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爷,魏忠贤来了。”陈洪看着正在吃早饭的朱由校说道。
“”哦,平时朕不找他,他可是老实的紧啊,看来是出什么事了,赶紧让他进来吧。
“是,皇爷。”
朱由校倒是有些好奇魏忠贤来干嘛,扒拉米粥的速度快了不少。
魏忠贤急匆匆的从门外走了进来。
“皇爷。”魏忠贤走进来本来想给朱由校禀告什么,看着朱由校正在用膳,老老实实的站在一旁,等朱由校吃完。
“行了,看你这么着急,你说着,朕吃着。”
“是。”
“皇爷。”魏忠贤讨好的往朱由校身边凑了凑:“姚宗文已经招了,他勾结刘国缙…”
“嗯?刘国缙?怎么牵扯上刘国缙了。”说完朱由校擦着嘴,接过陈洪递过来的毛巾擦擦嘴,拿起漱口的茶水漱口完,这才起了身。
魏忠贤等朱由校弄完说道:“已经查实姚宗文勾结刘国缙是为了熊廷弼。”
熊廷弼…朱由校眉头一皱。
刘国缙是辽东人,相传是李成梁的义子,过去倒是当过御史,后来李成梁养寇自重失地被百官抨击,这刘国缙为李成梁辩护,后来也因故免职。
再后来朝廷多启用辽人治辽,这刘国缙又被起复,可现在又跟熊廷弼牵扯上了关系。
“你都查到了什么?”朱由校看着魏忠贤说道。
“皇爷,奴才查实刘国缙跟李成梁有千丝万缕的联系,许是陛下迁移辽民的决策让他们不安了。”
这也是朱由校的明谋,离了辽民,辽东将门,就不是之前的泼天之势了,无论熊廷弼能迁移多少辽民,只要辽民有进关的,那么辽东将门的势力就会随之下降。
这都是之前朝廷的决策失误,搞什么“辽民治辽”,给辽沈活活治成了化外之地,朝廷的命令没有辽东将门的军令好使。
那还玩个屁,如今辽东李家的势力不如从前,吴家等家还没完全起来,这给了朱由校绝好的机会。
“只查到刘国缙给李成梁有联系,没什么其他的?”朱由校邹着眉头,这光有联系可什么也说明不了啊。
“这,奴才还发现有零星的九边方向有跟李成梁来往前往,奴才不敢打草惊蛇,对他们之间的来往书信没有拦截过。”
“你能从姚宗文嘴里知道这些线索很不错,可是没有足够的证据,光这联系紧密可是不行,这东厂你也掌管了几个月了,这辽东的情况你应该是很清楚。”
“辽民治辽的后果可以说是惨不忍睹啊,朕这乾清宫下的命令到了辽东没有将门一句话管用,你今天正好来了,那朕就问问你对辽东的看法。”
朱由校背着手,微微笑着看着魏忠贤说道。
“皇爷,辽东将门势大,无外乎朝廷需要他们对抗那努尔哈赤,奴才以为,釜底抽薪便是。”
魏忠贤低着头阴冷的说:“世上最毒无外乎“釜底抽薪”,皇爷手里面有兵权,只要皇爷手里的军队比他们厉害,自然就不用理会辽东那几个所谓将门。”
“奴才对皇爷的移民之策是绝对支持的,没了朝廷支持,没了辽民,辽东的所谓将门都是土鸡瓦狗,纸糊着的猛兽。”
“哈哈哈,你这家伙,朕没看错你,你啊是够厉害的,跟朕了解的一模一样啊,不留后路。”朱由校听着魏忠贤说的这番话,当真是跟历史上的魏忠贤一样,不留后路,基本就是一击必杀。
怪不得当时东林党这么反对什么“阉党”,这魏忠贤的手段心思如此之狠,怕是东林党让压的抬不起头来。
魏忠贤有点迷糊,皇上说的啥,啥对我了解的没错,难道皇上在我身边安排的有眼线…一直监视我不成…这,魏忠贤的腰又往下弯了弯。
“忠贤,你谈谈你对骆养性的看法,朕要听,你仔细说。”朱由校突然微笑的看着魏忠贤说出这样的话。
魏忠贤感觉自己身上汗毛突然都起来了,看着朱由校的笑容,魏忠贤感觉像被一头猛兽盯着。
魏忠贤眼珠飞转着,心里立马有了主意。
“皇爷,奴才认为骆养性担任这锦衣卫指挥使徒有虚名,枉费皇爷对他的信任,奴才建议罢免骆养性锦衣卫指挥使一职。”
魏忠贤片刻的合计就猜到了朱由校的想法,无他,锦衣卫现在太强势了,在朱由校皇权特许之下,各府州县锦衣卫现在权利庞大到了顶峰。
这还是朱由校把审判权给了魏忠贤,魏忠贤现在感觉朱由校应该是担心骆养性了,毕竟虽然让东厂监督锦衣卫,看最近锦衣卫跟东厂番子相互勾结的事情可不是一例两例。
朱由校听完魏忠贤的话笑了笑,手指敲了敲案台看着魏忠贤。
魏忠贤太聪明了,自己到现在连司礼监都没有给魏忠贤,陈洪才是二十四监之首,陈洪的能力没有魏忠贤强,可魏忠贤对政治的敏感性让朱由校不敢全部相信他。
魏忠贤偷偷看了看朱由校,看朱由校没动作才沉思,魏忠贤知道自己安全了。
朱由校怎么会愿意他魏忠贤跟骆养性走在一块,魏忠贤对此太明白了,刚才不说骆养性,自己怕是再也得不到重用。
即使这样,魏忠贤也感觉到了朱由校用他时的提防,这也是没办法的事,魏忠贤倒也看的开。
“骆养性还是可以的,这处上任有些不得手也是情有可原,朕另外劝勉他就是了,你退下吧。”朱由校对魏忠贤挥挥手。
魏忠贤松了一口气,行行礼退出了乾清宫。
都说伴君如伴虎,这魏忠贤现在才是体会到了,刚出去就连忙呼了几口气,这才平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