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陀罗vs瓦目那比
一个庞然大物朝着我们飞奔而来,祂眼睛里放出一阵绿光挡住了登特的闪电。
身长好几百英尺,巨头长牙、蓄着胡须、皮肤深红,长得就像红色巨岩一般。祂怒不可遏地喊道:“是谁,杀了我的所有酋长?”
詹姆斯见状,飞下了巨岩。他的接骨木手杖,也变回来了。登特并不答话,他用手中药叉去击打金刚杵。一阵轰鸣,尖啸的奔向这只巨蛇瓦目那比。
登特和詹姆斯的人,掷出炸弹和魔法冰刺之类的东西。都被这巨蛇冻结了。
“我叫瓦目那比,乌璐鲁的守护者。谁敢动我的人。就要接受我的惩罚。”祂怒吼道。他们听到立马四散奔逃。其中有几个人,吓得走不了。
瓦目那比稍微扭动身躯,七八股红色旋风裹挟着砂石把那巨象围住。那巨象掀起长鼻,喷出一股清泉劈开了那旋风。
我们所有人都惊呆了。呆呆地站在那不动,不敢喘一声大气。孩子们在最初的恐惧下,吓得面目铁青。随后有几个喊出“好大”之后,一个个目不转睛的望着。他们并不觉得可怕,这是觉得有趣。他们像是看书里的图画。当然,也是有正常的。吓得趴在岩石上,或抱住菲奥娜她们。我是不是应该也抱住她们其中一位,表示我好害怕。我看了一眼她们,发现如果这样我还不如让那两个怪物杀掉。
登特他从眼睛里射出火焰,瓦目那比一瞪火焰就冻住了。冻结的速度很快,登特防止自己也被冻住,左手马上就拿着药叉一挥,被冻上的火焰就掉在地上变成鲜花。瓦目那比不给他喘息机会,祂脖子一缩一立,不到半秒身体向前一倾张开大口一咬。登特一侧身,刚变成鲜花的土地,立马就枯萎了。
瓦目那比盘旋着巨象,希望把它绞杀。登特带着巨象直冲天际,瓦目那比这巨蛇想要咬住登特,祂眼睛里射出绿光搅动着云层,那女神变成渡鸦飞了出来。另一只飞进凯尔经的渡鸦,是我遇见过的瞎了一只眼的。登特一直往高处去,他用手一掷药叉,云朵围住这两只渡鸦。那云朵越来越红了,突然天空降下黑灰色的雨滴,雷鸣在里面尖啸。那乌黑的云朵闪现出几个卢恩文字,是阻止云层里雷鸣的符文。
从云层泄出一束墨绿色的光束,照到几个低矮的灌木丛活了,变成高大的树木进而变成人的模样。它们用树枝围住这个石船。
我还没反应过来。“呆子,快点到我身边来。”菲奥娜举起从羽蛇神那里得来的盾。那盾浮现出金光。菲奥娜大喊道;“不想死的,都站在金光里。”剩下几个没跑的,一听这个喊声就穿过那树人。这群树人也不拦着他们,他们跑到了石船里。我回头一看,哈菲兹和她的伙伴们通过光球的影子穿梭,已经把我们的武器和包裹运到岩石上。连那些兵士都上了石船,只不过他们都在石船的里面。
那只瞎了一只眼的渡鸦,飞到瓦目那比的旁边。从它的身体里,分离出一个中年女子—我母亲玛格丽特。她头发赤红,像一团火焰。她纵身一跃,用格兰戴尔重击登特。登特拿出药叉一挡,药叉发出轰鸣。那药叉大抵是坏了,登特朝着瓦目那比一扔。瓦目那比潜入地下,‘轰隆隆’地声音从地下开始波动。我母亲一跳,站在那独眼的渡鸦身上。她的头发立马变成纯白。登特落到地上,搅动着层云。毒雨已经散开,雷云聚集,开始四处劈击着他们。
那女神变成的渡鸦,安安稳稳地站在那岩石做成的桅杆上对我们说道:“嘁,没想到。俱卢的大神竟然凭依到一个外国人身上。他们可最讲究等级的。你们可别插手,等会船开了。别回头。”大地裂开,轰然地一声爆响。四处都在摇晃,一条条疤痕在地上隆起。不一会,所有的一切都安静了。船体开始摇晃,这几个树人竟然变成桅杆扎根到船上。
菲奥娜迅速理解了状况喊道:“你们谁会开船?”伊迪丝她们乱做一团,玛露卡上了桅杆顶。安娜拿出了地图做着测绘。伊迪丝掌着舵。
