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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惊艳的邂逅

李思达与花想红的相识比较传奇,这要追溯到半年前。

2008年春节前夕,在北京奥运人文主题上海展馆的大厅里,李思达发现了一位穿裙子的女孩。那是一条布满褶皱、下摆是五彩流苏的波西米亚风格的裙子,她正立在“鸟巢”模型前出神。

对于李思达而言,注定终有一天要为那不幸的一眼付出他人生最为昂贵的代价。他绕着那翩若惊鸿、婉若游龙的倩影来回踱步,在她附近方圆几十尺内焦躁不安地寻觅着任意一件可倚之物,哪怕是一根栏杆或残疾人扶手,以使他难以自遏的窥视在这空荡荡的大厅里显得不那么突兀与冒失。

眼见得那女孩就要离开,李思达终于鼓足勇气迎上前去,生平第一次主动与陌生女孩搭讪。

“这就是北京奥运的主会场——鸟巢。”他煞有介事地介绍起来。

花想红转过脸来,点头并礼貌地朝他微笑。她的善意中裹着矜持,谨慎低垂的双眸仿佛在说:多新鲜,这谁不晓得。可貌似善于交际言谈的她,又不情愿让自己陷于被动的陌生交谈,从而给自己带来哪怕一瞬间的尴尬。

“谢谢,请问你们这个模型的比例是多少呢?”

话语间,被贴身羊绒衫束紧的双臂于胸前抱拢,不经意托起一双君子寤寐难求的美峰。这是一个具有双重反向心理暗示的小动作:之于李思达,如同加西亚·马尔克斯的笔下“隐藏于纯真之下的邪恶圈套”;而之于花想红,则是对陌生人本能的戒备。

很明显,她误以为他是展馆的工作人员。李思达听出了话音,随即搜肠刮肚向她讲解起关于鸟巢的一切,从结构设计到各项功能,多亏他2007年年底赶在鸟巢整体竣工前曾经实地参观过,并了解了一些仅限于皮毛的场馆建筑知识。

“奔三”的李思达不是没遇过到这么美丽的女子,而是没遇到过第一眼便轻易打开他幻想黑匣子的美丽女子,那幻想甚至已深邃到灵魂深处。他不能告诉她,前世今生的某一刻曾经遇见过她,又或者在她面前摆弄些他所擅长的文字把戏试图讨好她。只因他一眼便能断定,她见多了、听腻了类似的花哨与浮夸,否则便与她的美丽无法匹配。

他只打算在她身上动那么一点点“小心计”。他请她原地等候一分钟,然后跑出大厅,向正牌工作人员求来一页空白登记表和一支圆珠笔,然后跑回来郑重地请她做一下登记,以便日后给她寄送纪念品。

花想红并未生疑,抬笔便写,爽快地留下姓名、性别、年龄、职业,唯独把电话与地址空了下来。李思达面露难色,加以提示,如此无法寄达。她这才露出更胜于他的难为情,表示没有先例,更不习惯,纪念品还是算了。无奈,李思达不好紧逼,只得放弃,与她客气地道别。

在拿不到电话与地址的情况下,李思达要想再见到她,那就只剩下一个办法了,尾随她回家。可当他追出来时才发现,花想红是自己开车来的。而那天花想红开的车很普通,雪佛兰景程,并不至于令李思达望而却步。

也许在未来的某一天他会了解,那部景程只有当花想红的兰博基尼拿去保养时才会被她临时开出来。而当时李思达的股票账户上,持股金额300万不到,加上存款是300多万,只要他不被曾经海市蜃楼一般的500万浮盈冲昏头脑,立即全抛,他或许还能以一个“凤凰男”的基本身价,正大光明地与花想红坐在一起谈论爱情……

李思达混上海也不是一两年了,他非常清楚,想要在这座超大型城市里跟踪一个开车的女人有多难,单是那密集且无商量余地的红绿灯就让人够呛,紧贴着人家屁股吃红灯那都是家常便饭。但他体内那股激情驱使他硬着头皮拦下一辆出租车。

一路上,李思达不住地安抚那司机焦虑不安的情绪,连哄带骗地开始了漫长而艰辛的跟踪。

李思达:“跟紧点,师傅。”

出租司机:“这到底是要干什么呀?违法事情不好做的啊,小伙子。”

李思达:“麻烦了师傅,那是我老婆。”

出租司机:“怎么又变成老婆了呢?刚才还说是朋友。”司机已经开始抹汗了。

这其实还不算苦。真正的苦,在于花想红并不是直接回家,她一下午逛了好几家名品店。李思达只得率领司机师傅,从这个停车场到另一个停车场。算他聪明,只守在停车场里,不用虚拟地陪她逛街。

