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一直都是阴沉沉的天气,在下午的时候还飘起了鹅毛细雨,这样的天气,让二月的气温一再下降,准备下班的吕溪没办法,只能把平时放在办公室的围脖也带出来了。
路乔泽跟大奎在楼下等他,吕溪上车后,两人先是交待一番。“还不能确定那个老太太有什么其他的能力,而且这几天术士都比平常更加频繁的出现在阿华身边,很可能今天也会有术士跟着他,你的月亮石一定要带在手上。”大奎从吕溪上车后就马上对她说。“我们今天主要得了解清楚老太太用的那些药有什么玄机,不能让她一直这样招惹到术士,只担心她自己还不知道这样做带来的危险。”路乔泽说道。
吕溪一直点头听他们说,转眼已经到了阿华家旧城区的街口。三人随意买了一份饭团对付晚餐,还喝着矿泉水的三人已经开始绕进小巷,直达那栋红砖砌成的房子。
屋子今天跟往常不太一样,因为没有一个看诊的人,大门紧闭。但是,屋内有声响和灯光,明显两人此刻是在家。三人都心理有数,一定是因为绳子的事情。大奎跟路乔泽商量要不要直接跟阿华打招呼,先进去里面。路乔泽则认为,既然他不让你知道绳子的事,而且今天没有一个外人的情况下,肯定今晚有不能让你知道的事情要发生,如果直接进去,恐怕只会被赶客。
路乔泽想到旁边的小巷或许可以偷偷进到屋子里面。两人在巷子里尝试了一下,发现巷子太窄,要想进去很难。正当两人为此犯难的时候,吕溪竟然从隔壁的屋子上到二楼,正好可以从窗口看到屋子里面的情况。
两人马上跟上吕溪,来到另一间房子的二楼。“你怎么知道这里能上来的?”大奎问吕溪,“前两天看到的,房主的房子想要出租,为了方便邻居和中介带人看房,故意这样留着钥匙在门口的灯具上面。”“有你的!”大奎称赞道。
此刻的老太太家的屋子里只开着一盏昏黄的灯,从窗口透出来的光更加微弱,视觉不太好,但至少能看到屋内的情况。阿华看上去刚好沐浴完,头发还耷拉在额头,老太太从厅的正中央点了一个小小的塔香,随着绕绕的青烟升起,香的味道甚至传到三人的鼻尖。
老太太点完香之后,似乎又对着香双手合十,一边轻声说着什么,然后让阿华把衣服脱下来。阿华连忙把外衣脱下,而当他脱下里面的那件衬衫的时候,只见他的身上,从肩膀到腰的地方缠着一条布料的绳子,绳子一定绑了很久的时日,因为绳子的颜色已经十分黑,而且与肌肤磨合得没有缝隙和多余的布跟线,那绳子紧紧的绕在阿华的身上,就像蛇一样。
老太太轻轻拿起旁边一把红色的剪刀,将阿华肩上的绳子剪断,绳子剪掉后的肌肤,明显跟其他的肌肤颜色要白得多,接着老太太又在胸前的绳子上剪了一刀。正当她要将剪刀伸到后背再剪的时候,三人看到术士出现了!
术士没有像以前那样一直在上空徘徊,而是出现之后就冲向屋内的老太太和阿华。大奎大喊不好,马上冲向楼下。路乔泽拿出光射枪,想要将术士驱走,但是由于距离太远,没有办法射得到。吕溪一直紧张的看着屋内的老太天和阿华,老太太明显也察觉到异样,她神色变得慌张。但她马上将桌子上一直摆着的盘里抓起一些粉末,撒上空中,术士被撒到粉末向空中退了一下,老太太速度加快,将剩下的绳子剪完。
术士就要第二次冲向他们,大奎已经将阿华的门拍的震天响。阿华马上穿好衣服,出去开了门。大奎一进到屋子就看到老太太被术士第二次的攻击扫倒在地,马上朝术士射出水雾一样的光,连续射了三次,术士就消失了。
吕溪在看到老太太被击倒在地的时候也跑到了他们的屋子里,她来到路乔泽的身边,大奎将老太太扶起,然后给她倒了杯水,所幸老太太并没有受到很大的伤害,只是摔了一跤。老太太知道他们刚才救了自己,也没有之前的冷漠语气,先是向大奎道谢,然后问他们到底是什么人。“我们是看到过你招来的术士,才想要知道原因,为什么你救人用的药会招来守术士呢?”路乔泽开门见山。老太太摇摇头说:“我不知道什么术士,我只是给他们用我师父教的方法看病。”
老太太看上去并没有打算再隐瞒什么,“但是,你刚才明明用药粉将术士吓退过一次的啊。”吕溪说,“那个只是因为我感觉到气温降低,师父说过温度突变或许有妖邪,用雄黄石粉可以争取一点时间。”
“你用的其他药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吗?像是那些给那个白血病人的胶囊,为什么能让妖邪跟着用药的人?”路乔泽继续问道,“我已经尽量不去用那些药了,只是不得已才会用的。那些是师傅说过的禁法,不能随便用。这次就是因为我用了禁法,妖邪才会对我作祟的。”她说完,再次用感激的眼神看向大奎。
“你对那个患白血病的男孩,用的也是禁法?他身边也出现过你说的妖邪。”路乔泽再次问道,“确实是一些禁药,师傅说这药是毒物,必须是将死之人方可用的药,此药会将他置于死地而后生。”老太太喝了口水,继续说。“那只是一些跟他们用的普通的草药吗?你给男孩用的是什么样的草药?”
阿华听到路乔泽想要知道老太太赚钱的药方,想要阻止说:“你们知道药有什么用?”路乔泽看着阿华说:“我们对你的药方没有兴趣,只是想知道,为什么用了那些药会招来术士,就是你所说的妖邪。”
老太太对阿华说:“我们今天的命都是他们救的,而且他们一定已经了解过我此前开的药是什么,跟他们说明也无妨。”阿华听了也不好再说什么。“其实是黄鼠狼。”老太太接着对路乔泽他们说,“将整只的黄鼠狼剥皮烘干后,装成胶囊,大概四五只,直至服完。但是这是含剧毒的禁法,硬要用的话,结果是非生即死的。”想到当时苦苦哀求的男孩父母,老太太一开始不情愿给药的时候,可以确定老太太所言不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