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文,元大陆荆州下属江陵郡人,其父岑越,乃江陵郡上庸城副城主;其母柳昭雪,江陵郡上庸城军队将军,掌驻防军事及旗藉民事。
第二日清晨,岑府内院,一青衫书生执扇而入,仪表不凡,其后还跟着身高一米出头的小不点。
“父亲,您今日回来是要教我修行了吗?”待到书生停下脚步,岑文小脸上写满了兴奋。
“没错,不过,你现在可不能叫做修行,只能叫做练武,待到你以武入道,蜕凡脱俗了,才能称得上修行。”
岑越低着头,看着自家儿子,有些感叹时间飞逝,没想到转眼自己连儿子都要开始习武了。
“哦,那,那父亲是不是已经在修行了呢?”岑文一脸期待。
“哈哈哈哈,超凡哪里有这般容易,你要知道这世间习武者不可计量,但是超凡者起码百万里挑一。不过呢,为父虽然不及你母亲,但也已经半只脚跨进去了,超凡,也快了……”
“行了,问题不要那么多,以后你慢慢会知道的,现在先集中注意力听我说。”岑文张嘴还想问什么,却被岑越直接打断了。
“我的修为境界虽然及不上你母亲,但是我所修习之功法,其根基却是强过她的。”
“世间功法千千万,每种功法都有自己的特性,甚至不同的人练习同一种功法其效果也是不一样的。”
“为父今日教你的功法名为《朝元决》,此法前期虽然进展很慢,但是却可以打下坚实的基础,最大限度开发自身的潜力,故‘纯’字,乃是此法的精髓。”
说着,岑越竟一指点向了岑文的眉心,这等点化之法乃是超凡的标志,看来确实也如岑越所说,他自己距离超凡,已经很近了,身上甚至都已经显现出了一些超凡的特征了。
被点化之法传授《朝元决》的岑文此刻的感受是震撼的,他似乎感受到无数神异的字符在他身周环绕,整个人完全超脱了五官的限制,全身都充当了他接受信息的器官,而此时,父亲的道道声音传来,指挥着他的身体动了起来……
“一年易气,二年易血,三年易脉,四年易肉,五年易髓,六年易筋,七年易骨,八年易发,九年易形,由此,纯元初成。”
良久后,随着最后一句声音落下,岑文似乎也耗尽了心力,眼前本来缤纷多彩的世界慢慢被黑暗占去……
抬眼醒来,岑文发现自己竟然躺在了一处明显是人工开凿的池子中,池中液体呈青绿色,冒着热气,远处的下人看到自家少爷醒转,正待出门禀报,却见岑越已然从门口走入。
“哈哈哈,感觉怎么样,这药浴可是我这些天忙里忙外才终于给你凑齐的,对巩固你的先天根基可是大有裨益啊,日后的修炼的时候你就会慢慢感受到的。”
岑文见到父亲进来,赶紧坐直了身体,“谢谢父亲,我感觉自己身上热乎乎的,特别舒服!”
“好好好,等会儿起来先去吃掉我给你准备的药膳,然后来练武场找我,我在那里等你。”
帮岑文理了理湿漉漉的头发,岑越又吩咐了下人几句话,然后又离去了。
起身穿好衣服,一个下人带着岑文前往厨房。
匆匆用过药膳,岑文一路快走赶往练武场,快到达练武场时,腹部左侧因为行走速度过快隐隐发痛,岑文不得不用手捂住肚子,这时,不知道从身体哪里涌出的一股暖流,流到了疼痛处,轻而易举缓解了疼痛感。
到达练武场,果然看见父亲站在场中央,负手而立,背对着岑文,起后放着一个蒲团,“坐下吧,我今日正式给你讲讲这习武入道之事。”岑越转身,低头对着岑文说道。
“好的父亲。”岑文答应了一声,乖乖坐在了蒲团上。
“在练武阶段,总共分为三大境界,分别是固体、拓脉、塑魂。打磨肉身,突破人体极限,将肉体内外磨练得坚韧无比,巅峰者可谓铜头铁臂,任由未习武者用刀剑砍劈,毫发无损,是为固体。”
“产生真气,打通十二正经和奇经八脉,真气可温养肉身,使肉身更进一步,但最重要的是可以修习运用真气的种种武技,可以说只有踏入了拓脉境,才能在凡人中当得起高手的称谓。”
“至于塑魂境界,我就不细说了,这是超凡的第一步,离你还很远。”
“另外,你给我牢牢记住,不同功法在每一境的修炼途径都是不同的,拿《朝元决》举例,在固体境界一共有九重,分别对应气、血、脉、肉、髓、筋、骨、发、形,但是其他功法可能只有六重,甚至只有三重。”
“不过重数的多少跟功法的精妙是没有任何关联的。”
见到岑文听得认真,岑越微微点头,又继续说道,“我刚刚传授给你的《朝元决》,乃是不得多的上等武功。岑文,你需谨记,‘纯’为此功根本,脱离这个字,这功法也就练废了,其施展出来甚至比之下等功法都不如。”
“父亲,我记住了。”岑文闻言微微正坐,稚生稚气的回答道。
“好了,你现在闭上眼睛,回想起刚刚我用点化之法传授与你的《朝元决》,我在一旁给你护法。”
“好的父亲。”
答罢,岑文闭上眼睛,回想起刚刚在那个奇异空间里所感受的功法运行路线,仍旧还残留在体内的药力顿时像是受到了牵引,顺着功法运行的方向向全身各处流去……
许久,岑文才缓缓睁开了眼,小口微张,竟自口中吐出一口淡淡的白气。
抬头望去,此时天气已黑,这第一次修炼居然不知不觉过去了好几个时辰,像是突然想到什么,岑文正自起身,却听见父亲那极具磁性的声音在旁边响了起来。
“不错,第一次修炼就能够枯坐几个时辰,天资尚可。好了,随我回去吧。今后的修炼可不只是坐坐这么简单了……”
本想说些什么,但看见父亲已经向外走去,岑文只得又憋了回去,弯腰抱起蒲团,追向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