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犇所在的县只有这么一个地方符合条件,很好找,但是他没想到,这是一家精神病院。
“我勒个去,难道给我带上道的人是个傻子?”
他走到了大门口往里瞅,发现有几个保安,又绕着院子走了一圈。
“按那个女人说的,应该就是这里。我该咋进去呢?难道我要和他们一样,变成一个傻子?”王犇溜达了一会,走了。
下午六点,人民广场。
“你是我的小呀小苹果,怎么爱你都不嫌多。。。”
“不要说你错,不要说我对,恩恩怨怨没有是非。。。”
“一场无情的大火摧毁了我的家园。。。”
熙熙攘攘的人群中,一个角落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一个人,脸上脏兮兮,头发乱蓬蓬,左手拿着鼓,右手拿着鼓鞭。
“咚,咚,咚。。。”
鼓声响起,旁边的人都好奇,凑到跟前。
“哎~~~~,日落西山呐,黑了天呐哎~哎嘿呦”。
“哎嘿嘿,快看,跳起来了。”
“这是干嘛的?”
“看着好像跳大神的,咋跑广场来了?不会是脑子有问题吧?”
“日落西山黑了天,家家户户把门关,喜鹊老鸹森林奔,家雀扑蛾奔房檐,五爪的金龙归北海,千年王八回沙滩,大路断了行车量,小路断了行路难,十家上了九家锁,还有一家门没关,叫老乡请听言,点起了大难香请神仙呐,哎咳哎咳呀!”
人越聚越多,瞧热闹的里三层外三层。
“呔!你们这群妖魔鬼怪,牛鬼蛇神!”,他边说边点指众人:“见着本大仙儿,还不快快跪下!”
“原来是个疯子,看着岁数不太大啊。”
人群中传来一阵哄笑,还有鼓掌的。
“你们这群妖怪,见着本大仙儿居然不跪,反了天了,看鞭。”
疯子嘴里喊着,扬起了手里的鞭子,真就朝人群中抽了下去。
“哎哟卧槽,这瘪犊子真抽啊。”
“快走快走。”
“有没有人管?这有个疯子。赶紧打110。”
有人报了警,不一会来了辆警车,下来几个人给疯子塞到了车里拉走了。
“何方妖孽,你们竟敢对本大仙儿动手,不想活了?”
疯子在警车里大喊大叫,要不是浑身上下被绳子绑着,还打算跟警察动手了。
“这疯子咋处理?”
“翻翻他身上有没有证件啥的。”
“翻过了,啥证件都没有,不知道是哪的人。”
“那咋办,要不靠边停车给放了?”
“放了肯定不行,万一再伤人,咱还得出警。”
“这样,给他拍张照片,然后送到精神病院看管几天吧。”
就这样,王犇成功的混入了精神病院,
由于警察的“特别关照”,王犇被五花大绑的捆在了床上,每天按时有人喂药,吃完了就昏昏欲睡,整天迷迷糊糊的。直到第三天,王犇的父母通过派出所,找到了他,也知道了他做的那些事情。
“大夫,你看我这孩子,咋成这样了?”王犇的母亲泣不成声。
“他有暴力倾向,让他在这住一段时间,用药物治疗一下试试。”大夫建议。
“嗯呐,行,那就听大夫的。”
“去办理一下住院手续,交一下押金吧,多交点,用不了可以退。”
“大夫,我孩子这病,医保给报销不?”
……
老两口把银行卡里钱都刷了,拿着手续,又去找大夫。
“大夫,能看一眼孩子么?”
“暂时还不行,他服了药,正在休息。先让他平静几天,等他有些好转了,我再通知你们。”
两口子一步三回头的离开了医院,回家等消息。
又过了三天,王犇不再被捆绑,半个月后,他终于被放了出来,可以自由活动了。
大夫通知了他的父母,两口子和儿子说了半天话,又补交了一些费用。
“根据目前的观察来看,他恢复的还不错。按照这个情况发展下去,估计很快就可以回家了。”大夫说。
王犇正在利用自由活动时间,抓紧寻找那个带路人,但是他毫无头绪。
“连男女都不知道,这怎么找?”
王犇没办法了,只能用最简单,最直接的办法,问吧。
“请问。。。”
“嗯?你是谁,你从哪来,你要干啥?哎哎你别走,你要问我啥?”
“哥们,请问你。。。”
“先别说话,我问你,你有裤衩么?”
“额,有,你问这个嘎哈?”王犇蒙了。
“我要用里面的猴皮筋做个弹弓,晚上去打你们家玻璃。”
“美女,请问,你知道大仙儿么?”
“啥,大仙儿?谁家的小狐狸精?敢勾引我家老爷们,看我不抽死她。”
王犇头疼了,他的引路人,真的在这群精神病当中么?他甚至都觉得,自己可能从一开始就是错的,那女人说的地方,可能不是这家精神病院。
其实从第一天起,就有一双眼睛在关注着他的一举一动,而且这人隐藏的很好,始终没有被王犇发现。他通过观察判断,王犇其实没有病,之所以来到这里,可能是受人点拨,寻找机缘来了。
“你叫。。王犇?”
“啊?对,是我。你认识我?”王犇没见过他,很吃惊。
“我叫何云,你好像在找什么东西?”
“我在找一个人,但是我没有任何线索,只知道他对我很重要。”
“找到他之后,你打算怎么做呢?”
“我想让他带我去找大仙儿。”王犇如实回答。
何云沉默了一会儿,问道:“找到大仙儿之后呢?”
“我想跟大仙儿学法术。”
“好吧,祝你成功。”
王犇离开了,何云转过身,叹了口气:“是他么?”
接下来几天,王犇过的很郁闷,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跳出来个人,揍他一顿,然后消失的无影无踪。这人的出现没有任何规律,甚至半夜睡觉的时候,还来过一次,而且每次打的位置都不同,直至他全身淤青,再无处下手。
王犇找到医院大夫说明情况,但调取监控并没有什么可疑的人,也没有王犇挨揍的画面。大夫安慰了王犇几句,叹了口气,在他每日服用的药品中又增加了几种。
消失了几天的何云又出现在王犇的面前。
“王犇兄弟,你这是咋了?”
“别提了,这几天也不知道得罪谁了,天天挨揍,你看给我打的。”
“哟,这下手够狠的。”
“这孙子打完就跑,我也追不上他。等哪天让我逮着的,我非打得他爹都不认识他。”
王犇一发狠,又扯着伤口了。
“卧槽,疼死我了,何哥,我去躺一会。”
“先别走,你这伤挺严重的,光靠养的话,一时半会也养不好。”
何云沉吟了一下,继续说:“我读过一本书,里面有治疗跌打损伤的办法,或许能让你快点好起来。”
“那太好了,书在哪了?”
“书我没带在身上,但我记得几句口诀,你回去试试。”
王犇记下了口诀和要点,赶紧回到了房间。盘腿坐在床上,闭上双眼,心中反复默念口诀。慢慢的,他感觉到浑身发热,伤口好像也没那么疼了。
王犇再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过去了好几个小时了。他感觉浑身上下暖洋洋,说不出的舒服。至于身上的淤青伤口早已消失不见。
“嘿,这念叨几句口诀还真管用。”
王犇从床上跳了下来,刚要迈出房门,突然站住。他终于明白,自己要找的人是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