于是,街客们有幸见识了这样一道亮丽的风景线。一辆载客的出租车,辗转于不同的停车场之间,见缝插针地与私家车争抢着紧张的泊车位,抢到后就熄火,原地趴着不动,连客带司机没一个下车。

后来,在司机没完没了的抱怨下,他终于动了放弃的念头,与司机约定,接下去的一个钟头按时段计费。谈妥了包车价,过时一定下车。他在心里设定,假如在这段时间里还是跟不到她的住处,那就怪老天不给机会了。

最后一刻钟,他终于如愿以偿,跟踪到花想红家的小区大门外,竟然与他前任老板赵浮云同住一个小区。这里他来过,是个别墅区,内部地理复杂得足以令他再来几次也找不到赵浮云家的确切方位,而且来访登记手续之烦琐,让人真想一把掐死门卫。

可以预见的是,等他登记完进去,定落得个前功尽弃、芳影了无踪的悲惨结局。于是他乘花想红停车刷门禁卡之际利落地付清车费,丢下句“不用找了”,然后似出笼野兽般推门而出。

司机是上海人,握着钱愣了一会儿,郁闷地唠叨:“那就多出一角洋钿,老板派头,不用找了伊讲。”

李思达沿着小区外围的黑漆铁栅栏没命地狂奔,于视野中继续跟踪花想红的车。终于在接近他视野的尽头,花想红将车开进了一间车库。他也由此得到了她家模糊的定位,那里已是小区的最后一排,一共两幢联排别墅,当中夹着一幢独栋,居住着约16户人家,围墙之外便是公园了。

李思达抹了把额头的汗,那汗里不仅有辛苦,更有怯意。李思达一路上看得真切,仅这一个下午,花想红手里的大小纸袋就有五六个,买了一堆东西。这不由得让李思达浮想联翩,这女孩该不会是被富人养在“温室里的鲜花”吧?不管怎样,他这半天总算是没有白折腾。

晚上,李思达的心里已经形成一套方案。既然花想红登记表里填着“地产公司HR(人力资源总监)”,那就意味着要坐班,想必只有周末才在家,这样他的方案也才能付诸实施。无论花想红住在哪一户,她家后面注定逃不掉那个公园。

周末早上,李思达来了,只带了一张事先刻好的CD和一架军用望远镜。他先在公园门口的一家花店里跟老板租得一套完整的音响设备,有CD机、功放、音箱。然后又拖了几十米电线才够到一处隐蔽的丛林,此处正好面朝栅栏内那两幢四层联排和一幢独体的小楼。等一切准备就绪,他开足音量,正式播放:

“洗刷刷洗刷刷,洗刷刷,哦哦,洗刷刷洗刷刷,洗刷刷,哦哦,洗刷刷洗刷刷,洗刷刷,哦哦……”

苍天!原来未经过他的创意剪辑,本就足以把人脑闹腾到爆炸的一首歌,又加以除湿脱干,提炼出这一句精髓,而且是无限循环下去,一播就是个把钟头。

李思达这会儿正躲在远处的一棵树后,端着望远镜在那三幢楼的窗户间来回扫描,挨户逐一排查。

皇天不负有心人,在第38分18秒的时候,与其他住户一样,头上缠着白色浴巾的花想红终于也被这执着的地毯式轰炸“感动”了,从当中那幢独栋小楼的二楼窗口探出惊恐的小脑袋,想弄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至此,方案的第一步圆满成功。

结账时,李思达兴致犹存,豪情一掷,“啪”往柜台上多拍下一张5元纸钞,“辛苦了”!然后扬长而去。

与那位上海出租司机相仿,四川口音的花店老板盯着玻璃台板上那多出来的5元钱,直摇头:“你仙人板板,就多给5块钱,好意思冒充大老板给小费,还辛苦喽。”

当天回到家,李思达上了一家房地产网站,输入小区名,依据房型图确定了花想红家的门牌号。这是在门卫处登记时必填的,且要与业主姓名吻合才行,否则就必须电话跟业主确认来访之虚实真伪。

李思达不是傻瓜,他当然了解,仅入得了小区大门,知道人家门牌号,是不能贸然拜访的。于是他就真的网购了一只微缩版“鸟巢”模型,然后自己动手弄了个精美包装。可以了,就说是奥组委官方网站搞活动,赠送给她的纪念品。

她若问起他是怎么找上门来的,那就报出他前任老板赵浮云的名号与门牌。告诉她,那是个关系不错的朋友,也住这个小区,对她家有所耳闻,前几天无意间从他这里看到花想红这么别致的名字,忍不住就告诉了他。她若再问为何不邮寄而要亲自送上门来,那就告诉她,此番是专程来看望老朋友赵浮云的,顺便就送过来了。

此时在他脑子里,致他失业的赵浮云不再面目可憎,简直就变成了一根“救命稻草”,形象史无前例地熠熠生辉。但愿他们两家彼此不要真的相识,否则洋相可就出大了。但这种可能性能排除吗?始终不能。赵浮云也是开发商,谁敢保证花想红不会正巧就是赵浮云的员工?

