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5月11日晴
“你醒了。我以为你死了。”那只猫蹲在我的脸上，抬身起来。
我睡眼惺忪的打个哈欠，说道：“几点了?”
“十二点半了。”它说道。
我一个激灵，挺直的身子像是一整块冰贴在我的后背。我看了眼时钟，两眼仔细的数着时钟的表针。
它舔着自己的毛，说道：“难道，我和伊迪丝的那一架。终于你脑子，和你的蠢样匹配了。明明我和伊迪丝的一架，我们俩好好的。你却晕了。一个女醉鬼背着一个娇气的小男人。”
我示意它闭嘴，我想想我现在该怎么办？幸亏都在一条街上，应该是问题不大。我穿好行装，我恳求这只猫说道:“你能帮我一个小忙吗?”
“我走了。你没死，我留这看你干什么，装死吗？”它跳到阳台的窗户上。
“你如此厉害。那你在酒馆，怎么不和水手们、渔夫们打上一架。他们那么轰赶你。”我说道。
“我如果把水手们打趴了，谁还去酒馆。没有酒馆，谁给我鱼吃。等水手们出了酒馆在揍他们，也不迟。”它头都没回，准备开开窗户，准备走。
我把我奶奶给我的一包四叶草，扔到这猫的身边说道：“哎呀，我真糊涂。这可是最顶级德鲁伊祝福过的四叶草。如果被那个猫咪吃了可怎么办呀!”
“蠢货，你叫什么名字。”它停在阳台上，翘着尾巴，不一会尾巴垂下快速摆动着像是安了一个扇子。
“珀斯·布莱克”
“听着蠢货布莱克。我叫永井又五郎。这个我就先收下。是你给我的赠礼。我们就算认识了。你要我给你帮什么忙吗？”
“那你也要给我，你的赠礼。比如说你帮我一个小忙。”我说道。
狸花猫示意它要撕开我出门要穿的衣服说:“我吐的毛球，你要不要啊！”
‘“就是叫你看看一位巨龙国的美女带着一位黑人小朋友，是否在游乐园。如果她们有在，咖啡厅前给我信号。怎么样，对你来说简单吧!”
‘“一周新鲜的鲱鱼、鳕鱼。我单数吃鲱鱼、双数吃鳕鱼、礼拜天我要吃松鲷diao。不为难你吧？”它津津有味的吃着四叶草，仿佛每根胡须都在泛着光。
我抢下了它还没吃完的四叶草说道:“你还想再吃，你就要给我干活。”
它抱着我的手说道；“这么样吧！你这花心又愚蠢的样子，估计她们几个你也约在同一天，相同地点附近。我给你报告，这八名女子的动向。你保证我一个月的鲱鱼、鳕鱼和松鲷。”我示意我再想想。它指了指时钟，又准备走。它衔着一根四叶草，这猫的屁股左右摇摆。它看着我，它像是看到什么稀罕物件一样，充满玩味地看着我。这猫在阳光下舒展腰身，像是它就是四叶草在花海里生长。
我穿好衣服直冲到咖啡厅，我示意猫跑到游乐园迅速站到胜利女神雕像的脑袋上打信号。
“这都几点了，你还知道来。”哈菲兹没好气地说道。
我打着哈哈，问她吃饭了吗。她说她已经吃完了。
‘“你才起来吧！起来喝点牛奶、这家的面包不错。我推荐这份。”哈菲兹拿着菜单，她示意我看菜单，不要看她。
“你怎么知道的？”
“伊迪丝背你回来，惊动了整个酒店人。我们也不让别人想知道两个酒鬼是我们的伙伴呀!”伊迪丝她示意我吃不吃，我说随便来点。她点了单。哈菲兹她接着说:“怎么样，她们是否说不要相信我。害怕我把你杀了。”
“你们都是演戏。菲奥娜是说过要留心哈菲兹动向，你别做出傻事。”我真诚地说道。
‘“行了，快吃点吧！我们演戏？你觉得我们再演戏？”哈菲兹惊讶地看着我。“现在快去薇薇安那吧。完了，正好去陪玛露卡听讲座。然后和菲奥娜谈文学与爱情、然后是和依蕾托公主在剧院里听爱的故事。上午那两个，就算了。反正你已经拿下了。”她点着手指说道。
“你都知道了。”我无奈的松了口气说：“那我叫大家一起吃、一起玩。”
她迅速靠近我伏在我耳边说：“我现在就能杀掉你，也不觉得可惜了。大不了，我陪你一起死。你的人头，足以阻止克里特岛愚蠢的战争。”
