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川见对手扑了上来,嘴里连连叫苦,道:“看你斯斯文文的一个小丫头,怎么这么泼辣?要打也躲远点,别毁了这一锅好汤!“飘大怒,丝线向后一挥,把铁锅连同支架一齐分为两半,锅里的汤浇在火上,发出一阵阵兹兹的声响。刘川大叫:“你也太狠毒了,这么好的一只锅你怎么给毁了?“复又笑道,”好在我这还有一勺美味的汤,看来得省着点喝了!“飘冷冷的哼了声,没有答话,丝线早就卷向刘川的头颅。刘川头一低,躲过这招,身子向前一个箭步,这次却没有用躲闪的功夫,而是直直的抻出拳头,捣向飘的胸口。
飘手腕一收,那丝线就好像长了眼睛,直直的飞向刘川后背,另只手护在胸前。刘川听得身后有兵器破风之声,却不躲闪,瞬间已攻出四拳,这四拳又快又狠,世上有几人能接的住?好在飘久经大敌,使巧劲避开拳风,刚想还手,刘川却不见了。
飘吃惊之余已发现一道锋芒刺向自己胸口,与此同时听见身后传来兹兹得喝汤声。眼见自己的兵器要反啮其主,收招已经不及。飘索性来个金刚铁板桥,身子后仰,手指长出戳向刘川胸口,与此同时那道锋芒也飞向刘川胸口。
而刘川的身体就在这一瞬间再次消失无踪。
科尔特看得清楚,连忙叫道:“小心左边!”
飘回过神来,为时已晚。就觉得嘴边有一股滑滑的液体流过竟是那香浓的肉汤。大惊之余,身子哪里还能保持平衡,早摔倒在地。
刘川眼中现出一丝怨毒,冷冷道:“难道你不知道食物就是我们第二父母,难道你不知道锅是用来煮东西,而不是让你劈着玩得?你又知不知道,这口锅跟了我许多年,是我父亲的遗物吗?”说话间出手如电,捏住飘的鼻子,后者顿时有了一种喝下酸梅汤的感觉。“要不是看你年轻,漂亮,身手又好,要不是看你招招融让,眼里还有我这个殿下我就宰了你!”刘川说着松开手,转身看着那口早已裂为两半的铁锅,眼中竟然真的涌出了泪花。
没错,飘的确是手下留情了,但他自信自己就算不出全力,也能和刘川周旋一阵,没想到三招两式就败下阵来。她也清楚,刘川也没有尽全力战斗,要不然,刚才送到她嘴边的就不是肉汤了。
这是他第一次觉得自己差劲。她那两只美丽的眼睛不争气的泛出泪水。刘川的语气又回复了平和温顺,“如果你用尽全力的话,结果可能不是这样我没猜错的话,你的左手往往都会有一柄短剑吧?”说着,刘川伸出手,把飘拉起来,轻声道:“你回去吧,没有尽到全力的厮杀就不叫厮杀,这只不过是两个朋友在闹着玩而已,我想你不会为这件事计较太多吧?”他轻轻掸去飘身上的雪块,小声说:“就当是被自己的哥哥摔了一跤,这不丢人何况我还是斯塔克。阿克斯呢!去吧,叫那个真正想杀我的人过来!”
刘川话音虽然不大,但在场的人都听得清清楚楚,刘川目光如电,观察这这些人的反应,终于,他笑了,“既然有这样怨毒的目光,那你干什么不过来?你该不会是想我累跨了再来捡现成的便宜吧?”
只见叛军主将中早有一人向前迈了一步,这人与众不同,许多人之中唯有他穿着盔甲,那是件漂亮的银白色盔甲,配着它主人白皙的皮肤,英俊的面孔再合适不过了。
这人正是甲不离身,被称作馋猫的科尔特。
康斯利斯眼中顿时闪出一丝怨毒的神色。可是科尔特并没有理会,还是向前走,终于走到刘川面前。
飘大吃一惊,因为她清楚地看出科尔特眼中的杀气,她刚想发问,却被科尔特制止,后者声若游丝,道:“小心。”在这种场合,说不了太多的话,他能说得也只有这两个字,而这两个字足够了。
飘退了回去,路过康斯利斯身边时却发现康斯利斯的手指正在颤抖,她明白,这双手好久没有使展它的绝技千锤百链了。于是他小声说:“既然你不用短剑,就借给我好吧?”
