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说得对
霎时间,我手里的短剑亮起蓝色的光里面的卢恩文字闪烁着。不一会,它就飞向了黑影。黑影缩在大树的阴影里看着倒在地上喘息的女子。
我赫然发现眼前一滩,两滩,三滩血渍,连成一条线。还没等我来得及抬头。它们已经不见踪迹。
但我,好像发现戴着兜帽的女子,突然有一瞬间瞪大了眼睛。发现依蕾托?,她的魔法因为她的注意力不够集中。她一抬手破解了依蕾托对她的禁锢。她看着我,微微跳起,一个趔趄,像一只要起飞的蝙蝠张着她黑色罩袍,把手展开。而表情和动作像极了乌龟,恨不得把她的脑袋都缩进罩衣里。把依蕾托还是菲奥娜(她如果没有调戏这神秘女子,我就以为她是菲奥娜了。)推到了我的怀里。
这个依蕾托,能连她身上的黑曜石匕首都能复制,如果我学会了会很棒。她一转身,她竟然从怀里掏出来黑曜石匕首架在她的腰上。
“咦,离(你)!”她还没等爬起来,脑袋就摁进了土里。
依蕾托说道:“这回你倒是解开呀!”说着伊迪丝说道:“尘世之人,禁锢于此吧!我呼你的圣名女神伊西丝。”说着泛黄的绷带一圈圈缠住了这位妄图绑架她的女子。说完她又在上面施法冻上薄薄一层冰。我没发现依蕾托也会用冰霜魔法。
这位被捆得像头从田里抓回来的袋狼,她好不容易抬头,眼睛吧嗒吧嗒地瞅着我,一股不服气的样子说:“告诉你,我可厉害着嘞!等我爬起来,你们两个就死定···”她还没等说完,依蕾托就开始念起我也不知道是什么语种的咒语,没过一会她就睡着了。那两个黑影看见依蕾托制服了这个神秘少女,他们就跑了。
她回头看了我一下,说道:“你是选择扛着这位,还是搀着那位呢!”
我还没等到回答,她就扛起来这个刺客。“你去搀着她吧!”说完她就径直地往家里走去。
我一靠近这个受伤意识不清楚的女子,她浑身腥臊难闻。她的背部,混合着血和阳光下的泛白。她的背部的血,已经洇透了她的上衣,她的鼻头,流着点点的汗水。她脑袋上暴起青筋。她的眼睛疑惑不解地看着我,嘴唇已经干涩皴裂,发着和皮肤一样的白。她使劲地摸着我的脑袋,她舔着我的头发,我一看她睡着了。看来她真的中毒了,又摸我头发,又舔的。这毒是不是有神经毒素,让人发疯。
我不知所措,我靠近她身边······我战战兢兢地把她伤口用我的上衣把她的伤口包扎住。我小心翼翼地用手触碰她的肩膀。原来美女和我们都是人啊!摸起来和我也差不多。说实话,我这辈子都没见过漂亮女人的后背,我····我是半闭着眼睛给她包扎的。嗯,我连诺拉的光溜的后背在我10岁之后都没见过。好在伤口不深,但发现伤口有些黑淤。我感觉我浑身都发热,两手发着冷汗。她身上一股快要腐烂的苹果的味道。我不敢看她···
“你这是干什么。扶着她呀。”依蕾托把穿罩袍的人轻轻放下,对着我说道
依蕾托从怀里掏出一小瓶药剂,告诉这个女子。“这个可以帮你缓解疼痛,我们都是想要帮助你的人。”
她仔细地打量了我们一番,端起来就喝了,随即轻轻地哼(ˉ(∞)ˉ)唧了一声,吐出了一口黑血还冒着热气。她血色上涌,Duang的一声倒了,她抓住我的手,愤怒地看了我一眼。我使劲地喊着,你快醒醒,你快醒醒。我急忙抱住了她,她幸好还有呼吸,而且呼吸均匀有力,而且没有出现新的血渍。我抱住她的那一刻,我感受到她身体像巨龙国的丝绸一样柔软,像薄纱一样轻盈。看着她,她逐渐红润的嘴唇。细细的汗水我用袖子擦干时,她微微地皱着眉,嘴角在缓缓蠕动,带着脸上的酒窝也舒展了开来。随着她的苏醒,我七上八下的心,也好受了。
“你这是”我对依蕾托?说。
“依蕾托女士,女王殿下,你可不能这么玩了,这是活生生的人!”我有些责备的语气说道。
“首先,我不是依蕾托。第二,我给她的真是治疗伤口的药。第三,珀斯先生。我如果要杀人,第一个会是您,那么多机会为什么不杀你。而现在。她看了眼四周笑了笑。最后,我的好先生,您可是看着我们的时候,眼珠子都快掉地上了。请你不要在装什么有教养的绅士了,你的表情已经出卖您了。”她一手扛着带罩袍的。
我惊讶地问道:“你竟然不是她依蕾托!那你为什么要学依蕾托的说话方式!”