“那就拿走喽。你们天天不都这样说的。你说的这话，这俩月我一直听，如果让你心安，我死掉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她把刀尖捅着我柔软的肚子。我像是鱼在砧zhen板上，拼命的用鳃喘着气。可气越来越稀薄，粘稠，最后自己堵住了呼吸的鱼鳃。
她把刀明晃晃的亮在我眼前吼道：“我不是在说笑。”
“我当然知道你，不在说笑。我又打不过你，我不如接受我死在你手里的命运。反正死在你手里。”我叹了口气，手有些颤抖。她的焦躁不安与我的惶恐交织成一片，她愤怒的看着我。如果能这样斩断这蹊跷的缘分，也是一件好事。这次哈菲兹她是动真格的，可我知道她也在害怕，跟我一样。
“怎么。临死前不让我吃饱吗？”我拼命咀嚼着食物，嘴里塞满了食物。她拿走了一片面包。
“你现在的愤怒和我垂死的挣扎一样，也与想救同为克里特岛上的居民的你一样。”我吃完了看着她说道。
“其实你知道我在测试你吧!”她吃完，吮吸着手指说道。
“我知道你下不了手。”我坦诚地说道。
她轰着我起身说道:“你可真敢说。确实，我打算在临走之前，取下你的脑袋。我犹豫了一个晚上，可到头来。我也是个废物。”她亲吻我的嘴唇说道：“后会无期。”我拉住她的手，又吻了回去，嘴里一个劲地说不要走。她身上逐渐泄了劲，松软的像面包一样。她的唇混合着食物的香气，有些咸。她的嘴唇像是食物组成的海的漩涡。我跳进漩涡，她紧紧吸附着我。她慌乱，我也手足无措。我会溺死在她的唇里。起码在这一刻，我是清楚的。
她推开了我，惊恐地看着我。我想装作淡然一笑。我抬头一看，猫咪示意我关舜华她们两个已经出来了。我准备抽身离开对她说道：“你想什么时候走都可以，只有现在这段时刻不行。必须等着荒唐的战争结束，你再回去。你不能去送死。”
她趴在我胸膛里说；“你陪我一起走。”
我推开了她说道：“你要答应我一个条件。你要为自己而活，同样地也请你停止无聊的表演。行了，我要走了。”
“我还没逛够，你陪着我。说我们是演戏谁说的？也不想想，我们为了你演这一出出的，要不你早被詹姆斯他们剁成肉泥了。我们阿萨辛组织，是为了保证别人得不到‘圣遗物’才配合她们演这出闹剧。如果谁阻碍了我们，我们暗杀他就成了。我们从来也不想得到那东西。她们想要给她们就是，包括你这混蛋。我才不需要。”她边说完，哈菲兹示意她完了给我打了个死结。
哈菲兹用余光看到关舜华朝这边走来，她用泛黄的布条缠住我的双手，捆住我的双脚。哈菲兹想解开重新系。看着我恳求的模样和关舜华正在朝我们走近。我示意哈菲兹救我。她无奈的看了看我的表情，动手要解开。可她越解开，那布条绑的越紧。
“要不，我还是叫关舜华来吧！”我解不开了，她说道。
我催促道：“你别啊！我的好哈菲兹。你是最漂亮的、身材最好的。你也是心肠最好的。”
“可我真解不开了。”她还在手忙脚乱的鼓捣着绷带。她勒的我喘不过气来。我示意她砍断。
“这可不行，这是古埃及的裹尸布。”哈菲兹说完，我浑身上下的每一个毛孔都在震颤。
“你救我！你管什么埃及裹尸布。”
“你说我是救你，还是不救你？”哈菲兹用匕首从我的脖子轻轻划到我的下半身，她紧紧依偎着我，像一条蛇一样缠着我。她的匕首在我眼前晃着，之后她用舌尖舔着匕首把再到匕首尖，另一只手在我的肚子上转来转去。她在我耳边吹着气说:“你没看过波利斯刀舞吧。我可以在你身上演一段。”
我示意猫，救我。这人可真善变，你死我活的时候不生这么大气。说她平常在演戏，她就生气了。
猫示意你刚才的漂亮话呢？哈菲兹往身后的雕像撇着这匕首。哈菲兹眯缝着眼，楚楚可怜地说道；“你不是要陪我吗?”她掏出袖子里的月牙之刃，在武器上点了一点毒药。毒药滴落在地上，瞬间蒸腾出了一股强烈的味道。
“记得这事情，可没一年的鱼可下不来。”这猫跑到了我身后。我示意我应该怎么脱身，这猫吩咐我要吃甜点。说这姑娘爱吃，你让她去诺马大使馆买去。