没等对方说话,他已经从康斯利斯腰间拔出短剑,扣在手中。
科尔特走进刘川,笑道:“出招。”
“看来我得拔剑了?”刘川同样是笑。
“恩。”对方点点头,猛地一抖手,长矛递出直刺刘川咽喉,刘川身形晃动,躲开这一招,笑道:“未必!”
“狂妄!”科尔特两个字说完,已发了五招,每招都辛辣迅捷,好似电光火石,而刘川始终没有拔剑,只是用手巧妙的格挡枪杆,待对方最后一枪刺来,他早已溜到一边,嘴里道:“人不癫狂妄少年!”科尔特也道:“狂的有个性!”说话间顺枪当棒,横扫千军,扫向刘川腰间,刘川只好后退,退得好快,快到科尔特一招没有使尽,就已知此招已然无用,他赶忙调枪纂,现枪头一个搏蛇吐芯,好端端一个枪头眨眼间已然化作数十个闪闪发光的白点射向刘川胸口。
刘川大笑,高声道:“西楼宴客办宾朋”这句刚说完,早躲开对方攻势,漫步上前看似闲庭信步,其实早算好了对方的攻势,时时刻刻作着躲避的准备他手中的汤勺还没放下,此时又喝了一口,连连赞道:“好汤好汤!可惜不是酒要不然我真的要‘三杯罢盏******’了!”
科尔特大吼一声:“你是喝汤还是打仗?”说话间大枪横着推出,有个名头叫排山倒海,哪知刘川身形一跃,腾空而起,躲开这刚进猛烈的一招,稳稳地落在科尔特身后不远的地方,而他手中端着的汤竟然连一滴都没有洒出来。
刘川美美的喝了口汤,接着轻轻在汤勺上轻轻一弹,吟道:“轻弹玉把钢锋刃,自吟自唱满江红!”说话间竟以汤勺代剑向科尔特攻去。科尔特冷冷笑道:“只可惜这只不过是柄勺子”刘川马上截口道:“高手用剑,手中无剑,心中有剑,树叶柳枝皆可伤人,何况这还是把铁勺!”说话间连出五招,迅捷狠辣竟真是宝剑的招数,只听刘川嘴里不住吟道:“舞起剑气乾坤荡,舞息混沌化清平空虚满腹愁肠志,化作怒吼山岳平!”
所有人都看呆了,一把普通的汤勺在刘川手里竟像有了灵气,舞动的有声有色,更令人吃惊的是,勺子里的汤竟然一滴都没洒!
如果说他和飘对打的时候,没有做什么大动作,只要有很好的平衡感,做到汤不外溅并不算难,可现在,这汤勺舞动如飞,还能做到滴汤不溅,那可是难上加难了。
这些人自然不知道武侠小说有一种内功高深的人,这种人的内力收放自如,做这种小事形同儿戏,这些人自然也不知道,现实中也有为数不多的高手能有这种神奇的本领他们只有吃惊的份。
可是刘川却不是这种人,他没有秦久那样高深的武功,他能做到这点,只有一个简简单单原因那勺油汤初时还是汤水状,但这冰天雪地之中用不多时就浸在一起,成了油块,轻易掉不了的。
这时就见刘川猛地一甩手,汤勺直直射向科尔特面门,科尔特连忙横枪格挡,中下盘已空他哪理想的到刘川随人扔出了汤勺,可他手并没有空,那勺把还在他手上,而连在勺把上的不再是勺子,而是三尺来长的锋芒利刃柳叶锋!
说是迟,那时快,刘川手腕向前递出,柳叶锋已刺透科尔特的胸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