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炸,这地方这么小,没炸死它,我们自己都要被活埋不可。”大块头道。
“先困住它。”无疆说这话时,迎着冲击过来的蜥蜴人,飞身上去,他的身形要比我跟大块头灵活的多,飞跃到蜥蜴人的肩膀上,蜥蜴人连忙手臂像肩膀上抓去,但都被扑了个空。
无疆用绳子在它脖子上缠了好几圈,踩住它的肩膀用力,像密室房顶跃去,将绳子另一端,挂在了房顶的一根铁梁上,把它的脚拉到脱离了地面。
我们见状也赶紧跟了上去,三个人一起拉绳子,终于把蜥蜴人拉的吊在了半空中。
这蜥蜴人虽然身体力量堪称无敌,但似乎智商有限,以他的力量,完全可以将吊住他的绳子给扯断,但它却只在脖子上惊慌失措地乱抓,这也说明它应该是需要呼吸的。
“准备炸药。”我们把它吊住之后,无疆一边说着,一边顺着绳子再次跃到蜥蜴人上,将它乱抓的手踢了回去,向下一跃,把它的四肢来了个五花大绑。
“炸药来了。”大块头拿出两个炸药包,将导线连在一起,贴在了蜥蜴人身上,又将引线接长了了一部分。
我们也不犹豫,知道这绳子困不住蜥蜴人几分钟,点燃了引线,我们便拉着方教授和陆明,飞快地朝进来的时的那个暗门跑去。
我们刚跑回到前室,地下便传来一阵轰隆爆破的声音,由于威力太大,把我们所在的几间墓室,都炸塌了一部分,那原本藏在下面的暗门通道,也直接暴露了出来。
我们被灰尘折腾的够呛,好在没有把所有墓室炸塌给自己活埋了,大块头之前还吹嘘,自己炸药玩的厉害,我当时看他放了两个在蜥蜴人身上,还觉得少了,搞不好炸不死那货,这会看来,哪怕他再多放一个,准把这地儿炸塌,我们全都得陪葬不可,看来这家伙在这事上,确实没有吹牛。
等灰尘散去一些,我们又没听到更多动静后,无疆说道:“走,下去看看。”
由于地面一些地方被炸塌了,原来暗门下的楼梯只露出了一个小缝,我们钻了进去,就着碎石,走到了之前蜥蜴人被绑住的位置。
但此时这个位置,也已经被埋在了石头下面,我们无从知道底下的蜥蜴人是死是活。
照这情况,它不死也应该活不长了,被埋在地下出不来,缺乏空气,吃喝也没了着落,从之前血池旁的那条巨型鱼来看,应该是那蜥蜴人不知从哪捕捉过来的,说明它也是需要食物充饥的。
不过我们也不可能证实它死没死,而从石头里把它挖出来,方教授有些可惜道:“这蜥蜴人的身体构造,要是能够用于科学研究,说不定可以极大的造福人类。”
但无疆此时却罕见地对方教授的看法,提出了不同的观点道:“有些秘密,让它埋在土里,才是最合适的,人类的认知程度,虽然可以无限扩展,也接受颠覆性的事情,但人性本身的弱点,却更容易让他们误入歧途,走上打开潘多拉盒子的道路,这个蜥蜴人,绝不会无缘无故变成这样,包括我们在之前羽籠山谷看到的物种同化的现象,如果有更多的人下到这古墓里,都将白白葬送了性命。”
我觉得无疆说的也有道理,但出去后不说出这里的遭遇,应该是不可能的,发生了这么多事,我的每一句话都会经过测谎仪,但我也不确信,我真的把这里的经历说出来,会不会有人相信。
大块头的炸药确实给力,不仅把蜥蜴人摆平了,还炸出了另一个出口,这出口就在之前暗门下去的,那条密道尽头的墙上,上面被炸出了一个能容纳一人钻过去的洞,甚至还有隐隐的风从那头传来。
我们依次从这个洞口钻了过去,过去之后,另一头的竟然是一条水道,好在积水不深,只到脚踝的位置。
但我们担心水里,会不会有什么不好的东西,但也没有别的办法,只得提防着硬着头皮,沿着水道走去,怎料到这水道却是四通八达,跟我们之前遇到那活尸溶窟一样,把我们都绕迷路了。
陆明说道:“刚才那墓室里的大鱼,该不会就是这水里捞上来的吧?”
大块头道:“不可能,这水这么浅,还不够那鱼翻个身呢,陆妹子,你别急,这里肯定还有更深的水域,能出现这么大鱼,那里一定是地下河的某个交汇点,即便咱出不去这古墓,有鱼有水,咱也不怕饿死,是不。”
大块头这席安慰陆明的话,怎么听着就觉着别扭呢,不过说的好像也有些道理,我们现在不仅要担心,可能遇到的未知危险,还要面临饥饿的困境,手头已没啥食物和水了。
想到这里,真有些后悔刚才没从那大鱼身上,弄点肉下来带着,虽然那东西真丑的下不去嘴,不过那肉有没有毒倒难说,这古墓的环境污染的厉害,吃了那鱼肉男人变成女人,我现在都觉得是可信的,足以说明这古墓对我造成的心理阴影有多大。
这会没了铃铛的共振,无疆也没法分辨这水道的布局,我们只能瞎猫碰死耗子的走着,看能不能在沿途,找到什么指引的线索,结果还真找到了。
我们在一段水里,发现了一些发着蓝光的东西,刚开始我们不知道那是啥,后来才意识到,这好像是之前那墓室里大鱼身上的血,它身上的血就是蓝色的。
这血估计粘稠度很高,在水里一时半会没能完全溶解,而且还具有比较奇特的夜光功能,这倒给了我们指引,血迹沿着水路一直向前延伸出去,我们推测是蜥蜴人捕捉鱼后,一路走来这里留下来的。
我们沿着血迹走去,最后终于走到了水道的出口,但没想到出口外是一片不大的山沿,山沿前方连着一个无底的深渊,深渊对面是另一处山沿,那里赫然屹立着一座青铜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