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上柳梢头,春宵一刻值千金。良辰美景此刻,那是夜色如水般撩人。
李府那门口是那两雄狮坐镇,墙边还立着那石敢当,宏伟至极,那入眼皆是红砖绿瓦白墙,门口挂着那一方红色大匾,金笔题字:“李府。”那气派,只一眼便知这是大户人家,寻常人等不可入内。
若问平安寻李府,路人皆指脚下物。由此可见那李府在这平安集是占地广,威名盛。
这李元庆呐,是那府主,也是那镇边的将军之一。手下也有个成千的人马,这一带也是个家喻户晓之辈,都说这平安集安宁全凭这李府于此照拂着,否则啊战火纷争两国谍战怕是会在这平安集没日没夜蔓延上演。如今这般安宁也是借了这李府的名望。
这李元庆常年不在此地,领军作战时会来此平安集李府,寻常时日都是在那京都府。其有两子,长子习武,自幼拜入山门,所在何处外界也没个消息,这次子便是这李向华,打小也是个偏读书习武之辈,后随哥哥走后,不知为何,便没个正形,稍长年纪后,更是花天酒地,夜夜寻欢,那京都内的青楼他是坐遍了,坊间传言这二公子是那二房所生,但其兄弟二人打小关系还是不错。
这李元庆将这次子安排于此地也是有缘由,京都水深,怕着次子在京都瞎了眼惹了不该惹的人,难办,便将其安排在这平安集市,水浅图个安稳。
“这都快一个时辰了,这、这怎么还没回来,这小娘子这么难绑?办事不力,等爹爹下次过来我得好好的告上一告。”这屋内一人来回踱步,口中念叨,十分着急,此人正是李向华。
一个时辰前这李向华便派了五人前去,更是为了保险起见,将那手头的贴身护卫山五都给派了出去,为的就是那万无一失。今夜那小娘子在他眼中那已然是到嘴的饺子。
“真是急煞我也,你、你、你,你们三人速速去观望一番,到底所谓何事?我盯上的女子还没有逃脱过。还愣着作甚,快去!”李向华随手指派了三人。
眼看着三人消失在那视线中,这李向华坐下,整个屋内是亮堂堂,银器貂裘是数不胜数,看着桌上红烛美酒是气不打一出来,满眼通红,却又说不个啥来。
此时已然后半夜,满天星河点点。
漆黑的巷子内,此时那去旧屋内,那昏黄微弱的灯光下去旧的鼻息平稳,如刀刻般的面颊是坚毅挺拔。这一旁的煤油灯旁边是那早已憨憨睡去的陈阿刁,先前这陈阿刁见去旧久久未醒,有心想问这究竟遇到了什么事,可这女子却是沉默不语,只盯着去旧的方向目不斜视,如此一来,这阿刁也是免了询问,实在难以开口,便呼呼的睡了过去。
女子早些时候在那香堂上寻到了布满灰尘的针线。
不多时那去旧脱下的水墨布衣已然是洗净缝好。只见这女子蹑手蹑脚的上前为这眼前少年披上衣物,动作轻缓,呼吸声都像是可以压低了,生怕是惊扰了眼前的少年。
“你醒了?”女子小声说道,声中带有惊喜和尴尬。
这去旧眉角微动,随即眼眸睁开,眼中精光流连,似是那一望青潭幽幽,他只觉得这方天地有如开天辟地后的豁然开朗,再感受那自身伤势,也是惊奇连连,他不知那老头做了些什么,酸疼尽散,只觉得那浑身上下像是有用不完的力气,就这会,让他上山打头虎来也是不在话下。在一旁的那女子离得近自然是体味的清楚,不免心中惊讶连连,却又说不出来,今日所见所闻自然是越过了她那心底的防线。
不多时,去旧见女子愣在原地手中拿着衣物,便接过女子手中衣物,自行穿了起来,随即淡淡开口:“刚醒。多谢。”说罢,去旧便扭头看到了那大睡去了的陈阿刁和面前一脸不知所措的女子。
“你不睡一会?天亮还有一会。”说罢这去旧起身让出竹椅,这家里也是一贫如洗,没个休息的地。
“我不睡,你快坐下,别起来。你还有伤势,我不要紧的。”女子轻声起身说道。
作罢这女子便上前作势不要让这去旧起身,这煤油灯火跳动了一下,女子因上前而那去旧也是准备起身,这一下可到好,歪打正着,两人几乎是脸贴着脸,这去旧也是个男儿郎,那里与女子这般近距离接触过,这两人沉默,彼此能感受到对方的鼻息,气氛一下便迟缓了起来,两人四目对视了片刻,这面前少年雄厚的气息让女子的面容上那抹红晕是瞬间泛滥了开来。
