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府内,李妙菡将自己锁在卧房里,柳溪蓉过去的时候,李思菡眼睛都急红了。
一看见柳溪蓉进来,李思菡仿佛看到救星一般,扑了上去,哽咽道:“嫂子,妙菡不开门,里面也没声音,我担心她会做傻事。”
柳溪蓉浅然一笑,安慰道:“傻妹妹,妙菡是个坚强的姑娘,不会想不开的。”
“可是……”李思菡犹豫的看着柳溪蓉,又看了看紧闭的房门,潸然泪下。
王妃也闻风而至,拧眉细问:“怎么回事?”
柳溪蓉无奈,只得回道:“今天妹妹跟着我和堇渊去绝色坊量衣裳,岂料碰到二哥带着沐琉璃去取礼物,沐琉璃先入为主,所以妙菡她……”
王妃眼角一紧,毕竟是自己的女儿受了欺凌,心有不悦,愠怒道:“左丞相家的女儿什么时候跟潇儿扯上关系了。”
李思菡愤愤插嘴道:“可不是吗?还住到表哥的宅子里了。”
王妃惊厥,一转身,碰翻了茶桌上的杯子,破碎声如宏响亮。
李妙菡听到外面的声音,推门而出,一看到外面风平浪静,心里的委屈一股脑涌出,扑到王妃怀里,哽咽道:“母亲,我该怎么办?”
王妃心底一酸,轻轻拍着李妙菡的背宽慰道:“现在八字都还没一撇,别自己乱了方寸,有母亲给你撑着呢!”
柳溪蓉疑惑,凝视王妃,她清楚的探寻到柳眉脸上那丝一闪而过的阴狠,原本和蔼的轮廓变的陌生寒栗起来。
她从来就不相信王妃如表象这般温柔贤淑,与世无争。偌大的王府看似风平浪静,实则暗潮汹涌,独霸王爷专宠,不是光有颗菩萨心肠就稳得住的。
王妃娘娘,她想如何?
李妙菡毫不忌讳,心急道:“潇哥会不会被沐琉璃抢走了?”
王妃擦拭着她阑珊的眼泪,笑道:“傻孩子,京都尹府的刺史谢大人不是向沐府提亲了吗?虽然相爷一直拖着没答应,可也没明着拒绝,现在也甚少有人敢贸然去沐相府提亲,柳家无名无望,相爷是不会答应这门亲事的。”
“提亲?我怎么不知道!”李妙菡收了眼泪,天真无邪的看着王妃,一脸蒙昧,洋溢着重燃的希望。
王妃温婉一笑:“傻孩子,整个京都城都知道,你远在滇城当然不知道了。”
这话,如同给李妙菡吃了一颗定心丸,马上收住眼泪,委屈道:“可是,沐琉璃抢了潇哥的玉佩。”
“区区一块玉佩,你要多少没有,切莫目光寸断,因小失大。”
李妙菡虽然不是很明白,但也听懂了一些,顿时安静下来。
这时候,金玉来报,肖侧妃来访。
王妃拍了拍李妙菡的肩,笑道:“好了好了,快擦干眼泪,莫要被肖姨娘看了笑话。”
几人来到前厅,肖侧妃安静的喝着茶水,敛了她一贯飞扬跋扈的性子,倒也谦虚起来。要是换做从前,只怕早就闯进了后院看笑话去了!
“姐姐来了!”王妃笑道。
肖侧妃俯身见礼,浅笑道:“王妃妹妹。”
这相敬如宾的画面,让柳溪蓉颇为意外。从前斗的水火不容,现在却懂得择主而事,明哲保身了,看来李端玉的事情对她的打击很大。她浅笑着品茶,这样甚好,挫了庄侧妃的锐气。
“我今天刚要出去的时候,碰见妙菡跌跌撞撞的跑了回来,眼睛红红的,我有些放心不下,特意过来看看。”肖侧妃摆出她的诚心,向王妃示好。
王妃笑道:“劳烦姐姐牵挂,妙菡这孩子,跟着溪蓉去绝色坊,正好挑中一块玉佩,被别人家的小姐给抢去了,正委屈着呢!”
肖侧妃沉声道:“哪来的蛮横女子,敢抢郡主的玉佩?”
“听溪蓉说,是左相府家的大小姐。”
肖侧妃困惑:“相爷家的,怎么跑到滇城来了。”
“这个我也不清楚,好像已经来了有几天了。”王妃看似无意的说道。
王妃睿智,平白无故的怎会提一个不相干的人。沐琉璃和李端玉是旧时,性情相同,很是投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