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苦等待的日子终于到来了。
刘川早已不知把柳叶锋磨了多少遍。这天,他早早的起来,在外面架起一口大锅,炖着一锅美味的兔肉。等待,事情到来前的等待才是最痛苦的,也是最漫长的。
一锅肉吃了一半的时候,没有人来。吃得只剩下骨头的时候,也没有人来。最后,骨头都没有了。终于,锅里的汤也只剩下了一半。
他们来了。
刘川没有看表,只是抬头看了看天。太阳淡淡的点缀在远方的天际,好像没有起这丝毫作用,远处飞翔着片片白云,那么苍凉。他低下头,叹口气,喃喃自语:“好歹是个晴天,好歹这是我家,好歹我吃饱了。”
那群人越走越近,为首的自然是佛莱尔,康斯但丁,达尔特,克利斯,康斯利斯,科尔特以及飘。这些人身后还有一百来人,都是佛莱尔叛军的主力。
“来的人可真不少!”刘川从容的笑着。从这帮人荷枪实弹的样子来看,绝对不是朋友。他失望了,但是没有绝望。他是不会绝望的。
“好雅兴,还有时间炖肉?”佛莱尔笑着走近大锅,伸手蘸了点肉汤,尝了尝,“味道还不错可惜”
“可惜是我吃的最后一顿了?”刘川截口道,“你说得没错的确是可惜”
“哦?”佛莱尔小吃一惊,反问道:“可惜?可惜什么?”
“可惜你来得太晚了,倘若你再来早些,这锅美味的兔肉就有你一份了。现在你只有喝汤的份,我要是死了,世界上就再没有人能做出如此美味的兔肉了。”
“哈哈哈哈!你还真风趣!”佛莱尔仰天狂啸,“这里是你家,而你又刚刚饱餐了一顿,现在让你去死”
“哪也绝对不是我心甘情愿的!”刘川答道。
“这世道,没有什么情不情愿我们的家人正等着我们回去,而他们的平安是要用一件东西来换得”佛莱尔冷冷的道。
“我的人头是吧?”刘川笑了,笑得很开心。
就在这时,达尔特紧走两步上前来,大声道:“你们在这说什么废话?还不动手!”
佛莱尔笑了笑,看了眼刘川,后者同样报以微笑。“我们一起上显然是欺负你,这样吧,我们一个个得跟你打”
“这就算公平了?”刘川话没说完,达尔特早已扑上来,嘴里还在喊:“我第一个!”
话到拳到,双拳带风捣向刘川的面门,后者向后一个滑步,轻松躲到左侧,达尔特紧接着化拳为掌,以守为刀劈向刘川的面门,刘川不敢怠慢,竖左臂格挡,两只手臂接触的瞬间,刘川身子向面条似的软了下来,身形转动,左手已经叼住对方手腕,而右手向前一送,一拳打在达尔特前心,达尔特狂叫一声,从腰间拽出雌雄双刀,刀弯如月,双刀相碰,铮铮有声,只见他身形晃动,左手刀横批竖砍,右手刀上次下挑,早已攻出十多刀。没想到刘川并没亮兵器,反而是左躲右闪,好似闲庭信步,轻松躲开这几招致命的杀招。
秦久师门渊远,祖上流传下‘剑,步’双绝。剑,就是缠绵剑,步,就是出名的轻功逍遥步。学会这两种绝技的无论哪一种,这人必能横行江湖。
刘川和秦久呆在一起时日已多,名义上是主仆,实际是师徒。虽然说缠绵十三式只学了点皮毛,但是逍遥步法却已融溷贯通。
现在别说是一个达尔特,就算这五六个前军主将一起攻上来,或许都上不到刘川一根头发。
达尔特越打越是火大,对方竟不用兵器和自己拆了二十招,这对他来说简直就是耻辱。人焦躁,就会出错。这个道理适用于每个人。
二十五招过后,达尔特实在忍受不了这种被别人轻视的屈辱,只见他左手刀连挽刀花,右手刀却直直刺出,一时间好像刀山崩裂,向刘川压过去。
刘川竟不躲闪,更加没有出兵器格挡,只等到刀锋近身才转动身形眼见他像陀螺一般转向右侧,达尔特早已料到他会出此招,右手刀算好时机脱手飞出,好似寒星赶月直奔刘川头颅。
没有预想中的血光并现,伸手两分。甚至连刘川一根头发都没有伤着,不但如此,那柄长刀也已落在刘川手中。刘川大笑:“好好一把刀,你扔了做什么?难道是送给我?”
这句话说到最后刘川已经转到达尔特背后。达尔特大惊失色,连忙一个黄龙转身,左手刀闪电般向后刺出,与此同时又听见刘川笑道:“一寸长一寸强,你师傅没有说过吗?记住,下回再扔刀”
话说到一半时,达尔特已停止进攻原来他的刀离刘川胸口还有尺许,而刘川手中的刀已经点在他的额头。此时,只要刘川手腕微微一动,达尔特半拉脑袋难免要搬家了。
“记住,下回扔刀,千万要扔那把短的”刘川的话说起来柔弱温和,但眼中却满是杀气。达尔特淡淡一笑,道:“我输了,请王子殿下给微臣来个痛快吧!”说话间撒手扔刀,任凭对方处至。
刘川笑了笑,声音更加柔和:“你还知道我是你们的王子殿下?”他顿了顿,笑道:“你下去吧,你心中要有我,那就把我和我母后埋在一起吧!”接着,他把长刀交还达尔特,狂吼道:“下一个是谁?赶紧过来!再拖下去,老子的汤都要凉了!”
飘笑了。慢慢的走上前,嘴里喃喃自语:“整天就知道吃,一锅汤有什么好吃的?”刘川也笑了,“天下有许多人,有的人喜欢美酒女人,有的人喜欢金钱名利,有的人喜欢珍馐美食”说着他拿起锅里的汤勺,满满崴了勺汤,笑道:“人们常说,牡丹花下死,做鬼都风流,现在又有美女,有有美汤,那岂不是既风流又快活!”
“贫嘴!”飘淡淡一笑,早欺身上前,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根美丽的丝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