去旧见女子脸红,心思缜密,自然是猜了七七八八,随即去旧并未起身坐了回去,女子也是退了后去,屋内气温仿似都上来了几分。
“你叫什么?”去旧轻声开口。去旧不知该说些什么,随口一问。
“王猫猫,你为何要救我?”这女子随口答应,像是正好也准备开口般,只是被这去旧抢了先。
说罢,这女子目不转睛的看着去旧,她与这面前少年时从未相见,素不相识,可偏偏这人在自己将死之处境一次次的将她拉了回来,确实,她很想知道这去旧口中的答案,可片刻后才微微低下头,尴尬了起来,这脸上红晕已然蔓延至耳根,她的这个名字自己就这么随口道了出来,怕是让人听了会笑掉大牙。看来这也是个极其容易害羞女子。
去旧听到王猫猫这个名字也是愣了一下,随即便嘴角轻微一笑说道:“我与你素未谋面,你若当时真的从了那老李头,那我无话可说,也绝不会出手,也就没了尾随而来的这些事,我帮你全然是为了不让自身事后难堪,我若不帮你,转身拍手离开,怕是过不去心中这道坎。倒是不如帮了你,也免去心头愧疚。王猫猫,你看这般说法如何?”说罢,这去旧笑笑看向了那女子。
“还有,那个,并无冒犯之意,你年纪尚小,为何远嫁至此,而夫君离世,你又为何不回,何苦在此次受苦。这之间是为何?当然其中若是有难言之隐,便无需开口,便就和我说说你这王猫猫的名字的来历。”说罢这去旧拿起酒杯倒了一杯烈酒,这先前酒坛中还剩了些许,浪费了,可不能。
女子听此话后,是瞬间失落的下来,她微微摇头,起身,走到门前,站立片刻,便依靠着门框,低声叹息,许久许久没有言语。就在去旧准备出声作罢时,女子开口,这一开口,片息后,去旧脑中便展开了一幅画卷。
“平安江头夜送客,枫叶荻花秋瑟瑟,偌大的江边有一村落,王村,村边有一户人家,这户人家有个女孩和两只花斑猫,甚是古灵精怪。门前就是那无边无际的芦苇,江阔云低,断雁叫西风,一到秋,风一吹,那便是下雪,纷纷扬扬。这女孩便成日里蹦蹦跳跳的与两只猫在那片芦苇里追逐玩闹,笑声在那江面悠扬,其父母是这江上的渔民,这女孩也常立在船头迎着江风轻轻吟唱着小调,身后的爹娘也是喜笑颜开看着自家闺女。
一天,傍晚时分,暗红的残阳照在江面,像是一滩殷红的鲜血。娘在门前呼唤女孩归家吃饭,女孩也应了一声,随即甩甩小脚丫上的水准备回家,那两只花斑猫上来侧头舔着女孩的脚踝,像是撒娇,像是还在玩闹。
天有不测风云,突然,传来一声尖叫和一阵嘈杂,女孩顾不得小脚丫上的水渍,赶忙起身看去,一眼,就一眼,这一眼怕是在女孩的内心留下了不可磨灭的伤痕,娘亲已然倒在一滩血泊之中,双目还在凝视这片芦苇,口中血流不止,屋内传来打斗声,不久便平息了下来。几人从屋内三三两两的走出,后面几人手中布袋已然是装的满满当当,那为首之人是个大胡子,胡子长到胸前,后背弯弓和大箭,腰间别着一把宝剑。可,迟迟不见爹爹出来,那女孩是满面泪花,梨花带雨,小手捂着嘴巴,惶恐,害怕,泣不成声。
那几个匪徒是那江上盗贼,烧杀掳掠是手到擒来。转手间那大胡子便开始纵火烧屋,砰的一声,那火苗是窜天而起,噼里啪啦的燃烧着,火光映照了这方天地。就在此时,不料,这女孩惊出声来,怕是怕的是失了心智,没了直觉,呆愣在原地,眸中火光肆意蔓延。
那大胡子也不是等闲之人,混迹于此多年自然有些手段,听到那片芦苇内有声传来,便安排几人前来查看,顺手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显然是杀人灭口。
就在此时那片芦苇里,跳出两只花斑猫来,一前一后。随后呐,自然那花斑猫也是齐齐倒在了血泊之中,都是身中一箭,一箭命中,一命呜呼。
贼人上船离去,这女孩捡了一条命......
