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丝线何等锋利,一卷之下文笛还有命么?恰在此时,飘身子一顿,银丝顿缓,在文笛肩头上空停住,缓缓落下单是这落下之势竟然将文笛的衣服划开一条口子。
文笛大惊失色,赶忙向后退了一步。
原来,是一通电话就了文笛的性命。
“恩,我就来,身边有条狗”
“一个给政府办事的”
“你丫八(白)吃(痴)呀?这里不是我们家,这里没有打仗,这里的政府大体上是维护民众的老子说多少次你才会明白,这里不是咱们家!”
“谁给你的权利这样和我说话?你只不过是我父亲的跟班罢了!”
气急无语中。
飘关掉电话,满脸陪笑,对文笛说道:“都怪我不好,一时莽撞!看看,把你衣服都弄坏了!在我们家,给政府办事的都不是好东西,所以”
“你到底是什么人?”文笛惊恐的看着她,颤声道,“我真的误会你了,原来大巴车上最危险的人是你呀!”
飘笑了笑,没说话。
但是她心中明白,这个人之所以掉下车来,完全是为了救自己,现在又知道这人的确不是坏人,那么,按照家乡的风俗,自己被他救了,那自己一生一世都是他的人了无论他走到哪,自己就要跟到哪,做一个忠心不二的跟班。
“以后,你就是我的主人了。”飘柔声说,“你有什么要求尽管说!”
“钱还来!”文笛倒是干脆,一下子就说到了对方最不愿做的事情,但是他的要求得到了满足。飘把钱递过去,心中很是不快。
“告诉你,我本意是不想给你的,但是,你现在是我的主人,你说什么我都得听呀!”飘委曲地说道。
“随便了,我可不要佣人,尤其是你这样的,敢于和主人动手打架,敢于对主人施展擒拿的”
“在我们家乡,跟班就是要常常和主人动手打架,并且要打赢主人才是好跟班。跟班么,就是保护主人的,没有主人厉害怎么行?”
“恩,你还是赶紧回老家罢在这,你简直就是异类!”
文笛说着向加油站方向走去,他现在唯一想做的就是找辆车,追上大巴。
正在这时,一根树枝静无声息的从天而降这是有先兆的,当它落下时几片积雪掉在了文笛头上,待她抬头看时,那根大号洗脸盆般的树枝已近在眼前了。
千钧一发之际,飘如风而至,单手推开文笛,张开怀抱,好像要迎接的不是一根能够带来伤害的巨木,而是一个可爱的婴孩。
要不是亲眼所见,文笛根本不会相信世界上有这种事情:那树枝距离飘的身体还有尺许时洛势渐缓,紧接着飘一声大喊,身体中一股力量爆发开来,这气浪竟将那树枝冲的飞起,在空中砰的四分五裂了。
“怎么样,我这个跟班不赖罢?刚跟了你就救了你一命!”
“了不起么,我也能躲开!”文笛从地上爬起,掸掸身上的雪,继续向加油站走去。
“我要是你的话,就不会向那边去!”飘说道,“跟我来罢!”说着拉住文笛,向大巴车行驶的方向急追了下去。
文笛第一次以这样的速度奔跑确切的说第一次被人拉着以这样的速度奔跑。起初,他还在怀疑飘的话,用跑的怎么会赶上大巴车呢?但飘的行动证明了他的担心是多余的。开始的时候,他还能睁着眼睛,到后来不得不闭上了,只感到耳边风声不绝,一颗心提到嗓眼。
奔了良久,飘意识到在这样跑下去,新主人的手臂会断掉的。看着文笛痛苦的表情,她心中暗笑,道:“看来你比较信得过交通工具!”
说话间从怀里掏出一个压缩包,刷的一斗手,然后脚尖点地腾空而起,身体在空中飘逸的翻腾了一周,落下时已经坐在了一台机车上。他把文笛放在前排座位上,用手狠狠一拧油门,车子像箭一般激射而出。
“减速”文笛积聚了很久的恐惧终于爆发成喊声,“给我减速”
飘听话的放松了油门。
“唉呀,你又着急,开快了你又不愿意”
“你这是在玩命呢!”
“没关系,这辆车的智能驾驶可以让他避开任何障碍物,像是这样”飘说着狂拧油门,然后来个大撒把,那车子像一颗大树飞将过去。
“我的妈妈”文笛大叫一声,险些晕过去。完全没有看到机车是怎样灵活的避开了大树。
“我说的没错吧!”飘得意的笑着,根本没有留意到文笛的恐惧在她来说,这速度太平常了。
“我跟你说,假如我三天内前死于心脏病的话,那我当真感谢你,这有你一大半的功劳。”文笛上气不接下气地说。
“怎么会!我看你强壮的很呢!”飘抬头看去,高兴地叫道:“找到目标了!”
“是呀,我也看到了,可我同样看到了一个坏现象”文笛顿了顿,接着说,“这辆车可是要坠毁了?”
飘点点头,随既对文笛嘻嘻一笑,道:“这下你可以放心了,坏人们都摔死了!”
“好人们也死了!”文笛大叫道,他有一种感觉,飘不是普通人,要说物以类聚的话,她和刘川是一路人。所以,他认为她一定会有办法的,于是他用近乎命令的口吻哀求道,“想想办法,救救她们!”
