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皇宫,柳溪蓉与萧王同乘一轿,萧王执意带柳溪蓉回萧王府,柳溪蓉则倔强不随。
最后,萧仲天败下阵来:“你想去哪里?”
“金柳!”柳溪蓉沉着脸,不愿再同他争辩。
“我送你去!”
“不必!”
外面随行的人听着萧王与柳溪蓉在轿子里一路争吵,这轿子抬的是胆战心惊。从来没见萧王跟女子争吵过,且还没吵赢。
“落轿!”柳溪蓉喝道。
轿夫先是一愣,连忙停住,没有听到萧王指令而迟迟不敢将轿子落下。
莞尔,终于盼来萧王那声“落轿”,轿夫才敢放下轿子。
柳溪蓉瞪了萧王一眼,伸手掀开帘子要出去。
萧仲天抓住她的手腕:“你还有伤。”
“珊瑚和锦月就跟在我们后面,无需多虑。”说罢,柳溪蓉捂着血袖子出了轿子。
果然,柳溪蓉这才出来,珊瑚和锦月带着一乘轿子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气氛那叫一个尴尬。
珊瑚接到柳溪蓉的眼神,连忙跑到柳溪蓉跟前扶着:“慢点小姐。”说罢,又看了看萧王,满头雾水,怎么去祝了个寿,带着伤回来了。
珊瑚与锦月将柳溪蓉扶进轿子里,不由分说,说走就走,独留萧仲天一人站在夜风中。
想追吧!众多属下历历在目,拉不下脸来。不追吧!就看着柳溪蓉这么走了。
无奈,只得做了个手势,让影卫跟着她,免得再有闪失。
几人一路来到金柳酒楼,经伙计通报才得知柳溪蓉来了,匆匆来迎。
李端玉扶着柳溪蓉,责备道:“怎么来京都也不提前说一声。”
“这不是怕给长姐添麻烦嘛!”柳溪蓉应道。
“什么麻烦不麻烦的,都是一家人,这么说不就见外了吗?”李端玉悻悻道。
“姐夫呢?”柳溪蓉问。
“去闽都了!”李端玉道。
李端玉扶她坐下,伙计已请来大夫,就这伤势看来十天都落不了地。
折腾了一个多时辰,柳溪蓉这才睡下。
珊瑚为她垂着腿,见柳溪蓉有心事,只敢陪着,不敢说也不敢问。
翌日清晨,天色将亮,萧王至。
柳溪蓉已经起床,坐在妆台前梳妆。
珊瑚谨慎的问:“小姐,萧王来了。”
“不见!”柳溪蓉淡然道。
想起昨夜从慈安寺出来,萧仲天一路将她抱出皇宫,定然惹来不少非议。
是,萧王雷厉风行,光明磊落,做事从不遮掩。却每次都将她放在风口浪尖上!
这下好了,今早便有传闻众说纷纭,说他放着王妃不爱,宠幸美公子的。昨夜这才避开,今早又追了过来,他就真不在意人言可畏么?
珊瑚询问:“那奴婢去打发他走?”
“不必,他等不到自然会走。”
梳洗完毕,柳溪蓉悄悄转移到了此前在京都城内买下的小楼内,在萧仲天跟前敛了踪迹。
柳溪蓉也不管他,从前的萧王威慑而庄严,自从有了后面的纠葛,他每每乱了方寸都是为她。
在这敏感的时刻,避着他,无疑是对他最好的,京都不比别处,时刻都危机四伏。
小楼内,柳溪蓉趴在窗前,回忆昨夜种种,越发凌乱了。
她对珊瑚道:“我昨夜好像遇到了堇渊。”
“怎么是好像?”珊瑚不解道。
“那人带着面具,却堂皇的出现在宫城内,太过蹊跷了。”柳溪蓉换了个舒服的姿势,继续趴着,喃喃道。
珊瑚应道:“京都城外并无世子爷消息,既然是有人引您来京都,现在您已经来了,那人定是知道的。”
柳溪蓉揉了揉额头,这才是她最困扰的,敌暗她明。到底是谁引她来呢?
若昨夜遇到的人是李堇渊,他怎么能对她置之不理?如若不是,为何她的感觉会如此般强烈!还有那个布满裂痕的同心锁。
“德妃那边可有动静?”柳溪蓉问。
珊瑚答道:“已经几日都没有消息送出来,奴婢怀疑,咱们的眼线或许已被清除了。”
也就是说,宫内的线断了!宫内局势,全盲全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