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贵人在哪?”
“主儿,在菀贵人宫里呢。”
于景言起身。
婉芳殿。
“参加皇后娘娘!”众人见于景言出来急忙行礼,于景言悠然的坐在顾夜轩身旁,也没有向他行礼。
地上跪着的林向虞身上尽是伤痕,血腥味充斥着屋子。
“是谁说的虞贵人与侍卫私通?”于景言一只手支着桌子,身体侧倾,慵懒的开口。
“回皇后娘娘,是晚上巡逻的侍卫发现的!”苏芷若起身道。
“就是你?”于景言没有理会苏芷若,而是看向跪在地上的侍卫。
“回娘娘,是奴才。”那侍卫恭敬道。
顾夜轩显然对这些事情不感兴趣,于景言来了之后更是喝着茶没有说话。
于景言撇了一眼顾夜轩。
倒是悠闲,烂摊子全给她了。
“你怎么就笃定是虞贵人呢?”
“是奴才亲眼所见!”
“你半夜发现虞贵人在与侍卫私通,为何到了第二天早上才禀报?”于景言微微挑眉,冰冷的眼神让那侍卫身子一抖。
“奴才不敢啊!”那侍卫不断的磕着头。
“不敢什么?”
“虞贵人发现了奴才,警告奴才说要是奴才敢说出去的话,就小心奴才的脑袋搬家啊!”侍卫哭喊着。
林向虞身上全是伤,一介闺阁女子怎会受过这么重的伤。
“那又为何说出来了?”于景言虽然不熟悉林向虞,但是对这个丫头到有些好感。
“虞贵人背叛皇上,与人私通,这是大嘴,奴才定要禀报!”那侍卫一副为皇上效劳的模样。
于景言嘴角勾起笑。
“那虞贵人身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屋内一片寂静,朝歌起身道。
“回娘娘,是菀贵人将虞贵人送入慎刑司的。”
于景言挑眉看向苏芷若。
“哟,本宫怎么不知道,菀贵人何时有权利将虞贵人送入慎刑司了?”语气嘲讽且冰冷。
苏芷若小脸一白,急忙跪在地上,刚想开口解释。
“本宫不想听你的解释,来人,将菀贵人带下去打三十大板。”于景言慵懒的挥挥手。
苏芷若一惊。
“皇后娘娘,臣妾只是为了皇上的颜面着想而已!为何要打臣妾三十大板!就算您是皇后也不可以!”苏芷若死死的看着于景言,根本没想到她会这样做。
于景言勾起笑容。
“看来菀贵人还不算笨拙,知道本宫才是皇后,你苏芷若只是一个贵人,却私自行使了不该行使的权利,该打。”
菀贵人甩开侍卫的手。
“娘娘,臣妾也是为了皇上,臣妾一个弱女子,怎能经得住那三十大板!”菀贵人抹着眼泪,楚楚可怜的模样让于景言有些倒胃口。
“本宫不想说第二遍。”于景言微微眯眯眼,身后的侍卫急忙把苏芷若拖走,很快,院子里就传来了惨叫声,顾夜轩微微皱了眉,麻烦。
苏芷若回来的时候是让侍女扶回来的,毕竟是有些背景的女子,于景言并没有让人使劲打,只是给了她一些教训而已。
“菀贵人,本宫今日并非是想惩罚你,只是想告诉你,你是妾,本宫是后,而你的举动,逾矩了。”于景言的声音很清,明明是夏日,整个屋子却如冬日一般寒冷。
“臣妾知错。”苏芷若咬着牙,颤抖着身子道。
于景言又看向刚刚那侍卫。
“既然你忠心为皇上,那现在便自刎吧。”于景言从袖子里掏出一直簪子扔到地上。
那侍卫显然没想到,整个人都愣住了。
“皇后娘娘这是何意?”侍卫颤抖着身子。
“怎么,刚刚还说对皇上衷心,本宫不过让你表明一下衷心而已。”于景言嘲笑道。
“仅凭你就说虞贵人与侍卫私通?你胆子不小啊。”
“没有任何证据,仅凭一个奴才的话就将虞贵人送入慎刑司折磨如此,你们当本宫和皇上不存在吗?”于景言冷声道,霎时,屋内一片寂静。
“本宫是皇后,这后宫还轮不到你们来擅作主张。”于景言一袭红衣,冰冷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柳心,去查查这两个侍卫的家人,可还安好,可千万别被人威胁了。”于景言话里有话,苏芷若的脸显然一下子没了血色。
于景言冷笑,这些小手段,还敢在她这里耍。
“菀贵人受惊了,即日起,好生在婉芳殿歇息着,不准离开半步!”
苏芷若不断的摇着头,顾不得后背的疼痛,跪在地上向顾夜轩的方向爬。
“皇上!皇上臣妾不是故意的!”
顾夜轩嫌恶的皱皱眉。
“带下去。”于景言不悦的看着苏芷若,聒噪!
“命太医好生照料着虞贵人,不得有误!”于景言挥挥手。
“是。”林向虞的侍女道。
江柔见状急忙扶起林向虞。
“多谢皇后娘娘多谢皇后娘娘!”江柔不断的磕着头,她与林向虞本就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好友,今日之事,她阻止不了菀贵人,还好,还好皇后娘娘来了!
“既然没事,本宫便回宫了。”于景言神色淡然,起身离开,从始至终没有跟顾夜轩说过一句话。
顾夜轩挑眉,起身跟上去。
翊坤宫内。
“跟着我做什么?”于景言倚在软塌上,看着顾夜轩语气平淡。
“你还真是改不了你这幅不懂规矩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样。”顾夜轩坐在小桌子的另一侧。
于景言懒得理他。
“你能不能管管这后宫。”于景言开口道。
“你是皇后,你不管反倒让我来管?”顾夜轩挑眉失笑,两人从不用朕或臣妾相称。
“我说过,我不想做皇后。”于景言抬起头,看着他,目光平静。
“那可由不得你。”顾夜轩的眼神暗了暗。
于景言自嘲的笑了一下,这么多年,顾夜轩从不肯放过她。
她以为,这一辈子,她都会和顾夜轩纠缠下去的时候,意外来临了……
这个意外,彻彻底底毁了于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