“我想吃冰淇淋了，我想吃诺马大使馆旁边那家的。听说那家店，好吃。”我说道。
“行，你在这里坐着。”哈菲兹她就窜上了屋顶，在屋顶上跳跃。
“你这个蠢货，你说一个做法复杂的。”这猫用爪子磨着绳子。
完了，关舜华看见我了。她已经要出游乐园了。我蹦蹦跳跳的过去。
“姐姐，这是不是你跟我说的赶尸。”关舜华示意凯利闭嘴。
“你上午怎么没来？”关舜华说完念着咒语，一下就解开了绳子。
“姐姐，我困了。晚上7点游花车，你和珀斯先生一起去吧！”这小孩，一脸别说话，我只能帮你到这了的表情。
我抬头看到薇薇安在喷泉旁等着我。我心中一惊。薇薇安朝我摆手。
“你不乐意去，我邀请依蕾托公主去。我最近也有没怎么照顾她。”关舜华说完，凯利使劲地踩着我脚。
我憋红了脸说道：“肯定去，必学(须)去”我搂住关舜华，朝游乐园方向。
我一侧身，发现菲奥娜在书店里读着书，没有抬头。
我朝向游乐园方向看见从码头区走过来的玛露卡。
我又回头看了一眼，发现从喷泉的水幕中发现从百货商场蹦蹦跳跳的走来的依蕾托。
斜眼发现，又打算进的酒馆喝酒的伊迪丝。对，她没事。她都约完我了。该死，她示意我陪她再去喝一轮。
我示意猫，你是否有分身术之类的招数。
“你说的是这种吗?”猫说着话。
关舜华抱起来它，说道:“这猫会说话。”它变成了一块木头。我发现它早已溜到了屋脊。
“你们再去玩一轮。我晚上肯定到。”我推着她进游乐园，售票处的工作人员对我指指点点。
“关舜华，你也陪他一起去买东西。”薇薇安说道。
伊迪丝打算说话，我堵住了她的嘴伏在她耳边说：“还不埋你。”
菲奥娜出了书店说道：“签名会，还有些时间。怎么，你也早到了。”
“你不是陪我去听达尔文讲座吗?”玛露卡哭唧唧的说道。
“怎么大家都在这，又什么好玩的。”依蕾托说道。“珀斯，你背着我去游乐园玩。我原本想叫你白天陪我去游乐园，晚上看戏。你骗我····”依蕾托拽着我闹。
哈菲兹一手抓着猫，一手拿着冰淇淋在屋檐出说道：“终于抓住你这偷腥猫的教唆犯了。”她随即跳了下来。
“冤枉，我是他一年鱼骗过来协助他的。”猫乞求地说道。
从街角奇珍馆走出来的安娜，一脸绝望的表情看着我。她先是叹了口气，悻悻地低头瞅了眼周围。她的脸色像铅一样凝重，眼神里充满依恋和不舍。她拼命的吮吸着快要流出的泪水，身体上写满了疲倦与憔悴。
她嘴角抖动说着：“你已经答应我⑩年了，昨天你还满口应承。果然还是忘了、忘了。承诺了10年又算什么呢！”她略微一抬头，痛苦地舒了口气。她毫无神采的望着我，突然她的脸上挂着一丝古怪阴郁的笑容。
伊迪丝先是用弓箭把我射到天上，关舜华腾空而起踩着哈菲兹的巨鹰从上而下来了一掌，我又下去了。哈菲兹用匕首把我钉到了墙上，薇薇安斩落了我的衣服，我的外套都像雪花一样散落，我也随着外衣碎片一起往下跌。此时玛露卡把它的泥土巨偶叫了出来，托住我。我泪眼婆娑的看着玛露卡。示意你要救我。玛露卡她冲我流露出天真无邪的笑容。她瞬间板起面孔抡圆了膀子，巨偶也做着同样的动作，把我扔到了达尔文的船上和猴子一个笼子。
我呆在角落里，不敢动弹。几只猴子聚在一起张望着我。此时菲奥娜从天而降说道：“昨天那张纸条，你收到了吧！”
我示意关舜华，不要在这说话。救我出去。菲奥娜自顾自的接着说着：“要留心哈菲兹动向，别做出傻事。”
“对，对。”我示意菲奥娜不要再说话了猴子们，开始朝我走过来了。
“你理解了我前半句的意思，也做到了。可后半句。”菲奥娜说道。
猴子们，开始摸着我的手脚，打量着我。有一只猴子还骑在了我的脑袋上。我大声说道：“我知道错了。我不该约你们同一天。”
“你喊什么，我听得见。再说你这件事，做得对。我叫你不轻举妄动是不要跟着别的姑娘跑了，或者····”她依旧不打算救我，她的脸颊像是烧开的热水。
