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惜金也同柳溪蓉一道回柳府省亲,李绍钧却没有相随,思菡妙菡喜欢热闹,非要吵着来,柳溪蓉便将她们一起带了过来。
大夫人虽有不悦,也未强求过多,一早就请了戏班子来府内唱戏!
柳惜缘拉着柳溪蓉说悄悄话,时而传来清朗的笑声,柳惜金暗看一眼,低叹一声,分明是一家人,偏生孤立了她。
柳摇钦一边听戏,一边吊儿郎当的用手指敲打着桌子,一脸享乐的模样,突然没头没脑的抛出一句:“我说惜金,怎么大少爷没有跟你一起来呢?我还等着他喊我一声大舅爷。”
柳惜金听罢脸色一沉,大夫人垮着脸,拧了他一把,怒道:“听戏就听戏,哪来这么多废话。”这个二愣子,哪壶不开提哪壶,找茬来的。
“我这不是关心我的妹夫嘛!怎么就成废话了?”柳摇钦似是听戏入神,一副浪荡模样,宛若置身烟花之地,已然忘记柳文的存在。
柳文并不知道李绍钧纳妾之事,而柳惜金刚回娘家便找了大夫人哭诉,安知秀自是知道宝贝女儿在端王府所受的委屈。
柳惜金编了个理由给自己台阶下,随意应道:“这几天王府的生意繁琐,绍钧分身乏术,正处理着。”
听罢,柳文说道:“成家立业,既然已娶了亲,王府的生意绍钧确实要多担待些,惜金,你要多包容些。”
柳惜金苦涩一笑,应道:“爹爹,女儿知道了。”
思菡和妙菡一左一右坐在柳潇和柳漠身边,聊得甚是欢喜,两位舅老爷却自使都没有瞄过李堇渊一眼。李堇渊低咳一声,细声说道:“娘子,为夫可是做得不够好,你那两位哥哥似是对我这个病秧子不大待见啊!”
柳溪蓉瞅了瞅正在聊天的四人,答非所问:“我看思菡和妙菡平时在王府挺矜持的,怎到了柳府就转了性子?”
柳潇柳漠的理想妹夫是水清清,突然变成了孱弱的李堇渊,即便是皇亲国戚,却依然入不得兄弟两的眼睛。
李堇渊顺着柳溪蓉的视线看了过去,果真如此,仿佛两对璧人,耳鬓厮磨,甚是般配。他眉心一拧,故作惊颜:“莫非你那两位哥哥要将我的两位妹妹给拐了去?”
柳溪蓉则满脸乐观:“潇哥哥和漠哥哥都是人中真龙!”
“是呀!哪里像为夫,就是一个病秧子。”李堇渊顺着柳溪蓉的话接舌,却被柳溪蓉恶狠狠的瞪了一眼。
“你若以后再这么说,你就是不病,我都要把你折腾病了!”柳溪蓉撩起袖子作势要揍人。
李堇渊连忙鞠躬求饶:“娘子啊!为夫知道错了,请娘子手下留情。”
柳溪蓉气得双颊涨红,转眼突觉二夫人正看着他们,更令她窘迫不堪,拿着李堇渊撒气。
原本这门婚姻,最担心的就是二夫人,柳溪蓉福薄,未能如愿嫁给清水公子,将错就错委身李堇渊,现在见两人打情骂俏,而李堇渊也并非传闻中柔弱,悬着的心也终于放下。儿孙自有儿孙福,事到如今,也只能万事随缘了。
李堇渊在听戏,柳潇和柳漠借故离开,不一会儿柳溪蓉也起身离开。李堇渊故意撇嘴,满脸委屈:“娘子这是要去哪里?留为夫在此,人生地不熟的,就不怕被人欺负吗?”
柳溪蓉拂面轻笑:“相公,你可是端王府二少爷,柳府的乘龙快婿,没人敢欺负你!你不是说二哥三哥对你有偏见吗?我得去看看是真是假,可不能让你诬赖了他们。”
说完,让李堇渊在此等他,便起身离开,走了两步,又转身道:“相公可要相随?”
“娘子莫要拿为夫消遣了,你既是去找两位兄长,若是带着我去,不就成兴师问罪了吗?我在此等你!”
听罢,柳溪蓉莞尔一笑,同珊瑚一起离开。
柳溪蓉嫁到王府本是意外,而这门婚姻柳潇柳漠确实颇有微辞,毕竟李堇渊根本配不上他们的妹妹。
柳潇的书房内,柳溪蓉笑着撒娇道:“哥哥呀!如今之事已成定局,你们这态度,莫不是要让堇渊休了我,再嫁清水公子?清水公子可不稀罕我这残花败柳!”
“说的什么话!”柳漠愠怒道,他不愿意听到任何有损柳溪蓉的话。
柳潇喝了口茶水,掷杯道:“罢了罢了,嫁都嫁了,多说无益。溪蓉,清水公子可还跟你有往来?”
柳溪蓉故作羞颜,拧眉道:“二哥,溪蓉已是有夫之妇,他能跟我有什么往来?”
“如此也好,莫要因为你们之间的关联而让你在王府难做。”
“二哥,溪蓉不是糊涂之人,知道该如何置身,倒是这航运的生意,不知清水公子可有介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