后便无依无靠,被那村中瞎眼老妇收下,老妇待她,视如己出,这两个人便相依为命起来。
后来被那平安集的卖豆腐的张家相中,说是若嫁过去,便给些这钱财于这瞎眼老妇,做个独身养老棺材本。而这老妇不肯,可这女孩心知自己终是不能陪这老妇走下去,也没个钱财,便应允了下来。
过门呐才知,这丈夫是个年长于自己许多的中年人,说是叔父也不为过了,长年是疾病缠身,行路都是慢别人些许。这张家人将这女子买了回来本愿是传宗接代,这人也是老实,见这女子心有芥蒂,也没强求,夜里也是那分床睡,这事急不来。可事与愿违,约莫半个月后,这男子在那一个如往常一般的午后,便匆匆离去了,毫无征兆,说是病急。
家门不幸,这女子也是颇受冷落,说是不详,克死了自家爹娘,又死了丈夫,连那收养她的瞎眼老妇也是前些时日离世了。”
门外又西风,倚门处,话生死别离,那别离处,又尽是命运多不公。多忧多愁,才下眉头,又上心头。
女子不再做声,抬头迎着那空中皎月,其单薄背影映在那去旧眼中,是寂寞,是不公,是柔弱。
“莫公子,我这王猫猫便是如此而来,还望公子不要笑话。”这女子轻声开口,将这些说出全当是解释那名字来历。
去旧已是将那酒给饮尽了,双目低垂,听得此般话语,纵使铁血男儿浪,心中也是起伏不定。
“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这王猫猫所说之事,何是在说自己,更是说到了那去旧尘封的往事里。
去旧上前,脚步蹒跚迷离,怕是喝着故事就着酒,微微多了。便也见他依在另一侧的门框上,口中念叨。
“我命不好,我打出生以来,打记事以来就没见过爹娘,问过爷爷,爷爷说他也不知。后一直和这爷爷在这平安集市讨个生计,爷爷是个木匠,常鼓捣几件小物件去集市上卖,都能卖完,样式精美有样子。
去日何其多,念旧枉今朝。说的是那昨日之事不可留,迟迟留心在那已逝之事没多大用处,反而是枉了今朝。爷爷说我名来于此,也是望我顶天立地于今朝,莫要悲悲戚戚于昨日。故,莫去旧。
爷爷武功高强,具体多强,我不知晓,只知那田间野鸡还是那空中飞鸟又或是那水中鱼虾,只要我想,爷爷总能上天入水替我徒手擒来。却从不教我,说是修为能耐越大,不是件好事,看似能自保,其实不然。于我软磨硬泡之下爷爷也只教我些许分毫,也就这时皮毛,爷爷说保我在这平安集纵横了,便不再教我。
爷爷有一柄红柄金枪,约莫七八尺。记事以来,只记得他用过一次,但那也是最后一次。
如你所说,风云难测,那日晚间,爷爷躺在竹椅上,我在鼓捣木匠物件,就快完工,爷爷并不知晓,我想做个小葫芦送与爷爷,爷爷爱喝酒。突然,爷爷坐了起来,双眼盯着屋门,手上青筋暴起,气息沉重起来,而就在片刻之后,砰的一声,家门不知被谁一掌震得粉碎。随后,入门而来的是两人,两人是一袭白衣,腰间佩剑,来势汹汹,不容置疑是要杀人,只见那爷爷上前便是护在我的身前,没有说话。那两人作罢便是拔剑上前,杀气外露,我在爷爷身后顿时是觉得一阵威压袭面而来,喘不上气来。
电光火石,杀气腾腾,三人搏杀,此等阵仗去旧是闻所未闻,是飞天入地,是各显神通,两人交互纠缠,哪怕是爷爷足以一斗,可双拳始终难敌四手,何况车轮战术。