“毕竟我们在欧洲听歌剧长大的孩子,是怎么样来着。”菲奥娜她打趣地说道。菲奥娜回头望了我一眼。
“你为什么也要学依蕾托的一言一行呢!你··”我看着她的背影不知道该说什么。
“一个诗句,跟着一个诗句。到底谁再跟着谁。一位姑娘跟着另一位姑娘,到底谁和谁闹鬼。”她停下脚步,转到我的面前。直盯盯地审着我。“你觉得依蕾托用菲奥娜的样子来取乐,还是,菲奥娜用依蕾托的样子来掩饰,究竟是依蕾托学着菲奥娜的样子来回避自己呢,亦或是菲奥娜更需要依蕾托的样子,还是她更需要我的呢!”
她一本正经地用德语说道:“外物的很多属性,并不属于自在之物本身。而仅仅属于自在之物的现象。这些属性在我们表像之外没有单独地存在性?而怎样才是实际的存在性。这需要你自己来了解?”
“我德语并不是很好,你慢一些。什么自在。”玛格丽特女士教会了我一些拉丁文和法语。德文太长了,我也只会皮毛。至于贵族礼仪,我小时候学的时候,母亲就被伊芙琳女士臭骂了一顿。“我家的孩子,再也不回去你那个臭坑去,想也不要想!以后就叫他当个律师或者什么教师吧!”后来我就没学。基础礼仪在教区学堂学了一些,但也主要和胡克他们打闹。
“什么意思,这又和你问我的问题。又有什么关系?”
她停了下来,说道:“你是怎么去分辨我们两人的。又是怎么认出我们所有人的。”
“当然先是样子,然后再从性格喽!”她看着我理所当然的样子说道:“我第一次见你,搞那么一出,是为了羞辱那个混蛋。而她(指依蕾托)呢!除了有趣,以外是为了什么!”
“难不成,嗯···呃,好吧,我理解不了。”我略作沉思:“嗯,有两句话我能理解,那个你的意思是你让她来扮演你?”
“我的天啊!你的脑袋里是有粪便吗!”是诺拉的声音,她大叫到。“她的意思是依蕾托用她(菲奥娜)的相貌,不仅互相掩饰自己的内心,还用来减弱别人对她们实质的关心。但更重要的是···”我们往家里走,诺拉女士一边讥诮着我。
女人是个谜,不,人类是个谜。我的脑子闹哄哄的,一会神笔,一会姑娘。算了,我觉得我还是放羊最棒。它们可不会出什么自在为难我,虽说我还要面对我家的那三人。等我娶了瑞贝卡,我就离开这里。
“这些天,看来你···”诺拉略有所思的说道。
“唉呀妈呀,你怎么又在我身后。算了,我糊涂了,算了,我也不打算理解了。过几天,你们就都走人了,我也不用理解了。我的诺拉姐姐,你去看没看,瑞贝卡真的和胡克在一起了吗!”我用乞求地目光说道。
她行了一个极其标准的淑女礼说道:“尊贵的少爷,您不是奥斯曼的苏丹,更不是巨龙国的皇帝。再过两天,估计我们家的地下室都睡满了姑娘。您看看到底那位女子才能雀屏中选,是这位才貌兼备的菲奥娜。我看看还是这位英勇过人的薇薇安女士”她手指头点着她,又瞧了瞧菲奥娜的背上冷哼了一声说道:“还是这位充满神秘感的少女哈菲兹。”她数着手指头,说:“有高贵的黛芮娅公主大人,有凛然气质的巨龙国侠女,还是可爱懂事的玛露卡,对对,怎么能忘记活力四射的小安娜呢!”我看到那个黑色的罩袍不自然的活动了一下,是我的错觉吗?为什么我的头发潮乎乎的。是我多心了吗。今天也没下雨呀!