“女神,还没把这诺吉比巨岩变成船只。你们搁这干什么呢!”我看着她们几个觉得好笑,就好像看哑剧一样,一群人摆弄着空气。
关舜华拎着我的衣领拖着我脑袋到岩石边说道:“看看你的脚底。”这岩石竟然在平原上缓慢地航行。“看住哈菲兹,不要让她靠近缆绳。”说完她就不理我了。我看着哈菲兹,你告诉我哪里有缆绳,我俯身一摸,还真有。为什么我看不见它呢?算了,并紧靠着她。
登特长出了第三只手,一只手拿着蝎尾剑。另一只手拿着胜利之刃。我的母亲渐渐招架不住。她节节后退。格兰戴尔正面挡住了金刚杵,蝎尾剑从侧身刺出。母亲向左边一闪,刀刃朝着右侧一划。胜利之刃对准母亲的脖颈一砍。我母亲一弯腰回击,触发了金刚杵雷鸣。格兰戴尔滚烫,呈现出熔浆一样的颜色它迸发出火花瞬间变成一条火焰变成的火龙吐出龙火喷向登特。胜利之刃闪烁着荧光冲着我母亲砍过来。(胜利之刃和光之子的武器有着因果倒转的功用,只不过胜利之刃它的目标是项上人头。)
那火龙在登特脑袋极近的地方喷出火焰,他往后一靠。我母亲手起刀落砍下他一只胳膊,他登特立马变出两只胳膊手里拿着弑神之枪香克提。那只渡鸦从嘴里射出墨绿色的光,地上的树枝用它们的触角,攥住登特的巨象。那巨象腿下的乌云霹出几道闪电,那藤蔓就化为乌有了。
登特继续追击我母亲。我母亲明显落入下风,她且走且退朝着我们的船过来。登特用长枪一挑,我母亲接不住那一击,脚下一滑。登特的胜利之刃刺向我的母亲。此时瓦目那比那巨蛇从地下腾空而来,一口擭住登特和它的白象。我母亲立马逃离了那里。那渡鸦一声鸣叫,连珠炮般的火球飞进了瓦目那比的口里,祂迅速回到了地下,无数的雷击朝着祂瓦目那比招呼过去。
我焦急地瞪着芭一波卡赫。暴躁地手里乱抓着什么东西。
突然,天朗气清起来。我刚想松一口气,我看的大气都不敢出,一个劲地用手捏着不知道什么东西,还挺软的。“我说事情已经结束了,你是否可以别抱着我了。”我发现我抱着哈菲兹,她坐向另一边的甲板揉着自己肩膀。“你可真棒!自己母亲和祖母,在那拼死拼活。你在这调戏姑娘。”
突然一声哀鸣,从远处传来。地面也开始晃动。“小子,想不想去教训教训登特那混蛋。”那渡鸦跑到我的肩上说道。
薇薇安喊道:“不,他不想。”
我母亲刚准备进到石船里。一个让人睁不开眼睛的光点,从平原的另一边渐渐升起。它起先有些发红,渐渐发紫最终变成一个白点。群青色的夜,扯碎了最后的静谧。云朵熏蒸的直接掉落在地上,我发觉不好,打算拉住我母亲的手。
就差一公分,我就要抓到了。我用尽全身力气,去触碰我母亲。她的眼睛干涩而充满慈爱,她垂下手臂,冲我摆了摆手,朝我笑了笑。
那瞎了眼的乌鸦从嘴里吐出符文石,瞬间变出一面镜子。我身后的石船完全淹没在镜子里。只有从羽蛇神那里得来的盾照射出的光辉笼罩在石船上。随着黑影变深,羽蛇神给的盾牌的光亮也渐渐消失。可是它像洞穴中的烛火,并没有熄灭。在我进入镜子的一瞬间,世界寂灭了。我好像看到暗影在镜子里耸动。
我探出镜子外。我身子跳将起来。我怒吼一声,极力抓住母亲。我内心很乱,我狼狈地喘着气,两行泪水涌了出来。我恼恨自己的没用。同时又对自我感到绝望,就那一秒,我只看到只剩下灰烬的自我,在对着镜子大喊大叫。可那暗影里只有我,也只有我看着自己的样子。
从那光点散发出的焦灼着每一个物体。它射到的都变成了黑灰,连着火的机会都没有。我知道我抓不住我母亲了。我凭着本能纵身一跃,那紫红的光芒并不耀眼。我顺着看去,在这光的神奇的色彩笼罩下,影子开始重重叠叠。我所有的血都凝住了,她们的呼唤在我耳边也变成了风声。只能听见自己心脏的跳动。我心里暗暗地安慰自己,我所能做的都已经做了。那光线烧灼着一切。我在下坠,景象却好像上升。突然好像看到幻想,一群鹰隼抬着我们上了船。那羽蛇神给的盾牌,接住我们几个。