猴子们略有所思的摸着下巴，看着我。我吼道：“你看不见。你没看见我在猴子堆里吗？”
“我看见了。她们的情报网不是共通的。这就好办了。伊迪丝说的对，我差她一顿酒。她们笃定她们的上司不会理解状况，即使理解也不会满足于现在状况。她们的职责与使命，必须随时通知上司们现存的状况。而她们得知她们一事无成的情况下，还不打算获得圣遗物的情况下。上司们肯定会越过她们做出些过激举动。她们统统判定上司们不必要知道的情况是上司们必要知道的时。而最好的结果就是她们让她们的上司们明白，鉴于上司们尚且不知道的且必要知道的情况，可更害怕敌人知道必要知道的情况。就此结果，她们必须表现出她们不知道上司们关心且必要知道的情况，以免会被潜在的敌人知道，而装做互相猜忌。而互相敌对的势力，又总是从敌人手里得知他们必要随时知道的问题。可上司们又不确信这得知的情况是上司们必知的情况。而她们的互相斗争，让她们的上司确信这情况是真实的。”菲奥娜说道。
“什么情况？这是人话吗？”我说道。一只猴子抱着它的孩子看着我，给我拿出了一根香蕉。我把这香蕉给了小猴子。
“这是安娜、依蕾托她们几个的报告一部分。如果用你也能懂的语言。”她看向猴子说道：“她们必须装作互相猜忌。而她们的上司知道她们在装作互相猜忌。而她们的上司希望用她们这互相猜忌的表现，在你身边，呈现出错综复杂其实极其简单的态势，让上司们明白他们的决策是正确的。”
猴子们都聚集在我身边。我纳闷的看着菲奥娜。
“行了，你和这群猴子一个表情。我看达尔文的演讲是对的。你确实和猴子是亲戚。自己演戏给上司看，上司假装相信。”她看着我，我的表情还是云里雾里。“自欺欺人，这你该懂了吧。行了，达尔文说的退化，也在你身上表现出来了。”这群猴子开始手舞足蹈。“怎么，还不明白。你看看你，再看看猴子。你就明白了。”
“你们几个姑娘是猴子，我是人。”我看着菲奥娜说道。在她身后，安娜用锁链拿起猴子手里的香蕉，扔到了毛皮红白相间的大猩猩的脑袋上。
这只大猩猩发怒了，它捶胸顿足地面一个劲的颤抖。“竟然是地动猿，看来也应该有其他魔兽在这附近。”安娜边说着边四处走着掀开一个个笼子的罩子，我央求安娜、菲奥娜放我出来。菲奥娜示意我求安娜。我泪眼婆娑、委屈巴巴的看着安娜。
安娜她恶狠狠地盯着我，一边放出锁链说道：“你约我是几点。”大猩猩看到鞭子，就缩在了一个角落里。
“11点半”我试探性地说道。
她的锁链掍hun着豹子等猛兽的牢笼，野兽们在黑暗中锃亮的眼睛像一个个火枪，一触即发。“你再好好想想。”
“10点。”
安娜她看着我说道：“我不生气，你在好好想想。”
“九点。不····等等九点半。”安娜她扬起锁链，这锁链闪烁着孔雀蓝的火光。我吼道:“八点对吧！”
“算了，你一天天多忙，我也降低一些难度。你跟我说说，我们十年的约定是什么。我给你提示，你前天和我说了，昨天也和我说了。”安娜的锁链像是驯兽师的鞭子。我只看到鞭子，火焰像是火山一样喷薄出岩浆。孔雀蓝的火焰在灼烧着空气，在夺走我一丝丝的空气。这鞭子蜿蜒像一条蛇一样伏在地面，噼噼啪啪的发出寻找食物的响声。它舔舐着空气，所有野兽都臣服在鞭子下，像是至高无上的君王。
我不知怎的忽然来了勇气说道：“忘了。”说完，我接着央求着安娜救我出去，我再想想。我每天都写日记，这事我怎么就不写下来。
菲奥娜说道：“完形崩坏。就是越平常越在嘴边说的越记不住。”
“那你救我出去。”
““对不起。”菲奥娜施了一个告辞礼，就随着安娜一起走了。
“你们别走啊!哪怕把锁链留在地上也成。”地动猿捶了两下甲板，我顺着牢笼的铁杆向上爬。
我一不小心，踩空了。正好落在了，地动猿的脖子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