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月并未过多解释,依旧笑的端庄有礼:“夫人回到王家便知缘何不是,锦月是个下人,不敢臆测主人的意思,只是碰巧刚才知道这个消息,给您提个醒。”
王雪珂瞪着王燕如,一头雾水,虽不知道话中明意,似乎也意识到了事态的严重。她沉着脸,问:“燕如,怎么回事?”
此刻,锦月上前,询问道:“请问,您的这个雪胭脂和远山黛可还需要?”
王燕如怒眼斜视锦月,哼了一声,一把打碎了他手中的胭脂水粉,惊慌失措的出了凤凰居。王雨珂知情况不妙,在后面边喊边追,也出了凤凰居!
此时,珊瑚已经结了银子,故作不解,对柳溪蓉疑道:“小姐,这王家姐妹怎么咋咋呼呼,好像火烧眉毛似的。”
柳溪蓉接过珊瑚手中的雪胭脂和猪油膏,分好了思菡和妙菡挑的头钗递给她们,清冷道:“我也不知道。”
思菡接过珊瑚分配给的首饰,看着两条跑远的背影,悻悻道:“不就是嫁进水云庄嘛!有必要端这么大的架子,好歹我们也是端王府的人,她居然要跟哥哥硬抢这凤头琉璃钗,真是不自量力。”
“是呀!不过现在,怎么慌做了落汤鸡的模样,跑了!”妙菡和思菡一唱一和,对王家姐妹也是反感到了极点。
李堇渊则喜怒不露于行,不知道此刻再想些什么。
再看柳溪蓉,脸上微微泛着喜悦之色,定是水晶已经将休书送到了王家,如此,她想要回水云庄,便是痴人说梦!
李堇渊凝了一眼柳溪蓉,牵着她的手轻唤:“娘子,咱们也走吧!”
回到了清风雅苑,柳溪蓉吩咐珊瑚收好了凤头琉璃钗,细心的点了蔻吟香,伺候李堇渊休息。
流悦替他换好睡袍,她替他梳理结带,温柔道:“那玉簪既是这般贵重之物,怎么能拿来换凤头钗呢?何况是当今圣上赐予你的东西,相公今天真是糊涂了。”
李堇渊顺势将她抱在了腿上,笑道:“怎会是糊涂,为夫觉得今天是最清醒的,这玉簪子虽然贵重,可不如我对你的心意。”
“听你说,这东西是贵妃娘娘送给圣上的,贵妃娘娘怎么会有这么奇特的东西?从这玉簪的纹路看,应该是块不小的玉石料子,要是做成一套饰物,该有多稀罕啊!”柳溪蓉把玩着他一绺青丝,一双杏眸锁紧他的双目。
“这个,为夫就不得而知了。那名贵妃娘娘我从未见过,也只是从圣上手中听说过一些往事!”李堇渊目光坚毅,对于长辈的往事,他知道的并不多。
然而,摆在眼前的这一切,落在他的眼底,却成了柳溪蓉洞察关于清水公子的一切事宜。
柳溪蓉从他的腿上坐了起来,在柳府没吃饱,现在有些饿,悦莹给她端了一碗莲子羹,李堇渊半夜没有饮食习惯,坐在床上看书。
“流悦,长姐可曾回来?”
“少夫人,天色渐黑时,大少爷便将大少夫人给接回来了。”悦莹细声答道。
而后,柳溪蓉便不再说话,只是安静的喝着莲子羹,看起来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要是清水公子休妻的消息渲染开,只怕滇城的大街小巷又要沸腾了。
翌日清晨,柳溪蓉起来给柳侧妃请安,岂料肖侧妃和庄侧妃已经先她一步陪在她的身边了。
“溪蓉见过两位姨娘!”柳溪蓉俯身见礼,柳侧妃笑着将她扶了起来。
“母亲觉得身子可有不适?”柳溪蓉关切道。
“母亲很好,现在胎儿还不足三月,并不觉得很辛苦!”柳侧妃一脸柔和细腻,容光焕发。
庄侧妃吃了两块绿豆糕,笑道:“柳妹妹真是好福气,这个岁数怀了孩子还这般精神,哪像牡丹,才怀了一个多月,害喜得厉害,吃什么,吐什么,看得我也心里发慌。”
“我怀堇渊的时候也是吐的厉害,说不定牡丹这孩子福气好,怀的是男孩。”柳侧妃尝了一块酸梅糕,这是今天早上肖侧妃送来的糕点。
肖侧妃见柳侧妃眼角酸的微微眯起,笑道:“柳妹妹觉得这酸梅糕的味道如何?”
“味道极好,我就喜欢这个酸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