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芳本来是要感谢那人的,但等小芳反应过来那人已经走远,小芳只好冲他大喊“喂!谢谢你!”只见那人挥了挥手,消失在了巷子末尾。小芳可不愿在这种是非之地多带,所以赶紧带着药离开了这里往回赶。
等小芳回来的时候四娘已经起床,正在织衣裳,是一件开档的衣裳,看的出来这是一件婴儿的以上,上面还绣了几朵梅花。四娘心情很好,一边织衣服,一边不时抿嘴傻笑,陶醉在对孩子的美好憧憬中。小芳看见小姐正在笑,她也跟着笑了起来。
“你回来了!药也抓回来啦?”四娘听见小芳的笑声,一边织衣裳一边问起来。
“嗯嗯,已经抓回来了。”小芳答道。
“要我说其实没必要请大夫抓药的,我不过偶尔头痛,而且只是短暂的头痛而已,忍忍就过去了,何必花哪个钱。”四娘一边说一边转过头来看小芳。当她转过头来看见小芳的脸时,顿时愣住,只见小芳的脸上一个清晰红掌印,覆盖了小芳的大半边脸。
“怎么回事?是谁打的?”四娘放下所织的衣服,冷声问道。
“没事,没关系的!”小芳一边捂着脸一边躲闪着将脸转到另一边。暗道不好,刚才忘记遮住了,被小姐看到了这可如何是好。
“别躲了!我都看见了!说是谁打的,这么无法无天!”四娘抓住小芳质问到。
“是那个泼皮刘。”小芳见瞒不过只好将事实说出。
“这个泼皮刘平常耍些小无赖也就罢了,这次竟然动手打了你!”四娘一听说是泼皮刘打了小芳就异常生气。“我现在就去找他算账!”四娘看见小芳那通红的脸简直要气炸了,当场就要去找泼皮刘。
这正是小芳担心看到的,以她们二人区区两个弱女子如何找人算账,到时恐怕算账不成反倒羊入虎口。按以前小姐的性子绝不会如此冲动,自从怀孕了之后小姐好像变得易怒了好多。
四娘抬腿就要去找泼皮刘算账。小芳赶紧拦住她。“小姐,您等一下!”
“为什么拦着我,你让开,光天化日之下竟然打人还有没有王法了!”四娘大声说道,声音之大让小芳都感到惊讶,要知道四娘以前说话都是温声细语的,从来没有这么大声过。
“小姐你且听我说。咱们这样去找他又能怎样,要打又打不过,要说理,他本就是个泼皮无赖,怎会讲理。”小芳耐心劝导小姐。
“那就这样算了?实在不行我们去官府告他,不信官府不给咱一个公道!”四娘气鼓鼓的说道。
“小姐你又不是不知道,泼皮刘之所以如此嚣张就是因为他有个哥哥再官府当师爷啊,咱们就算去了官府多半也没用。”小芳劝道。
“那我们就这样算了?”四娘颓然道。
“哎呦,好疼啊,小姐有药给我擦擦吗?”小芳知道不能再在这个话题上深究下去了,要不然没完没了。
“啊!?。。。有!有的,我这就去给你拿!”四娘反应过来赶紧去找药。
小芳本来想要自己擦的,但四娘坚持要帮小芳擦。“嘶~。。。”药擦在脸上清清凉的,但每次擦药的时候,一碰脸就会钻心的痛,让小芳不住的吸凉气。
四娘看见小芳痛苦的样子心里一阵难过,想到小芳是为了给自己抓药才被人打,自己却不能为她找回公道,想到这四娘觉得无比屈辱心痛。眼泪不住的往外流。
小芳看见小姐哭了也慌了神“小姐,你怎么了,别吓我怎么好端端的就哭了呢!”
“我太没用了”四娘说道。
“小姐你怎么能这么说呢!”小芳想了想说道“其实当时是有一位侠士救了我!”为了安慰住四娘,小芳将那人救自己的过程改编了一下讲给小姐听。吓跑变成了打跑,小芳添油加醋,把那人描绘成了从天而降的英雄,将泼皮刘打的满地找牙落荒而逃。
四娘听的泼皮刘被揍心情才转好“没到死他们算便宜他们了!倒是那位侠士下次如果要是再遇到的话一定要好好谢谢人家!”小芳暗道总算糊弄过去了!
