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道转眼之间已经消失不见,众人惊异不已。过了好半会小芳和杨三姑才从震惊中回过神来想起四娘。小芳赶紧上前查看小姐,发现小姐面色依然苍白如纸,呼吸微弱,丝毫没有转醒的迹象。小芳不禁又担心起来,那老道是不是真的将小姐治好了。这时她想起了一旁的大夫还没走,赶紧问问!
“大夫!大夫。。。。”小芳连续叫了两声大夫都没有应直接大声喊道“喂!~”
“啊~?”听到小芳的震天吼大夫才从刚才的震惊中回过神来。“太神奇了,几针就将世间罕见的大出血止住了,还有那神出鬼没的步伐,简直就是神仙啊!啊!~我们见到神仙啦!~”大夫显得无比亢奋。
“喂!你清醒点,他已经走了!”小芳不得不打断大夫的自我沉醉。
“啊!怎么了?!”大夫显然还没有完全从刚才的震惊中回过神来。
“大夫,快帮我看看我家小姐为什么还没有醒!”小芳说道。杨三姑听到四娘还没醒也跑过来看,面露担忧。
“哦!还没醒?!”大夫有限不相信,经过老神仙救治的病人还没好?“让我看看”说着就走了过来给四娘号起脉来。
大夫号了一下脉,又是摇头又是叹息的,看得小芳和杨三姑无比焦急。
“有个好消息和坏消息你们要听哪个?”大夫终于不在沉默了。
“先听好消息!”杨三姑还在思考的时候小芳救不假思索的说先听好消息,杨三姑想了想先听哪个其实都无所谓了,结果并不会因此而改变,于是表示同意。
“好消息是杜小姐的血被老神仙止住了,暂时没有生命之危了,现在只是昏迷,想来过一段时间就会醒来!”大夫微笑说道。
“那坏消息呢?”听到小姐没有了生命危险,小芳无比高兴,认为所谓的坏事也坏不到那里去了。
“坏消息嘛!”大夫收起笑容,肃容道“就是杜小姐失血过多已经伤及本源,恐怕命不久已!”
小芳和杨三姑听到四娘命不久矣心中翻起惊涛骇浪。“不可能!小姐还那么年轻不可能连十年都活不到!”小芳不相信这是真的。
“大夫说的可为真?”杨三姑还算镇定。
“当然为真,杜小姐身子亏空严重,精元流失,恐怕活不过十年!”大夫沉声说道。杨三姑听到这个消息一愣,一想到自己不是亲姐妹胜似亲姐妹的妹妹只有十年可活顿时有些支持不住自己就要倒下。忙扶住旁边的柱子稳住身形问道“大夫可有补救的方法?”
大夫叹了口气,摇了摇头。杨三姑跌坐在地,满是不敢相信年纪轻轻的四娘难道就这样要英年早逝?
小芳则是早已经坐在地上大哭不止,嘴里不停的念叨“这不是真的!真不是真的!”
“唉!~”大夫叹了口气,像这样的生死离别他见得多了了,但就算身为大夫的他也无可奈何。今天已经看到老神仙神奇的一幕,他感觉已经值了,所以也不打算再要诊金,直接告辞就走了。
一旁的稳婆看此情形也不好意思提出要酬劳于是说“既然孩子已经生了,杜小姐也度过难关了,算是母子平安,老身就先告辞了,改日再来拜访,二位看开些!”说着也走了。
过了一会杨三姑扶起小芳来到四娘身边,看着这个美丽坚强但又无比瘦弱德女子,两人紧紧依偎在了一起。
。。。。。六年后。。。。。
清晨阳光明媚而透亮,树上的黄鹂正在嬉戏。这时房间里传来了一声声脆亮的读书声:
远看山有色,近看水无声。春去花还在,人来鸟不惊。
。。。。。。
这时只见小芳带着一个食盒走了进来,哪个正在读书的孩子见到小芳进来脸上露出了欣喜的笑容,跳下书案,跑了过来
“芳姨,你可算来了!,饿死我啦!”