那些没有进入石船里的人,也没找到掩体的暴露在那光线底下的都变成了一抹灰。有几个发现石头后面有那两个孩子。是我最初拯救的那两个。他们死命地想把他们拖拽出来,他们两个惊恐地吼叫着。俄顷,这群人被光线照到就都变成黑灰了。
不一会,那石船从黑灰的镜子世界里冲了出来。关舜华从桅杆上跳到我身后,抱住我。
“你是不是有病。好好地在这呆着。”关舜华打了我俩巴掌。我抱住她,“太好了,我还活着。”。我安全降落到石船上,那黑镜也化成一个黑点消失了。
我一边哭着,一边搂住我遇见的所有人。“太好了,太好了···”眼前的她们对我既熟悉又陌生,我好像第一天见到她们的狂热和新鲜却又好像经历了好几十辈子的安心与舒适。那种幸福感从心底一直冒到脑袋尖,不知怎么幸福的脸总比愤怒的脸更加红。
她关舜华打了我两巴掌,我嘿嘿地傻笑。我努力想要镇静自己,脸上的笑意总不知不觉地跑出来。
依蕾托耸了耸肩说道;“完了,完了。彻底把孩子打傻了。”她们开始大笑。
就在她们放声大笑的同时,那光点迅速朝我们接近。那盾牌铸成一个光墙,这光墙还没建成就听到它破碎的声音。我惊恐地抱住我身前的人。
瓦目那比现身盘住那光点,不让他透出光来。我安下了心。
‘砰隆’的巨响,瓦目那比退回了土里。那光点紧紧赶着巨蛇,直入地下。我看见不远处,我最开始救的两个小孩子还在靠着岩石瑟瑟发抖。
我准备下去救他们回来。
薇薇安拽住我的胳膊冲着我耳朵吼道:“你疯了。绑好你的武器。”她动手帮我绑着武器。
我把着芭一波卡赫女神的脚踝,飞了出去。“我也跟着去。”薇薇安单手一把抱住我说道,另一只手把剑出鞘说道。
哈菲兹张罗也要去,依蕾托见状也吵闹的要去。
玛格丽特说道;“薇薇安,你带着珀斯去。”
我拖起两个孩子。“小子,你真应该少吃一些。”芭一波卡赫颤悠悠的说道。
“你驮着四个人,就说我一个。芭一波卡赫女神”我吃力地抱着她的鸟腿。
从后面一个声音,越来越近:“哈哈,不说你说谁?”我一看是伊芙琳变成渡鸦驮着关舜华和哈菲兹。
我看着穿着盔甲的薇薇安说道:“我说你不用过来吧!祂们都跑到地下去缠斗了。”我示意有穿盔甲的不说,说我这个轻装上阵的。我示意那个大一点的到伊芙琳身边。
“别用这个名字叫我,搞得我跟补药似的。叫我奈温女神。”奈温说道:“现在,离远了看。能看到,那船什么样子了吧!你是不是一点也没把我当回事,只要心中对我又一点恐惧都能看到。”我没有回答,与其说不害怕,我仅仅是习惯这荒唐的故事,或者说我害怕把这事当做现实。
那船从船底一点点在变成真船,可一步都没有行进。“等这船完全变成真船,就不需要我了。你家人在战斗时,用那眼神看着我。真的就你们最烦人,其他几组就再也没找过我们。哎我怎么对你们几个这么没办法,难得的五朔节假期就被泡汤了。”奈温微微的叹着气,奈温一边唠叨着。我看着那啼哭的白人小孩一边做着鬼脸。那孩子目不转睛地看着我,孩子不安地抱住我。薇薇安极其不安地看着地面的波动。
突然一个乱转动的东西附在我的脚上。那东西像一只爬虫一样蠕动,吓得我闭着眼睛乱甩。它温热潮湿的触感,让我现在想起来还是觉得恶心。我以为这东西会对我使出什么攻击,说实话这玩意在夜里还有些温暖,让我想起小时候我的尿的床。想起来让我更加恶心了。
我使劲一甩,把我和手里的孩子都甩了出去。薇薇安向下一斩击,我顺势抱住了她的剑。
“你给我松开。”’我会好好地接住你的。”薇薇安好言好语相劝。“我能不接住你吗,那我干什么来的。不就是保护你的安全。”我刚想放手,我感受到她向后边一退。
我吸附在她的盔甲上,抖动着脚说道:“不,地上肯定都是这玩意。你肯定会把我扔地上。”我说完这话,她竟然沉默了!