白驹过隙,时光荏苒,转眼四娘就要临盆了。这天四娘和往常一样在院子里走动走动,这时忽然四娘大喊肚子疼。小芳闻讯赶来看见四娘已经见红了,这是临产的征兆。小芳见状将小姐扶回去躺在床上之后赶紧去找稳婆。
约莫半个时辰左右小芳带着稳婆回来了,这时四娘在房间里已经快疼晕过去了。稳婆赶紧进去接生,小芳这在一旁打下手,帮忙递毛巾,端温水。又过了半个时辰杨三姑赶来。
杨三姑在外面焦急的等待这,自早上到现在已经入夜但丝毫没有消息。要知道女人生孩子就如在鬼门关里走一遭一样,一个不慎就有可能一尸两命。这么久了还没见好,杨三姑是越发焦急。
看着小芳一盆一盆的往外到血水,杨三姑的心是越来越沉。她很想去问小芳里面的情况如何,但又不敢问,害怕听到不好的消息。现在的杨三姑只是希望四娘能够平安。
这时的四娘已经筋疲力尽了,长时间的疼痛和用力分娩,再加上失血过多让四娘越发虚弱。这时的稳婆也是急得满头大喊,像这样难产的情况她也是平生仅见。
“来,深呼吸,对深呼吸!”稳婆对四娘说,她知道这时的四娘已经到了极限了。一旁的小芳也是急在心里,但又无可奈何,这时的她多么希望自己可以代替小姐。
“来呼~吸~呼~吸”稳婆指挥着四娘“来用力。。。。用力。。。。”
“啊。。。。”四娘拼尽全力,声嘶力竭,但是还是没有生出来。四娘感觉自己被掏空了一样,一股疲倦感强烈的涌了上来。渐渐的四娘的瞳孔开始涣散。
稳婆一见到这种情况心里一咯噔,坏了,这很可能是要一尸两命啊!赶紧大喊“坚持住,不要睡,千万不要睡,马上就出来了!”这时的小芳已经急哭了“小姐!你千万要坚持住啊!”说着眼泪不住的留。
这时的四娘仿佛看到了爹娘正在微笑着向她招手,她好像投入爹娘的怀抱啊。自杜府破灭以来,自己就一个人孤苦无依,其中的苦又有谁能懂,她是多么希望能像小时候一样依偎在父母的温暖怀抱里啊。就在四娘的意识一步一步沉沦的时候,忽然脑海里有一个记忆一闪而过,那天她本打算一拳将孩子打掉的,忽然肚子传来了一下悸动,那种血脉相连的感觉是她不曾有过的。她忽然意识道她还有孩子,她还没带着他看外面的日出日落,星起星灭。
我不能这样放弃,我必须将他带到这个世界上。她的灵魂在呐喊“啊!。。。”四娘拼尽全身的力气,只听见一声清亮的婴儿啼哭生响起!稳婆高兴的说“生了!生了!。。。。是个男孩!”一旁的小芳也高兴的不得了。
“是男孩,你看看!”稳婆抱起孩子来到四娘跟前想让她看看。这才发现四娘已经昏了过去。“她昏了过去!”稳婆说道“不好她还在流血!”稳婆发现了一个严重的问题。
“我止不住这血!”稳婆尝试了一下发现没办法止血。一旁的小芳也急坏了“那怎么办”小芳焦急的问道。
“快去找大夫!这样回出人命的!”稳婆说到。
小芳二话不说奔了出去。在外面等待的杨三姑见小芳出了赶紧迎了上来,问道“怎么样,生了吗?男孩还是女孩?”她刚刚听到了婴儿啼哭声所以她料想应该是生了但不知道是男孩还是女孩所以才这样问。
小芳不答杨三姑的话,只是说“小姐大出血,要赶紧找大夫止血!”说完飞奔了出去。杨三姑一听就明白了事情的严重性,生产的时候大出血是要出人命的呀!管不了那么多,杨三姑也跟着飞奔出去找大夫。
很快小芳和杨三姑就带着大夫回来了。大夫也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二话不说直接就进了房间,来到四娘身边,简直触目惊心,四娘已经昏迷,但她那微弱的呼吸表示着现在的她极度虚弱,同时血还在不停的流。大夫赶紧着手止血,小芳和杨三姑则在一旁焦急等待。但大夫各种方式都试过了,还是没有办法止血。
“各位,实在抱歉在下才疏学浅无能为力!”最后大夫无力的说。
小芳和杨三姑听到大夫如此说简直如五雷轰顶,小芳当场吓软瘫在地。杨三姑则还有些理智,扶着小芳说“大夫求求您救救我妹妹吧!”
“我也无能为力了!”大夫最后叹了口气说到“唉!~准备后事吧!”这句话犹如重锤,锤在了小芳和杨三姑心口,一时二人竟说不出话来。
这是只听见一声“无量天尊!~”之间一个双眼失明的道士走了进来。
小芳一见到道士就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样,因为道士往往很多都是修仙高人。
“道长,求求你救救我家小姐吧!”
“不急不急,让我看看!”说着就来到四娘身边,接着说“对于凡人医生有点难办,不过对老道来说嘛不过随手而为而已。”
说着也不见老道从哪里拿出银针,,只见那老道刷刷几下,扎了几针,血就止住。一旁的大夫则满脸的不敢相信。小芳和杨三姑见到血止住了一下高兴的蹦了起来。
“哈哈哈。。。看把你们乐的,先不要光顾着乐,能不能让我看看那孩子!”那道士说到。
小芳这奇怪着,他不是瞎了吗,怎么看?一旁的杨三姑好像没有注意到这一点直接将小孩报了出来
“嗯!不错,道运绵长,看来之前我卦中之人就是这个小孩了!”那道士自言自语道。然后转过来对小芳和杨三姑说到“好好养,这个孩子将来必成大器!”说着不等二人反应,只见两三步之间就出了院子,不见了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