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实招来!”贺者他们怒目相对。
“咚咚咚……”
木桨敲船梆的声音响起……
听的人都呆愣住,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
只见那河神打着节奏,面带回忆唱道:
“小人本住在西海的城边,家中有屋又有田,生活乐无边。
谁知在那年,敖闰二子敖夜来,他蛮横不留情,勾结地痞目无天,占我妻子夺我田。
我提刀跟他来翻脸,惨被他一棍来打扁,遗恨在人间。
他将我抛尸到海边,小人魂魄得留存,祈求神庙前。
上任水神把我救,此恨却难填,我发誓把仇报,手刃仇人意志坚!
听闻西海三太子,化马去取经。
知道此情形,今日来暗算,欲把其弟狂殴在面前!
目的未达成,任杀任刮看着办,我铭记此仇不共戴天!!!”
“咔……”
随着他唱出悲愤的最后一句,手中木桨终于承受不起敲击,断成了两截。
猴子:……
唐三藏:……
贺者:……
敖烈隔岸奔跑过来,心虚道:“呃……我二哥……已经故去了!”
河神蓦地回头,不敢置信地看着它:“当真?”
“自然!”
“苍天有眼呀,吾妻……你可瞑目了……呜呜呜……”
卡文勒在原处以袖遮面,痛哭起来,他这么多年煎熬,终于还是等到想要的消息了。
他……卡文勒……大仇得报了。
路上。
“阿弥陀佛,可恨之人亦有可怜之处!”唐三藏骑着白龙马,还沉浸在刚才的故事中。
“想不到兄长曾犯下此等大错,我幼时还以它为龙族的骄傲。”胯下的敖烈口吐人言,有些垂头丧气。
“你当引以为戒,不可与敖夜那般,酿成大错!”唐三藏拍了拍马背道。
“是,师傅。”
而独自行走在后面的贺者,却心事重重的样子,他一直在抬头看天,似乎在担心着什么事情。
小白龙已经收服,陡涧换马这一难按理说算是结束了,而自己,作为时常被天道降下雷劈的倒霉鬼,真就可以安然度过了吗?
事情不会简简单单就过去吧?
“轰隆隆……”
果然,在他深深忧虑时,雷声响了,还正巧在贺者低头分神的时候。
大块的乌云快速聚集在他头顶上方,翻腾涌动,不停的旋转,成了漩涡状,还有电光火花在缠绕着,很是炫目,也很可怕,天威难测。
“咔嚓……”
一道水桶粗细的电光,倏然降下。
它携带着无与伦比的能量,光芒刺目,给人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感觉,直劈贺者。
“呃……”
他只来得及发出个声音,就伴着股黑眼,直挺挺倒了下去。
天道好轮回,苍天饶过谁!
这次怎么来的这么猛?嗅嗅,好像闻到了烤肉的香味,不是我自己被劈焦了吧?
都说被雷的外焦里嫩,我总算是感受到这句话的意思了。
“哥啊!”
在意识彻底消失前,他听到一声悲呼,好像看到个胖和尚扑了过来。
得,认的这个便宜弟弟,还真关心自己。
“好困,好想睡觉,我会不会死掉了?现在已经是死了吧?”
“吾乃天道意志,汝影响西游进程,故罚之!”还是那个声音在脑海响起,像是催眠曲。
贺者眼一闭,就彻底昏迷了过去。
……
“老乡醒醒,老乡醒醒……”
谁?谁在喊我?
贺者缓缓睁开眼睛,坐起身来,看到白茫茫一片。
什么情况?这是哪里?
眼前的景物都是浓烈的白云做成的……
远处,有座几十层高的古代宫殿,是纯白的云朵砌成,檐角雕琢,细节和纹理清晰可见,上面刻有花鸟鱼虫。
脚下也是软绵绵的白云,还冒着白烟,深吸一口气,凉凉的。
“四时花影上窗纱,影上窗纱笼晚霞。
纱笼晚霞烟照暖,霞烟照暖四时花。”
有吟诗的声音突然从身后传来,贺者赶紧回头去看。
在一颗洁白云朵制成的迎客松下,站着位黑袍男子,他修长的身子正背对着自己,脑后的乌发以竹簪束起。
这时回过头来,面对自己。
贺者也看清了对方面容,不禁惊叹:哇靠,好一位翩翩美少年!
那如雕刻般棱角分明的脸庞,俊美绝伦,尤其是五官比例,恰到好处,别的不说,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就令人难忘,黑色的眼眸如深邃夜色,白色的眼白如阳光明媚,如此纯粹。
“帅吧?”那男子声音中带着三分讥笑三分薄凉和四分幽怨道。
“嗯!”贺者呆呆地点头道:“可以说是手持明月摘星辰,世上无你这般人,也可以说长的很牛碧!”
不服不行,人家这五官长的,单拿出一个就能放到博物馆展览。
都是艺术呀!
“呵呵,我就当你夸我了。”那看着二十啷当岁的美男子苦笑了声。
贺者好不容易回过神来,这才问他:“咳咳,那个,这是哪里呀?你谁呀?”
“这里叫天道宫,至于我是谁?嗯?名字就不告诉你了,我们是老乡,我和你来自同一个地方——地球!”
贺者听到老乡,当场就凌乱了。
我劲!
又是位穿越者?都奔这里旅游来了吗?
他赶紧走过去,紧紧抓住对方的衣角道,目含期待道:“有回去的票吗?能卖我吗?”
“回去的票?哈哈,有的话我早回去了,还轮得到你?”
难道真就回不去了?尽管有了心理准备,贺者听到回答还是有些郁闷。
后者走到松树下,打了个响指,顿时,眼前幻化出整套的桌椅:白色的沙发,白色的茶几和茶具。
很有现代感,外观也高端大气上档次。
“坐!”
那人坐在沙发上,开始沏茶……
“你是哪一年穿过来的?”
“2020年!”
“哦,我是2002年过来的,你穿来前,电视上的凹凸慢弄死小怪兽了吗?”
“呃,还没,他们仍为拯救世界和平而努力。”
“哈哈,我就知道,一切都不会结束。”
一问一答中,贺者的兴致并不高。
他不知道眼前这人到底是谁?怎么把自己弄到了这里?他又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于是,他就直直地看着那美男子。
真特么好看,我酸了!
贺者又很快低下头去,自惭形秽。
“我叫曹凡天!”那人喝了口茶,倚在沙发上开口了。
“哦……啥?”贺者猛地抬头,震惊地盯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