飘注视着文笛的眼睛,在那和心灵相接的国度里,他看到了一点似曾相识的光芒,当初,父亲也是这样对那人说得这话,他的眼神也是这样的。
大巴车上一定有对他最重要的人。飘微微叹口气,假装为难,“这有什么办法?生死有命不由己!”
“想想办法,只要你能救她,我就是把命给你也行!”文笛大叫道。
其时文笛坐在车的前排,跟飘说话得扭转身体,这动作十分好笑,她笑了,“你怎么知道我能救‘她’?‘她’是谁?”
正在这时,天空飘落一物正是那看到珠儿钱包后跳车逃亡的长枪匪。
飘眼力很好,远远就认出了那个坏蛋。但现在说话算数的是文笛,所以他还是问了:“让他摔死么?或许他还是活的?”人还活着其时她知道。她等待的就是文笛的命令:“让他摔死吧!”
但是文笛却说:救救他吧,要是他还活着的话。
飘听完这话十分的懊恼,极不情愿的腾空而起,飘到那人身边飘,我只能用这个形容词,其实那种优美的动作本来是不能用人类任何一个形容词来形容的。
这是哪?她反复问这个问题是了,是我家我在哪?床上她活动下手脚一动也动不了。自己被人绑住了,但是她能够感觉得到,现在自己的身体呈大字形定在床上,身上凉凉的,好像她猛地张开眼睛眼角的余光发现自己竟然一丝不挂。
感觉器官在恢复,她能感到疼痛了下身撕裂般的疼痛。
发生了什么?对了,我喝了他到给我的饮料然后就什么都不记得了难道他对男女事情似懂非懂的她不敢往那方面想,但是又不得不向那方面想难道,自己被他不,不可能!
突然,胸口,小腹上那点点白色的粘稠的液体使她确定了自己的担心,有什么人强奸了自己。
性,对于这个年纪的少女来说是神秘的,带有一点点恐怖色彩的东西,在这个贞操重于天的地方,少女们更加是谈性色变。可是,这种祸事居然从天而降她开始恐惧,那惶恐的眼神向四外里不断地打量终于在一处定格了是他!他赤着身子,她一眼就看到了那夺取自己贞操的帮凶在那昂首挺胸耀武扬威这是一切罪恶的根源她仔细的看了它一眼不是出于好奇,而是仇恨在这一霎那,她想起自己是一个战士,战士和平民的区别就是:战士的尊严被侵犯的话,他有权力,更有必要用比侵犯自己尊严恶毒十倍的手段来报复。
“你醒了?我的小美人?”他说话了,和他的帮凶一起摇头晃脑的来到床边,“你可真是个少见的尤物,看看这个,刚才所有的情景都被拍了进去,快乐么?啊,我忘了,你睡着了,你可知道表演有多痛苦么?”他说着用手狠狠地在她的上拧了一把,“五年了,忍受着煎熬当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我就想这么干了,可是,上面有安排”他边说边用一台dv拍着。
“你是皇后的人?”
“冰雪聪明,答对了”他边说边抚摸着她的身体,这使她既觉得恶心又觉得害怕,她想躲开那只脏手,但是没有办法。
这真让人可怕让人可怕人性的可怕人为了达到目的真的什么都能做么?
“看看罢!我的美人!”他把屏幕对准她的眼睛,疯狂的吼叫,像是宣泄压抑着的真实情感,“给我看,不许闭眼!这可是我辛辛苦苦作了八十八分钟的杰作!”
她想闭上眼,但是没有成功,他用手使劲地掰开她的眼皮,她不得不看。
屈辱,痛苦但是没有眼泪,复仇的怒火烧干了每一滴眼泪,烧干了每一滴血液,烧干了一切。
“我真想再干你一次,但是我还有事,我要把这精彩的剪辑送给佛莱尔的叛军们看看,看他们的表情会是什么样子!”他狂笑道,“好了,你就老老实实地呆着这,你现在是人质!”
屈辱,悔恨,愤怒,伤心交织在一起,像是一团烈焰燃烧着她的心。她眼见着他离开。
纯洁的身体遭到玷污,纯洁的心灵被恶魔腐化帮助海伦星人民摆脱恶毒皇后的魔掌除此之外,她给自己的使命加了一条那就是把这个敢于玷污自己身体的混蛋撕得粉碎!
没有人能够对她不尊,因为她是飘。佛莱尔!
为什么,为什么又回忆起这段痛苦?飘反问道在这长枪匪的脸上找到了答案他的脸,他的脸很像那个被自己拼命遗忘的人。
清楚了这一点后,她不再吃惊为什么自己的手扣着这人的喉咙,并且使出浑身的力气把将它掐断了。当她落地时,手中拎着的只是具尸体。
“死了,没救了!”飘冷冷的说,她感受到了复仇的快感,但是又不敢流露出来新主人显然是不会赞同自己这样做的。于是她把这份喜悦伪装成失望和无奈,或许她真的是失望她多么希望自己刚刚掐死的是那个该死的骗子,而不是这个愚蠢的枪匪。
但是这一瞬间,她还是领会了复仇的快感,在这一瞬间,她已经化身魔性的天使,复仇的天使。
宫诚的诅咒算是应验了吧,因为魔鬼和天使只在一线之间,就在刚才,我想连上帝都不知道飘在掐死枪匪的时候是天使还是魔鬼。
她笑了。文笛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