且记好,一切交由我来处置,谁敢多言,家法伺候。”
这时代,家法可比王法管用多了。
几个家丁面面相觑,只得作罢,硬着头皮跟随王钺打马掠过这片血腥地,循着在蓝天白云之下经久不散的黑烟赶了过去。
到的近前,王钺放缓了马速,回头狠狠瞪向几个家丁,再次警告道:“待会不得多言,若是坏了本公子大事,定斩尔等狗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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