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一瑾没想到会从元蓝的嘴里听到这样的话,一时间沉默了下来。
她在想,这些日子以来,她好像没给元蓝什么错误的暗示,元蓝怎么在这短短的时间里,非她不可了呢?
思来想去,愣是没能想出个所以然来,而王府却到了。
元蓝竟也由着她沉默了一路,马车一停下,他立马起身下去。
站定后伸手让陶一瑾把手给他,“瑾瑾把手给我,我抱你下来。”
“说了别叫我瑾瑾,你当耳旁风吗?”陶一瑾扶额头疼,一点也不想把手给元蓝。
元蓝望着陶一瑾的目光里忽而迸射出一抹精光,“不叫瑾瑾,那就叫娘子,你选一个。”
“算了,那还是瑾瑾吧。”陶一瑾拿元蓝没办法,如果元蓝非要叫,那还是叫瑾瑾吧。
元蓝叫她娘子太惊悚了,传到贵妃娘娘的耳朵里,她这条小命危矣!
“好,那把手给本王。”元蓝固执地伸手,一副陶一瑾不给手,他就不罢休的架势。
陶一瑾撇了撇嘴,到底还是将手给了元蓝,反正刚才都已经抱过一回了,自然也就不差这一回。
得了陶一瑾的手,元蓝高高兴兴地用力把马车里的陶一瑾给拉了过来,小心翼翼地将她给抱了下来。
云王府所有人哪里见过他们王爷抱人的模样,如今见着了,一个个诧异得张开的嘴里简直能放下一个鸡蛋。
元蓝并未搭理他们,径直便抱着陶一瑾入府,不多时,将人安置于床榻之上后,转身就急急让沈默脩给陶一瑾把脉。
“沈太医赶紧给王妃瞧瞧!”
“是。”沈默脩应声而上,从怀中掏出了随身携带的药包,拿出一根丝线来,示意陶一瑾伸出手来让他绑上。
陶一瑾没动,她看着沈默脩,非常确定,这人是在记仇。
记,刚才她说男女有别的仇,所以他要金丝悬脉。
可,这人瞧着年岁并不大,他的金丝悬脉确定准?
“请王妃伸出手。”见陶一瑾迟迟不动,沈默脩皱了皱眉,眸底飞快地划过了一丝不耐。
他都已经准备金丝悬脉了,这位尊贵的王妃还想如何?
元蓝以为陶一瑾还在不开心他不让她自己看诊,当即开口劝道:“瑾瑾,沈太医是太医院里头金丝悬脉用得最好的人,你把手伸一伸。”
“沈太医瞧着不大,却已经把金丝悬脉用得很好了,可真是天才。”陶一瑾笑着说,慢慢伸出了手。
沈默脩用最快的速度替陶一瑾的手绑上金丝,谦虚道:“王妃过奖了,这是臣吃饭的手艺,自当是得学到最好。”
言罢不再开口,专心替陶一瑾把脉。
陶一瑾挑眉也不开口了,她知道自己的身子半点毛病也没有,跳下马车只是受了些皮外伤,这沈默脩自当是什么也查不出来。
果然,五分钟后,沈默脩解开了她手上的金丝,道:“王妃的身子无碍,只是受了些皮外伤,上了药,好生养个十天半个月的就能好。”
“那就请沈太医留下药来,本王稍后找人替王妃上药。”元蓝松了口气,还好只是皮外伤。
如果伤到了根本,他定不会轻饶了,那胆敢当街朝云王府马车扔炮仗之人!
沈默脩将药留下后,便告辞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