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之患,根深蒂固啊。”朱由校痛心疾首的看着孙承宗跟李邦华。
这时孙承宗开口了:“陛下,非是臣等不奖励,可祸及妻儿,臣等惶恐惶恐。”
“什么?怎么就祸及妻儿了?”朱由校看着孙承宗懵逼了,这啥玩意啊,咋回事……
“陛下,孙阁老说的是张先生之事。”李邦华也坐不住了,还是开了口。
“张先生。”朱由校喃喃自语,你们说的是张居正,“哦,行朕明白你们的意思了。”
“但是,今天可是你们糊涂了,朕不是让你们做这张居正,朕是自己要做这个改革者,朕要为我大明江山做最后的努力。”
朱由校看着吃惊的孙承宗跟李邦华说道:“今日之大明,不改革就离亡国不远了!”
“可,大明亡了这天下会落到谁手里。”朱由校吼道。
“这朗朗乾坤,数万里山河,诸位谁还想再见一次崖山之战?”
“朕就要做这世上第一个改革者,改变现状,革除弊端。”
“朕需要你们,非常需要。”朱由校看着孙承宗跟李邦华。
两个人顿时无地自容,他们两个都不愿让自己的家庭一直承受着危险,可皇上要自己做这个先行者。
这,无愧于天地啊,无愧于人心啊。
“陛下,臣愿意。”孙承宗跟李邦华异口同声的说道。
“好好好,朕知道你们都是忠臣,只不过有些顾虑罢了,放心朕相信你们。”
“那咱们就来讨论讨论,大明现在的困局吧。”
“嗯,你们也都明白,也都清楚,现在这朝廷上有多少是为国为民干实事的,多少是搞派系争斗的,这些你们心里面都清楚,说不定比我还明白,那朕就说说你们可能不清楚的。”
“朕问你们,为何每个朝代建国的时候,几十年朝廷政策一好,马上就是丰年,就是什么盛世了,为何这每个朝代几百年后会有这么多问题?”
“你们可明白?”朱由校看着孙承宗跟李邦华不明所以的样子,心里面有了底。嘿嘿,今天该你们让我忽悠瘸了,都别跑,谁都跑不了。
“这…”孙承宗跟李邦华面面相觑,朱由校这个问题问倒他们两个了,这皇上说的这个是什么原因呢?
每个朝代都是这样的循环,这是为什么呢,孙承宗跟李邦华越想越不明白,最后只能无奈的看向朱由校。
“那好,朕了告诉你们。”
“每个朝代一开始的大治是因为,一个国家刚建国时,往往经历了多年战争,百姓流离失所,田地荒芜。”
“一建国呢,不需要把重心全部放在军队上了,可以重新划分土地,发展生产,兴修水利这样一年又一年,这盛世就出现了。”
朱由校看着还是有些迷糊的孙承宗跟李邦华说道:“为什么到一个国家的末期有这么多问题呢,无非就是百姓日子过不下去了,吃不饱穿不暖了。”
“那为什么出现这些问题呢,就是土地兼并,人口太多,整个国家的生产能力不能满足人民的需求,这就是原因。”
“生产力?”孙承宗跟李邦华一路迷糊的看着朱由校。
“这么说吧,江南的织机都有所耳闻吧,人控制着,却比人用手织东西快许多,这就是生产力发展了。”
“假如,土地产出的粮食够天下百姓吃的,还有多少人会整天想着对朝廷不满?”
“还会有多少人聚集生变呢?这几年来,天灾不断,朝廷如果做不好对地方的治理,百姓们再吃不饱肚子,会不生反意吗?”
“简单的说,让百姓吃饱肚子这是最为关键,这样天下人才会真正的认为这个朝廷是百姓的朝廷,这才是治国之道。”
“可,张阁老之前的方法现在已经是被否定了很多,陛下拿来用的话,只怕百官会极力反对。”孙承宗提出了自己的意见。
“陛下。”李邦华小声翼翼的对朱由校说:“之前陛下的雷霆之势,其实只是暂时压下了,可万一力量集合起来那是极为强大的。”
朱由校这时候想起来了明朝之前的几个皇上,大部分被文官集团限制的死去活来,眼前这几个倒是为国出力,可是保证不了文官集团力量集中在一起。
必须想办法,阉党是个办法,还要扶持勋贵势力,可是这大明勋贵没几个能用的,那就先扶持出所谓的“阉党”出来。
朱由校看着孙承宗跟李邦华说道:“朕深知两位报国之心,朕不是全部用张阁老的办法,朕今天找两位来是讨论一下张阁老政策的优点跟缺点。”
“以及,当前朝廷所遇到的问题并寻求改革之法。”
“朕先前用内努供应国库,免天下百姓一年赋税,可这不是长久之计,怎么样解决百姓交赋,越交越穷,怎样解决这白银越来越贵的问题。”
“朕先只让你们讨论如何解决这个问题。”
“行,你们下去吧。”朱由校没有给孙承宗跟李邦华说话的机会,这两个人现在是面面相觑。
这个问题怕是快最难的吧,交给我们两个,可这白银越来越贵的问题,多少人不知道点原因呢?
现在大明财富都是流向豪门日久,那一个个家族里面的银南瓜银冬瓜啥的怕是比这国库多十倍百倍去了。
这让他俩怎么解决。
哎,国事艰难,国事艰难啊,孙承宗跟李邦华两个人各自摇着头走了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