第二个周末,他行动了,捧着那个装着模型的精美盒子,一路畅通,直到花想红家的门前。花想红亲自来为他开门。她身着一套毛茸茸的粉色卡通睡衣,眼睛红红的,像是刚哭过。还没等李思达做出应变,她竟然什么也没问就请他进门。

进了屋,迎面袭来一阵暖流,花想红的表情却还是冷若冰霜。她一直把他领到客厅中央的沙发上坐下,吩咐用人为他上茶,自己却上楼去了。

李思达坐定,首先映入眼帘的是正对面墙上挂着的一幅巨型油画。画里是暖色的窗景,满窗子的海天红日,那样温暖,那样亲切,令他感觉似曾相识。当然,此时的他还参不透这幅油画与他的命运之间会有何关联。

从画里出来,富丽堂皇的客厅显得异常空旷。坐在这巨大客厅的中央,他突然感到莫名的无助与慌乱,只因这个场景与他设想中相去甚远,一时间令他有些手足无措。

半个钟头后,花想红换了件黑色羊毛打底衫下楼来见他,恢复了红润的面色,曼妙的曲线直逼李思达饥渴的眼球。他跟她行了个欠身礼,目光尽力避开那诱惑。

李思达:“花小姐,是这样,我有个好朋友也住在这个小区……”

花想红:“嗯,我晓得,赵浮云嘛。”

李思达:“哦?你们认识?”

花想红:“不认识,但我知道他是你以前的老板。”

李思达:“哦……”

花想红:“我还知道你不是那个主题展馆的工作人员,你叫李思达,做过新闻编辑,后来到广告公司发了财,对么?”

李思达:“可是……”他很想问,可是这些你又是怎么知道的?简直就像特异功能一样神奇。

花想红:“可是这些都不重要。”

她霸道地接过他的话,在他正对面端正地坐下,从那神态,窥得见少许社会历练,又明显带有大家闺秀特有的骄矜。她垂下眼睑瞥向一旁,一根手指于颌下无心地绕着发梢。这个小动作,又使她显露出几分小女孩的稚气。

也不知是被地暖烘了半个钟头所致,还是因为心里有鬼,作为一个老爷们儿,李思达的脸红了,像极了做错事的小姑娘,局促间直搓掌心,战战兢兢地试探。

李思达:“看来你知道的还不止这些?”

花想红:“那当然,还有你乘出租车跟踪我,还有你用垃圾歌来骚扰我的邻居,就连你这盒子里装的是什么,我都能猜个大概,与奥运有关的纪念品是吗?”

李思达:“好吧,我无话可说,只想请求你的原谅,我其实没有恶意。”

花想红:“然后呢?”

李思达:“然后请你放心,我会马上消失,永远不敢再犯。”说完,他便真的打算起身告辞。

花想红:“为什么?这就是你想要的结果么?难道对你来说,这一切不才刚刚开始么?”

李思达:“嗯?”

迎着他因困惑而呆滞的目光,她正视他:“这两天我一直在想,假如这个年月真有人愿意花这么大的心思,用这样既土又傻,比中学生还要幼稚的办法去寻找一个女孩子的下落,其实也蛮可爱的。”

“你真这么想?”李思达有点不敢相信。

“嗯,是真的。”她终于朝他微笑,继而又面带羞涩,“而且既然你已经那样做了,缘分实际上已经像事实一样地摆在那儿了,逃不掉了,凭良心也不想逃,逃了,就等于欠下一笔债。所以我宣布,从今天起,你已经认识我了。”

这席话虽然令李思达喜出望外并感动得想哭,但他的脑袋着实有点晕乎乎的。经历了刚才的“过山车”,他已变成一只惊弓之鸟,不知接下去这位既可爱又可怕的女孩会不会对他施以相反的魔法。好比把他当成皮球来拍,落地、弹起、再落地、再弹起……

这实在不是个简单的女孩,他几乎不敢设想,这世上还能有什么人与事是她没有见过与经历过的。

没坐多久,李思达便起身告辞了,花想红主动给了他电话号码,从此两人开始了名义上的交往。所谓名义上的交往,无非也就是比普通朋友来往更密一些,吃饭、看电影、逛街,都是些远离亲密内核的形式主义约会。