“看把你馋的!”小芳一脸笑容。“明礼,猜猜今天是什么!”原来这个眉清目秀的小孩就是四娘生的孩子,取名叫杜明礼。当初四娘因为失血过多而昏迷了两天,醒来的时候第一件事就是问孩子怎么样啦。当她看见小明礼那粉嘟嘟的脸蛋的时候感觉自己所以的付出都是值得的。当场取名叫杜明礼,希望他以后明辨是非,以礼约束自己,不要像他父亲那样无法无天。而小芳和杨三姑为了让四娘安心,并没有将她因失血过多折寿的事告诉她。
“是鸽子粥!”小明礼回答道。
“你怎么知道的,你是不是未卜先知啊,你这个小机灵鬼!”小芳一脸溺爱的说道。
“因为我闻到了香香的鸽子粥的味道呀!”小明礼神采飞扬的答道。
“每次都被你说中!来吃吧!”小芳说着就拿出了一万热气腾腾鸽子粥。
“呀真的是鸽子粥耶,我最喜欢啦!”小明礼高兴的说道。说着就迫不及待的吃了吃来。“啊!烫~”小明礼被烫得直叫唤。
小芳看着被烫得噗嗤噗嗤叫唤的小明礼忍不住笑了起来“哈哈。。。你慢点嘛,又没人和你抢!”小芳咯咯笑着。
“芳姨做的粥好吃嘛!”小明礼说道
“好啦,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拍马屁!”小芳白眼说道。
“我说的是事实!”小明礼一脸认真的的说道
“好了,我相信你,快吃吧!”小芳一脸溺爱的看着小明礼。小芳对小明礼很是爱护,就像自己亲生的一样,她自己的解释是自己曾经喂过小明礼两天奶所以也算是半个母亲了。
很快小明礼就吃完了,小芳也准备离开。“好了,粥也吃完了,你也该读书了,我也该去给你母亲送早饭了。”小芳说道。
“芳姨你要去给娘亲送早饭呀,那你赶紧去吧,别等凉了,娘亲吃了会肚子痛的”小明礼一听是要给娘亲送早饭感觉催小芳走,因为四娘身体不好,吃不得凉的东西。虽然小芳和杨三姑已经尽力隐瞒让四娘可以没有心理负担,但四娘的身体还是一天天的变差。
“好好!我知道!”小芳笑到,说着她便出了房间。接着房间里又传出了脆亮的读书声。
。。。。。。。。
“小姐,咱们的存银快用完了”小芳一边给四娘递碗筷一边报告财政状况。随着四娘不在青楼卖唱,二人便没了收入,早年靠着四娘的积蓄还能衣食无忧,但坐吃山空。并且随着四娘的身体恶化,花在四娘身上的钱也是越来越多,渐渐地积蓄也就花光了。
“嗯!我知道了”四娘皱了皱眉头“我会想办法”
四娘吃了几口稀饭和菜就不吃了。
“小姐你怎么不吃了?”
“不吃了,没胃口。”四娘说着起身“我去看看明礼,你慢慢吃。”
“哦!”小芳已经习惯了,四娘一向吃的很少,最近好像变得更少了。
这时的小明礼完全不知道母亲来查岗来了,早起的他读书读着读着不自觉的就趴在案上睡着了。
咣咣,四娘敲了敲桌子。小明礼一睁开眼就看见了母亲那美丽但苍白的脸。
“娘!您怎么来了!”小明礼叫到。
“哼!我不来你是不是就打算这样一直睡下去呀”四娘说着就咳嗽了起来,越咳越厉害。小明礼见状赶紧安慰道:
“娘您别生气!我知道错了还不行吗!而且诗我都背会了!”小明礼说着就背起诗来要向四娘证明自己并没有偷懒“远看山有色,近看水无声。。。。”背着背着就卡了。
这时四娘就盯着小明礼看,可小明礼就是卡在哪了,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想不出下句是什么。
“哼,还说不偷懒!”说着有咳了起来,而且咳得更厉害了。小明礼见到母亲因为自己动了气,不由得自责起来,母亲身体本来就不好,大夫也说过不要让她动气,但自己不挣气害得母亲动力气,这一切都是自己的责任。想到这里小明礼不禁哭了起来。
“是我的错,娘,您别这样,动气伤了身体!”小明礼一边哭一边说“您罚我吧,别生气了好吗!”
四娘好久才止住咳嗽,缓过劲儿来。指着外面说“到外面罚站去!”小明礼擦了把眼泪,就跑到外面太阳底下罚站去了。
小明礼毕竟年纪还小,在在太阳底下不一会就满头大汗了。四娘看在眼里疼在心上,但她知道现在不可以心慈手软,否则就是还了孩子。所以她狠下心来,让他继续罚站并没有停下的意思。
这时小芳过来找四娘说是杜老板来找,四娘临走时还吩咐小芳看着小明礼,不要让他耍滑。
小芳看着满头大汗,脸色渐白的小明礼很是心疼,让他先休息一会。“明礼,你先休息一会吧,这样你会晒晕过去的。”小芳心疼的道。
“不,娘还没说结束我就不能结束!”小明礼倔强的说道。
小芳虽然很心疼但也无可奈何,只希望小姐快点回来让小明礼结束。可是左等右等她还是没回来。
就在小芳等得心焦,都要打算去找小姐的时候,小姐回来了。
“好了,你可以不用站那了”四娘对小明礼说道。
小明礼如蒙大赦,一放松,忽然眼前一黑,直直倒在地上。四娘和小芳赶紧救起。
经过一番救治,终于将小明礼救醒。二人让小明礼躺在床上休息。出来房间,小芳正打算质问小姐为何如此狠心。
“小姐,你为什么。。。”小芳还没说完四娘就打断了她的话。
“你拿着这些钱去给明礼买些补品”四娘说着拿出了一袋银子。
“小姐!你哪来的钱!”小芳一脸震惊的道。
“我把这座房子卖了”四娘平静地说道。说着她便转身回了房间。
只剩下一脸震惊的小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