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侧妃激愤,起身便要同庄侧妃大打出手,却被李端玉拉住,正色道:“够了,如果此事果真同你们无关,而你们却相互猜忌,不正中了有心之人的奸计!”
李绍钧拧眉,他也觉得事情不简单。李玉娇和柳惜金要扶庄侧妃起来,庄侧妃怕等下王爷出来怪罪,依旧跪在地上,而肖傲雪自然也只能随她一起跪着,生怕惹怒端王。
李端玉悄悄的拿了一个细窄的垫子给肖侧妃垫着膝盖,严肃的看着自己的母亲,凌然道:“母亲,您可觉得这其中有何蹊跷?”以她对肖侧妃的了解,她不敢做出如此愚蠢的事情。
“端玉,你怀疑我?”肖侧妃寒心的看着自己的女儿,脸色泛白。
李端玉宽慰:“母亲,我是您亲生的,怎会不懂您善良,我相信此事定与您无关。但是,厨娘这边,可否会被收买?”
“被谁收买?”肖侧妃当局者迷,一脸蒙昧。
“谁都有可能,比如庄姨娘,再比如,柳姨娘!但是,首先要确定的是,我们的厨娘会否被收买。”
“端玉,这厨娘是从你外公家带过来的,忠心可鉴,不可能是她做的,她更不可能会被收买。”
李端玉一脸精明,如此,那便是诬陷了。
而李绍钧则沉默不语,他尽开始怀疑起自己的母亲来。怪只怪,庄侧妃有过前科!
现下端王无暇顾及其他,一心守在柳侧妃床边,生怕她有个什么闪失,他想柳侧妃醒来看到的第一个人,是他!
转眼间,夜已深沉,整个端王府笼罩在一片阴郁当中。
柳侧妃奄奄一息,端王寸步不离的守候,柳溪蓉安抚好李堇渊,再回到西苑,外厅满室颓废。
她让所有人都下去休息,庄侧妃和肖侧妃起初不敢从,但跪了一个下午,也饿了一个下午,早已经累到虚脱,便不再坚持。
临走前,李绍钧凝着柳溪蓉细声道:“越柔弱之人,越是需要提防之人!”
柳溪蓉拧眉,看着李绍钧出去的背影,她明白他所指,若他说的是柳侧妃,然而受害之人,怎奈反惹嫌疑?
得知端王陪着柳侧妃滴水未进,柳溪蓉吩咐如玉去准备晚膳,悄悄将房门推开,柔声道:“父王,您先吃些东西吧!母亲有我守着!”
端王满面愁容,深沉的看了一眼柳溪蓉,骤然想起了她的母亲楼溪儿,因为她们娘儿两足足像了九分。
真是红颜薄命,王朝深似海,伴在君王侧也摆脱不了宿命的玩弄,楼溪儿,她终究同圣上没有缘分。
“父王。”柳溪蓉再次轻唤,端王应了一声,她接着说道:“您也累了一天了,先去休息吧!母亲这里有我守着,还有大夫也在,不会有事的。”
端王叹息一声,说道:“好吧!你且小心伺候着你母亲,有任何情况,即刻向我禀报。”
端王走后,她守在柳侧妃身边,一守便是一夜。
翌日清晨,事情终于有了眉目,北苑的厨娘出来作证,酸梅糕掺毒一事,乃是肖侧妃指使。之前狡辩不敢承认,惟恐肖侧妃谋害,如今再也瞒不过,只希望端王能留她一条生路。
端王大怒,不容置喙便将肖侧妃关进王府的地牢,不许任何人接见。李端玉和谢云飞求情,且糟迁怒,谢云飞缜密道:“倘若你同母亲一起被关押,谁去替她洗冤昭雪?王府的生意大权必会借此被夺!”
李端玉高傲如雪,冷眼旁观,不再多说一句而惹端王不快,她让谢云飞去处理生意上的要务,自己则留守王府,以防万一。
端王亲自审问那厨娘:“肖侧妃缘何让你毒害柳侧妃?”
厨娘战战兢兢:“回禀王爷,您独宠柳侧妃一人,加上柳侧妃如今有孕在身,肖侧妃担心您被喜悦冲昏了头脑,封柳侧妃为王妃……如果柳侧妃生了儿子,这孩儿定是世子爷。所以,所以她才起了歹意,要陷害柳侧妃腹中胎儿!”
“岂有此理!”端王拍案而起,激愤道:“好一个肖傲雪,因她的妒忌之心害了本王孩儿,即便是本王要提携柳眉为王妃又如何,你们给本王听好了,本王就是要封柳眉为王妃,堇渊就是本王的世子,即便他们母子二人一个柔弱,一个残病,有本王在,谁都别想企图鸠占鹊巢。”
李端玉惶恐,连忙跪在端王面前,辩解道:“父王,母亲心地善良,她一定不会指使别人伤害柳姨娘的。一定是有人收买了这厨娘,她含血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