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瞬间听懵逼了，刘启啥时候又跑到这石梯上面的广场，变成一个白褂人了？
“你们知道之前我们上来时，我为什么要用布盖住刘启的头吗？”无疆问。
“难道不是想让他死的体面点？”我当时就这么想的。
无疆摇了摇头，“我观察到他死前的表情极度惊恐，脸和瞳孔都扭曲了，我推测他死前一定是遇到了令他无比恐惧的东西，他会突然死掉，除了身上的伤，更主要是受到这个令他恐惧之物所致，而且这东西应还是一种虚幻之物，多半是某种幻觉，因为他的身体没有被攻击，否则也不会保持站立的姿势，简单来说，他可能是被恐怖的幻觉吓死的。”
方教授道：“照你的意思，导致他死亡的幻觉，会不会就是我们现在看到的这白褂人幻觉？”
无疆说道：“可能性很大，当时我背后这东西忽然爬上我身后，我没有管他，是因为我想看看到底怎么回事，直到我走了一圈，并没有更多的白褂人缠上我，我回来时又看到下面的刘启不见了，我才意识到背后这个白褂人可能就是刘启，他想我救他。”
“救他？这话怎么说。”大块头问，“他死都死了，还救个球啊？”
“这就是最诡异的地方了。”无疆说，“当时刘启跟我们一样走上石梯后，一定是看到了什么令他害怕的东西，而且这东西还在追他，否则他不会又回到石梯下面，什么东西既不是实体又能追着人跑，那只有幻觉了，正是我们眼前的这些白褂人，白褂人追他导致他极度恐惧，他们之间一定有什么密切的关系，因为幻觉一般都是依托自身的经历或记忆来形成的。”
陆明道：“但我们从来都没有见过白褂人呀，也没有关于他们的记忆，为何我们也会产生白褂人幻觉？”
无疆说道：“重点就在这里，刘启死的时候为什么在照镜子？因为阴人照铜镜时意识会进入暗数空间，他当时一定是想意识进入铜镜世界，来让他摆脱恐怖的白褂人幻觉。”
“但可能不知因为什么原因，刘启的白褂人恐惧、铜镜里的世界、以及现实世界，这三者之间产生了某种未知作用，将刘启生前内心最深层的梦魇，也就是这些白褂人映射到了现实世界中，这些白褂人原本只是他脑海里的东西，但现在被物化出来，所以导致我们也看到了这种幻觉。”
“可你背后的白褂人是刘启怎么回事？”我问。
无疆说：“白褂人可能是刘启平时做的噩梦，也可能是他的某种经历，又或者是他骨子里流淌的祖先记忆，而人在做梦的时候，往往都会有一种把自己作为当事人的冲动，你们应该也有过这样的经验，很多时候我们在梦里，明明是以第三者也就是旁观者的视角，在看梦里发生的事情，但我们就是感觉到那个被我们正在观察的人就是我们自己，梦里出现了我在看我自己的这种奇特意境。”
“所以刘启的白褂人幻觉中，刘启自己也变成了白褂人，就像梦境中的本我意识会，把自己映射成梦的一部分一样，但因为这白褂人却是令他恐惧而想要躲避的东西，所以当我进入人群后，他看到机会就立马爬上了我的身，他并不知道我是什么东西，只是看到一丝机会就猛地抓住了，想要我带他出去，他太恐惧了，迫切想地冲出这个梦魇。”
陆明想了想道，“那是不是用什么办法，咱们把这个刘启的幻觉给破了，这些白褂人就消失了，我们也就从幻境中得救了清醒过来。”
“恐怕不行。”方教授道，“你们有没有想过，最开始又是什么让刘启产生幻觉的呢？一定是有什么能让人产生幻觉的东西影响了他，他才会出现幻觉。”
“教授你也想到了。”无疆点了点头，“准确来说，我们现在应该是在梦中梦里，即使破除了白褂人这层幻境，在外面应该还有一层幻境等着我们，这层幻境就是由最开始让刘启产生幻觉的东西，制造出来的。”
“我都被你们绕糊涂了。”大块头嚷嚷道，“啥叫梦中梦？敢情咱们把刘启从他的梦魇里拉出来，他还不放过咱们？又给咱扣屎盆子？”
“这倒不是刘启的错。”方教授道，“正如刚才所说，刘启不可能无缘无故产生幻觉，这石梯上的广场一定存在着什么东西，刘启看到或接触到它后，才产生了我们现在看到的白褂人幻觉。”
“但刘启的白褂人幻觉是真的幻觉，我们现在看到白褂人幻觉，却是铜镜与刘启的恐惧意识作用后，映射到现实世界的物化幻觉，等我们把这物化出的白八卦人幻觉破除后，必然还要再经受一次刘启接触的那个东西将会为我们制造的幻觉，只有走出那一层幻觉，我们才算是真正得救了，所以才说是梦中梦。”
“这也太诡异了，咱们竟然在两层幻境里？”我咂了咂舌。
方教授道：“说来也的确匪夷所思，铜镜物化出的白褂人幻境，竟然压制住了刘启所接触之物所能产生幻境的能力，这个铜镜和暗数空间真的是奇妙莫测，若没有这物化出的白褂人幻觉存在，我们上石梯后只需直接面对广场上那未知之物给我们带来的幻觉即可，但现在则要连续破除两层幻境，我们才能回到真正的现实世界中。”
大块头一拍脑袋：“懂了，懂了，我的娘哎，咱招谁惹谁了啊，能不能给壮爷我留个讨媳妇的机会啊？”
“那我们怎么才能从幻境中出来？”陆明问。
无疆道：“这个白褂人幻境，既然是铜镜物化出来的，或许我们把铜镜毁了，就能破除掉它，但若是不能，那可能还得从幻境的源头入手，也就是找到最初让刘启产生幻觉的东西，将其毁掉。”
无疆拿出了之前从阴人刘启手中拿走的铜镜，看了我们一眼后，重重地将铜镜在地上摔的粉碎。
我们看到那些白卦人，顿时闪了几下便消失了，但没过几秒竟然又出现了，这次离我们又近了几分。
“不行啊。”大块头着急道。
无疆说：“看来咱们还得从源头行动，那东西不管是什么，应该就在广场上，但因为我们处在白褂人幻境中，看不到它，只能分头行动，用手去摸摸看，能不能摸到它。”
“可是你也说我们就在幻境里，那这广场甚至整个山洞里的一切，都可能是幻觉，是假的啊。”陆明道。
方教授道：“应该不会，我们是走上石梯后，才出现的幻觉，上石梯之前，我们看到的都是真的，而这幻境里的东西，你看除了白褂人，其它的都跟我们之前真实看到的一样，所以现实里这个广场应该也是真实存在的。”
我们觉得方教授说的有理，便开始分头行头，陆明胆子小一点，我便带着她一起，方教授跟着大块头，无疆独自一人。
为了防止会眨眼睛，我们用胶带把眼皮都黏住了，真是刺痛到不行，无疆叮嘱我们要是实在忍不住闭了眼睛，那一定不要再睁开，我们是要穿梭在这些白褂人之间搜索制造幻境的东西的，一旦眨眼，因为离得太近，白褂人顷刻间就能抓住我们。
于是我们便开始摸索起来，广场很大，我们又要避免接触到白褂人，所以摸索的进度十分的慢。
摸索了好长时间，在靠近广场中央的地方，我忽然感觉手抓到了什么黏糊糊的东西，但一看手，手上根本就是空的，没有东西。
我意识到我可能抓到了什么现实中的东西，慌忙招呼无疆和大块头过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