那次上门拜访之后李思达才知道,花想红的父亲原来就是上海滩有名的开发商花雷。这个名字,李思达在跨入房地产领域之初就听过,没想到如今自己竟不知天高地厚地去追求他的女儿。

尽管李思达那么喜欢花想红,但他的头脑还是清醒的。花想红之所以愿意与他保持当下的低温交往,很大程度上是基于她身边还没有合适的人。最初他进入花想红的视野,也许并不令她讨厌,反而认为他的行为幼稚中透着几分可爱。

退一万步来说,李思达自认也还算帅气,好歹也曾值过一套内环内的房子。更何况,听花想红那天的语气,她至少认可了他在广告公司发过点小财。不过每当想到这儿,李思达又觉得脸热,即便是他账面财富的顶峰,摆在她父亲花雷这座大山面前,连个小土坡也算不上。

于是,李思达给自己的定位很现实:一个暂未遇到对手的“备胎”。这个定位曾一度让他在充满希望的同时感到无限悲哀。可后来他想通了,做花想红的“备胎”很容易吗?当然不!

他用脚趾头都能想到,有多少双男人的眼睛盯在花想红的身上,有多少双殷勤的手愿意为她挡风遮雨,有多少束鲜花等着她签收,又有多少件贵重的礼物等着她拆封……李思达料定,那些对花想红而言大概早已审美疲劳。

其实,李思达的这些猜想,也对,也不对。在花想红的心里,李思达的确就是个“备胎”,而且是迄今为止唯一的“备胎”。花想红之所以选中他来做“备胎”,原因并没有隐瞒他,那天她在自己的家里已经第一时间真诚地告诉了他:就是因为他单纯,像个中学生一样单纯。

不要小看了“单纯”二字,这对花想红这样的女孩反而弥足珍贵。她极其鄙视那些太过殷勤的献媚,也早已厌倦了长辈们为她精心安排的老套相亲,而且最令她受不了的便是那些永无休止拿钱砸她的公子哥们,有时她都恨不得砸回去。但砸回去又算怎么回事?倒追吗?她当然不乐意,所以只能用沉默来还击。

归根结底,钱不能打动花想红,殷勤也不能感动她,反倒是李思达那游离于套路之外的极其低成本的把戏才在花想红的心湖激起了小小的涟漪。就在那个被“洗刷刷”惊扰的周末清晨,她探头看见的是一个落后的“外星生物”,正试图用某个星球落后方式向她求爱。

不过,对李思达这个“备胎”,花想红并不图什么,仅仅就是为了解闷。而且李思达也并非没有对手,只不过,这个对手对李思达而言暂且是个隐形人。那人一直住在花想红的心里,从未远离。

但李思达很快就犯了错,只怪他太想把握机会。他明知再贵重的礼物,花想红也能从她老爸那儿得到,或者干脆从HR职位赋予她的高昂年薪中支付,可他还是硬着头皮去金店刷了他那张可怜的银行卡,花了8000多元为花想红挑选了一款翡翠挂件。

花想红习惯性地说谢谢,然后看也不看就往包包里一丢。回到家也是,往抽屉里一丢,反而捧起李思达第一次上门送给她的“鸟巢”模型把玩起来。李思达知道自己愚蠢,打肿脸充胖子,即使刷光卡里的所有现金,恐怕也难博花想红一笑。

更为明显的是,此后的约会,花想红干脆都不要他埋单。她出入都带着老爸的附属卡,对纸钞的漠视令人咋舌,只有到了非支付现金不可的场合,李思达的钱包才派得上用场。

花想红对他的态度是一如既往的变幻无常。忽儿冷若冰霜,忽儿心血来潮,忽儿若即若离,忽儿心不在焉。因此,李思达从不敢把她当女朋友来用,而只能一味把她当女神来供,如同她的最爱——希腊神话中的雅典娜。

李思达向来不认为有能力看透她,至今仍留有诸多谜团令他难以解开。但和她在一起时间久了,当初令他感到匪夷所思甚至可怕的那一面,正日渐淡去。因为他真切地看到,她身上所呈现的社会人的一面其实很有限,尤其是上流社会特有的气质,几乎都源于她的家庭需要,那并不是她真实的一部分。

偶尔他也会猜想,那些难解之谜也许与她背后的家庭紧密相关,那才是一股能量巨大且真正令人心生畏惧的势力。而一旦剥离了这些,她所剩的其实只有单纯。可最近一段时间,她身上一贯的孩子气日渐消弭,时常深陷于成人世界的忧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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