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恕罪。半夜醒来挂念母亲,便去探望了,见母亲安好,我也就回来了。”说着,李堇渊将茶水递到了柳溪蓉面前,柳溪蓉接过茶杯,温婉的笑笑,将茶杯里的水全部喝完,李堇渊又给她凉了一杯。
放下杯子,柳溪蓉问:“母亲可好些?”
“没见着母亲,金玉和如玉轮流守候着,得知她无碍我也就折身回来了。”李堇渊也给自己倒了杯白开水,微微抿着。
“真没想到,害母亲的人居然会是肖姨娘。其实,端玉长姐操持着王府的生意大权,她既是女子,便注定不能长守大权,这样是必然的趋势,肖姨娘护犊心切又何必惹祸上身。”柳溪蓉解下披肩,坐到床上,拉了拉被褥,腾出一半给李堇渊。
李堇渊毫不避嫌,脱了外套,换上睡袍,躺到了床上,将柳溪蓉揽到怀中,轻声道:“你怎么就不怀疑是庄姨娘做的?”
柳溪蓉摇摇头:“不会是庄姨娘,虽然她的嫌疑最大。我去看牡丹的时候,东苑也有酸枣糕,当时嘴馋我吃了几片,若是东苑有嫌疑,我也免不了要中毒的!”
“现下肖姨娘的嫌疑最大,老厨娘也出面作证,明日便是三日之期,长姐谨慎心细,她定能查出真相的。”说着,李堇渊将柳溪蓉搂在怀中,接着说道:“况且,肖姨娘行凶也并非完全无动机,父王不是独宠母亲吗?”
柳溪蓉窝在李堇渊怀里感慨道:“男人为什么要三妻四妾,一生相守一人,又哪来这么多的纷纷扰扰。以夫为天,女人不被抢了丈夫,又怎么会做些过激的行为,说来说去,都是男人花心惹的祸。”
听罢,李堇渊随口说道:“若是为夫也妻妾成群,娘子是不是也要把她们都灭了?”
柳溪蓉仰头怒视,攥起拳头敲着他的胸膛,悻悻道:“成亲才几月,现在就盼着妻妾成群……找打……”
李堇渊将她的拳头包在自己掌心之中,爽朗笑道:“娘子莫打,为夫说的是如果,如果而已。”
“如果就是动了这样的心思,你不知道想到就能做到吗?既然想得到,也就一定做得到!”柳溪蓉将拳头从他掌心之中抽了出来,接着敲打他的胸膛。她已经对他动了情,他居然同她谈什么妻妾成群。
“娘子,为夫跟你说着玩的!”
柳溪蓉直接无视!
“娘子,为夫是胡说八道,你莫要放在心上啊!”
此话一出,柳溪蓉气的翻过身子,小女人的性子说耍就耍。
李堇渊好声在后面哄着:“溪蓉啊!为夫知道错了,以后此念头绝对不动,何时何地都不动。”
柳溪蓉冷哼一声:“你已经动过了!”
“娘子…”
李堇渊轻唤了几声,柳溪蓉完全置之不理,他心急的翻转过她的身子,发现她果真生气了,板着羞颜,嘟着嘴巴,闭着眼睛连看都懒得看他一眼。
他轻叹一声,既然爱她,又何必说这话气他,何况还是无心之谈。“你真的不理我了?”
愠怒的小娇妻压根就没有反应,总而言之,秉承一个宗旨,眼不见为净,杏眼闭得紧紧的。
李堇渊急了,抓着她的手放在唇边,热热的呼吸撒在她的拳头上,柳溪蓉一阵燥热,睁开眼睛,想要将手从抽离,却反被他抱住。他睁大了眼睛,深情的凝视着柳溪蓉,真诚道:“溪蓉,我真的没有动那样的心思,我胡说八道的。你原谅为夫可好?”
柳溪蓉也不知道自己气什么,总之就是不愿意他三妻四妾,坐享齐人之福。虽然她知道,她不该这样霸着他,可她就是自私的不愿意和其他女人分享自己的丈夫!
“堇渊,父王已经许了母亲王妃之位,那时你便尊为世子,可以有无数的女人围绕着你。但我柳溪蓉,此生只会有一个丈夫,而我的丈夫,也只能有我一个妻子!”
柳溪蓉专注的凝视着他,满眼的坚毅与根绝。她怎会共事一夫?真是天大的笑话!对婚姻而言,她的丈夫必须是从一而终,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李堇渊的心底似是被什么触到,心底似欢,又似喜,眼底有遮掩不住的喜悦,柳溪蓉的这番话让他为之动容。他可以成全她的自私,欣赏她吃醋而迷人的样子,至少他能肯定,他已住进她的心里。
“傻丫头,我此生也只会有一个妻子,柳溪蓉。”说完,李堇渊将她拥在自己怀中,柳溪蓉不自觉的搂紧了他。感情,经得起风雨,却经不起平凡,而他们,却是在平凡之中建立起的感情,足可亵渎风雨。
他将嘴巴凑到她的耳畔,热热的气息撒在她的耳根,落到了香滑的颈间。他滚烫的手温柔的探到了她的腰间,穿过睡袍,在她圆润的胸前抚摸着,柳溪蓉缩着身子,伸手覆在他的手背上,想要阻止他继续侵袭。
李堇渊不顾她的反抗,轻声在她耳边呢喃道:“娘子,你还欠为夫一个洞房花烛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