那个小的孩子,虽然哑巴。但我能感受到他在哭。我睁眼一看,拽住我的黏糊糊手,竟然有无数个,它们连成着高塔,手上面全是眼睛滴溜溜地转着,流淌着。我一抖落,它们就散开。我一阵欣喜。没过多久,它们就比刚才更强壮,重新聚集起来。而且我在牛羊的圈中长大,这些异味我相信我有些抵抗力的。可那味道,就好像多年未洗的内衣,放上了胡椒炖上十多个小时。我看着它吐了出来。不消说那恶心的外貌。它绿呼呼地像是鼻涕一样的稠腻,中间枯黄色的肉芽里长出一双双眼睛。它睁着血红的大眼,齐涮涮地盯着我。我的脸一阵痉挛,打算用手扯断它。
我一弯腰去清理那恶心的东西,被那个孩子阻止了。从万千的带着眼睛的手伸出一条白净的胳膊,拉着我的脚。我的脚僵直,浑身抖动着打着冷颤。我那一刻,连呼吸都忘记了。
奈温催促到,快拿着我给你的应答之剑刺他。她用翅膀叩击着我的脸:“他说到底是被凭依的,这最终形态他完全驾驭不了!!!”薇薇安用剑砍着他伸出来的手臂。薇薇安每砍一次,它的光亮更加刺眼。
我朝着船大喊道:“别砍了。他快要出来了。这是他的权能”那羽蛇神终于从项链中出来,它从羽毛中吹出强烈的西风鼓动着帆船。那帆船近乎飞一般。
“哟,你读过吠陀。”从里面出来一个体格健美的灰蓝色青年,他闲庭信步的说道。
“只读过云使和薄伽梵歌。”我希望如是地回答,能饶过我的小命。
他打了个哈欠问道;“如果知道我不生不灭。”
“这样的人怎么可能杀人,或者教人杀人?”他笑了笑,竟耍一些书本聪明。他摇晃着我说道:“杀你就像扔掉一件破衣裳。”
“杀掉我,你就放弃了荣誉。弗栗多的斩杀者、声誉卓著的檀那婆之敌。即使考虑自己的正法,也不能杀无法与你战斗的人。对于您,坏名声如同死亡。”我推下薇薇安,想把怀里的孩子一遭给她。可他(因陀罗)用手接住了他送回到我的怀里。
“这种书呆子说不定能和我互补。真是惊喜,如果我早些遇到你,说不定你会比他办的更好。可惜我的职责是武勇,正道常常与其相悖。”我看情况不好,急忙拿出大鹏鸟的羽毛。
他愣怔一下,说道:“你故意地现在才拿出这东西。你拿出了它,我便不能杀你。可为了你的欺瞒和小聪明,我必须杀掉你身边的一个人。”他骑着白象飞降下来,准备击杀薇薇安。
我趁他用金刚杵击杀薇薇安的时候,用应答之剑刺向了他的心脏。他眼睛里射出金光,我来不及闪躲。那小孩抱住我的脸。瓦目那比接住薇薇安,祂浑身鲜血径直地冲向了因陀罗。
“来不及了。”我眼前的光景···这是我第一次听到那瘦小的孩子讲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