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朱由校来到这大明王朝已经快一个月,马上就是新春佳节,朝廷今年的最后一次大朝会来了。
太阳缓缓升起,这天地间的寒意仿佛也少了许多。
随着午门钟鼓齐鸣,一个内宫当差缓步走向宫外,扯着嗓子对外面快冻僵的大臣们喊道:“宣。”
文武大臣这才好像反应过来,一个个排好队,从午门外的左右掖门进入,过金水桥,并按照品阶一个个的区分开。
文官最前面的是内阁首辅刘一燝,武官为首的乃是英国公张惟贤。
所有人来到大殿里站定,翘首以盼着皇帝的到来。
而此时我们的大明天启皇帝朱由校在暖阁里听着钟鼓之声,心里面也是激动不已,说归说闹归闹,这可真成皇上了。
算了,硬着头皮上吧,俗话说得好丑媳妇还得见公婆,何况朱由校这个正宗的大明皇帝呢。
“叩见皇上,皇上…”终于这山盟海誓的程序终于搞完了,朱由校也恢复了镇定,毕竟自己是这天下最有权势的,朱由校暗想,心里面也踏实了下来。
“今日是今年最后一次朝会诸君…”朱由校好不容易把自己想了好久的词倒豆子一样倒出来,谁知道朱由校刚说完就有人发难。
“陛下,微臣有事要奏。”
“哦,爱卿有何事。”
“臣想问,陛下为何让奉圣夫人出宫?”
“哦,那你是何意?”
“奉圣夫人是陛下乳母,陛下岂可不顾老幼之礼乎?”
朱由校本来在王安隐退之前已经利用王安让客氏出宫,也没想着非要置客氏身死,谁知道这件事过了十日有余,倒是有人在这朝会突然发难。
“奉圣夫人确是朕之乳母,可我大明内宫历来有规矩,朕已登基,皇后母仪天下总领后宫,不知诸位认为有何不妥?”
“陛下。”这时又冒出一人。
“微臣认为陛下所言甚是,可是客氏毕竟于陛下有养育之恩,陛下刚登大宝,难道就不讲人伦道德?臣请陛下接奉圣夫人回宫。”
“臣附议。”
“臣也是。”
“微臣附议。”
……
好家伙,朱由校坐着龙椅上看着下面一个接一个的跪下去,最后朱由校看着大概有一半的官员都跪了下去。
这倒真有些麻烦,动他们也不是,不动也不是。
朱由校看向内阁众人,这几个倒是有模有样的站在那里。
朱由校看了一眼李邦华,只见李邦华正好也看向朱由校。
“陛下,臣以为,诸位大人怕是有些吹毛求疵了,皇帝已经登基,祖宗礼法在前,虽是陛下乳母,可也不必为了此时在这太和殿中百官闹出荒唐之举吧。”
“此言差矣,我等怎么就成了荒唐之举?”
“诸位,我认为奉圣夫人已然出宫,再入宫是何意?既然是陛下乳母,责相关州县多加关助便是。”
刘一燝倒是挺身而出,这句话一出,楚党纷纷附议,倒是让朱由校欣赏了一番明朝党争的你追我赶。
一时间,这太和殿倒是热闹了起来,你争我夺,几方势力角逐,这让朱由校坐在台上看的反而是不亦乐乎。
最后在几方的反对下,东林一派也是闹的人心不稳,谁也没想到齐浙楚党现在竟然这么团结。
刘一燝跟张惟贤带头说了些过年奉承朱由校的话,其他各级官员也相继跟风,正当众人准备这次朝会即将结束时。
“诸君,你们都是饱读圣贤之书,今日朕考教你们如何?”
“陛下,这等事可不是老臣吹,四书五经,诸子百家,臣都有涉猎。”
朱由校见台下众人都是兴奋之态,便开口道。
“这台下大学士有多少?”
“饱读诗书者比比皆是,你们是朝廷的栋梁,你们是这个王朝的希望,祖宗的江山到了朕的手里,朕今日问问你们,倘若你们出问题了,那这个王朝,这个国家的百姓又该如何?”
“你们中的有些人,冠冕堂皇,你们真的就这么干净吗?朕知道你们有的人,像那老树的树根一样烂了!”
“朕劝你们一句,都把自己的心肺肠子掏出来!晒一晒!洗一洗!”
“朕清楚,朝廷最大的问题不在外面,就在朝廷!就在你们!就是在这太和殿!
咱们这烂一点,大明朝就烂一片!你们要是全烂了,大明各地就会揭竿而起,让咱们死无葬身之地!”
“诸君,想想吧!”
“退朝!”朱由校冷喝一声,向陈洪挥挥手大步向暖阁走去。
陈洪连忙大喊:“退朝。”
台下众人,面面相觑,有人醒悟,有人不以为然。
这次朝会朱由校的一番话,在朱由校的示意下,各地锦衣卫在民家大为传播。
一石激起千层浪。
朱由校这番话在大明掀起来空前的大讨论,朱由校一方面让锦衣卫传播,一方面让锦衣卫利用舆论。
现在大明各地舆论对皇帝也就朱由校这个家伙,那都是报以圣君的美誉,各地百姓把不公平遭遇现在都转移到了各地官僚身上。
此时来看看这件事的主人公。
“哎,对对对,就这这,咦~嫣儿手艺越来越好了,哎呦呦,用力,再用力,快一点,再快一点,就这样,对对对。”
“哎,嫣儿给朕捏腿是为夫最舒服的事了。”
朱由校手指点着张嫣的鼻子,色咪咪的看着张嫣,眼见又要亲上去。
“陛下。”暖阁外值守太监轻声道:“魏公公奉旨来了。”
“嗯,行,让他进来吧。”朱由校那顿时是正襟危坐八面威风。
“皇爷,奴才来了。”自从朱由校让魏忠贤提督东厂,这厮倒是感觉是朱由校的家仆了,句句不离皇爷奴才两个词。
“忠贤啊,朕让你提督东厂,前几日又让你整顿厂务,可有成效?”
“回皇爷,奴才奉命以来那是马不停蹄啊,几个刺头都被奴才给做了,这东厂是皇爷一人说了算,让奴才们往西奴才们绝对不往东。”
这家伙倒是挺聪明啊,生怕我怀疑他,朱由校看着魏忠贤想道。
“行,你办事我放心,东厂现在就是监督审判之权,主要给朕监督官员及商人,京城外也要多多部署力量。”
“是,皇爷对奴才的栽培,奴才都明白。”
“嗯,御马监操练年后也上心些,过些时日朕要亲自去看,你下去吧。”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