“我来背她吧!”我对菲奥娜说道。
“不用了,我还没过门。就被小姑子数落喽!”她打趣地说道。
我刚要说话,她连忙插嘴道:“听说伊迪丝,四处在找婆家,直接嫁给你算了,估计托特夫人能乐开了花,这个佣兵团还有地产依旧都在她夫妻二人手里,再说我们两家是挚交。不用考虑别人继承了去。你还说你的挚爱瑞贝卡怎样了。你先把这群姑娘怎么回事弄明白了,再说吧!我花心的少爷”她拍了一下脑门说道:“还有那两个兽人妹子,也是姿态婀娜。现在···”
我急着说话,诺拉女士的嘴一直也不得闲。“那两个兽人挺惨了,她们一个死了丈夫,另一个孩子下落不明。你的嘴巴,什么时候老妈一样了。”
“谁的嘴又和我的一样了,孩子们!”我们几个面面相觑,都不敢吱声。果然传统艺能,母女传承。
玛格丽特女士惊恐地看着背上的人,好像看到了什么。随即故作镇定,之后又开始说教了。“孩子,你要先学会友谊。人的友谊要在形成自己的性格才能得到真正的友谊。至于爱情,它是一种不平坦的友爱!只有这种真诚的友谊才能称为友谊,其他的无非是志趣相投的同行,而嗜好会随着年龄的增长······”后面的这一大段,就是罗马的西塞罗的论友谊。当然说教我的时候又怎么没有你呢,蒙田先生。当然哲学皇帝奥勒留是少不了的。估计你天天听到这两个女子念叨你,你还打算娶妻,这个人肯定是发疯了或者不想活了。实在不行去小树林里,找棵树解决吧!幸亏我母亲就会这几门语言,也幸好诺拉也只会这几门语言。行,这回,塞涅卡老先生没有上场,还是他们三个。她时不时的瞥着我,瞪着我。注意我是否认知听讲。
“嗯····嗯。西塞罗说的对,我母亲说的对。嗯····,诺拉女士说的对。蒙田说的对,母亲说的对····”我不走心的回答。天那,这个路怎么那么长。我是不是中了什么魔法回不去被窝的魔法。我现在只想回被窝睡觉。被窝这个词还有另外一种意义,就是睡觉的地方。这个意义规定了客体。因此从质料方面,它们有可能是绵的也有可能是布的····哼,我也会。
“爱情的选择是一辈子最主要的决定。”她深呼了一口气“爱情不仅仅是欲望,或许恰恰相反。真正的有情人能够战胜一整只军队。”我是要去底比斯人的圣队吗?我又不是古希腊人。她看了我一眼,拍拍我的脑袋说道:“我也不在乎。但你不要强求,情感这种东西···”看来我母亲的说教是一时半会结束不了了。
“老妈,都这样了。您还支持!”诺拉惊讶地说道。
“别忘了,你找了一个地地道道的十字教徒的英格兰人。当初,你奶奶是怎么闹的。是谁顶住了,让你们两个结了婚。他的选择···”我母亲意定神闲地说道。说真的亚里士多德这老头到底说了多少话····
“但他的情况不一样啊!”诺拉大声说道。
“她们再过几天,就都走了。再说她们几个能瞧上我,即使看上了我是疯了,我好好活着不好吗?我娶她们任何一位,你还是把我关进监狱吧!”这一路,菲奥娜一言不发。说这话时,我有些舍不得她们。
“哼!”她们意味深长的笑了一下,就都不说话了。你们这个笑是几个意思啊!
果不其然,桌子塌了。一个个醉倒在地上。“别让,你奶奶发现桌子是怎么塌的。”玛格丽特女士说道。横七竖八的倒在地上,一个个像一只毛毛虫,怎么现在不化蝶了,你们跳啊!
我的天,她们是不是把我家那几瓶威士忌(不对,我们家全部的。连潘趣甜酒都没有放过。全灭)她们怎么做到的,酒全洒在地上了。
“我倒是想知道你们为什么我不能让我知道。”伊芙琳奶奶从楼上出来。
“哦吼,大魔王来了。看你怎么办?”诺拉小声地对我说。
这个时候,她们娘俩又站在了同一战线上。对我轻轻地咳嗽了一声。
“伊迪丝女士,你一回来,是不是,没有动静,就不成呢!对不对啊!您倒是说句话啊!”伊芙琳凑到伊迪丝身边弯着腰说道。她接着扫视了一眼她们,她们一个个看来都醒了。
伊迪丝女士偷偷地抬起头,之后又把头缩了回去。“就是一时兴起,看见这么多朋友来此,一高兴,就···”她略作迟钝。这几个也都默默地站了起来。
“说呀!就怎样了,大小姐您倒是说话啊!”伊芙琳还是老当益壮,使劲踏着已经是地板的桌子。哐哐地响!
我身后中了剑伤的女子,吐出了一口黑血。她们几个就都起来了。
“是您!夫···”那个女子还没喊完。她使劲地拽着我的头发,看到我母亲就好像看到魔鬼一样。她怒目圆睁,半晌也说不出话。正准备蹦出第一个字时,她又恶狠狠地瞪着我。又被玛露卡打昏了。等等,玛露卡她那么乖,怎么回事呀!玛露卡示意到她现在醒来比较麻烦。
“让我看看,这到底是怎么了。”伊芙琳女士和伊迪丝把这位昏迷着的女子薅到了屋内。
我环视了她们几个,这下都安静了。我都能听到外面猫头鹰的声音,在我家窗户外。我这又不是魔法学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