“今日,你必死!”那其中一人喝道,随即那掌中剑势愈猛,颤鸣开来,只见,剑竟离手而去,刺空而来,难以置信,这是何等神通,神仙下凡,御剑之术?那剑刺破空气,呼呼作响,在屋内旋绕片刻,竟生生朝着我而来,我那是脊背发凉,冷汗连连,眼中剑影无限放大,死亡的气息已然蔓延至我的脖颈处,就差分毫。
突然,此时,一掌过来,将我给拍飞了去,而那剑已是避闪不及,深深刺入那人胸前,那人应声后退数步,正是莫如山。
爷爷闷哼一声,随后在众目睽睽下抽出胸前利剑,不料片刻后面色剧变,便伸手在胸前点穴封住了经脉,随即上前一步踏出,用力极猛,忽的,那地面暗格之下处呼呼作响,平地起金枪,那红柄金枪窜向空中,那是气势滔天,只见爷爷单手擒枪,白发飘飘,是盛气凌人。
“吾名莫如山,与我一战,敢否?”
一声吼出,那是震的耳膜生疼。
“受死!休要装神弄鬼,你已是强弩之末,那一剑上用了我门剧毒,大罗金仙中了也逃不掉,你动用了真气,怕是活不过几息了。”两人是道出了其中原委,是冷笑开来,随即,更是上前刺杀而来,两人是一前一后,手中利剑是刺刺不休。
出人意料,那人手中那长枪更是如那杀神于内,所向披靡。枪出如龙,寒芒先至,没有花里胡哨,上前就是挑飞那二人手中利剑,随即便是一枪刺出,速度极快,用力极猛,角度极刁钻,刺啦一声刺入眼前那人体内,刺透,枪头出体,剩下一人心惊不已,见杀不了,便转身逃命而去,爷爷又岂能作罢放虎归山,手中金枪并无停滞,一鼓作气,提手就是将枪上那人给硬生生提了起来,力拔山兮,猛的用力向前刺去,只听那又是刺啦一声,金枪透体稳稳当当的刺入那门上,嗡嗡作响,那两人便如那冰糖葫芦般一动不动了。
一切了结也不过十息,只不过...“扑哧。”一口黑血吐出,此刻已是毒火攻心,爷爷捂住胸口,单膝倒地,深知命不久矣,眼中尽是不甘。去旧急忙上前搀扶。
“离开此地!”说罢,喉中嘟囔,又是一口浓厚黑血吐出,气数已尽,随后没了动静,便去了,那日十二月二十七日。”
说罢,去旧低下了头,没了言语,“那你咋还在这?”就在这时,后方传来了一个突兀的声音。
这陈阿刁两眼瞪的老大,见两人盯着自己看,心里发毛。“那个,俺听闻有声响,早醒了,不是偷听你们说话,只是见你们说的入迷,俺也听的迷。”这陈阿刁惺惺的说道。
门口两人:“......!”
这屋内气氛是迟缓了起来,全然三人都沉溺在尴尬的气息中。
去旧回身,看着那傻傻的陈阿刁。
“我没地方去,所以没走。”
去旧应付了一声,回身又躺在了竹椅上,王猫猫也是回身,面无表情,古井无波。
“你又是为何三番两次与我牵扯上瓜葛?还有你方才说的贵人又是何事?”去旧疑惑的看向那憨憨的阿叼轻问道。说实话,他心里确实疑惑。
去旧听此,竟也疑惑了起来。
“俺也不知,那日俺寻你不见,便着急,一灰衣老者告知于俺你的去向且差俺带一纸条给你,再回之时,叔已是回来,且对那老者毕恭毕敬,命俺从今往后老人所言便是父令,跟随老人,说是学本事。那老人说夜间桥边候贵人,贵人是没候到,倒是候来了你。”
陈阿刁是一五一十的说着。
“莫非,你就是那贵人?阿刁拨开云雾,恍然大悟,惊叫开来:“一定如此,哥哥如此英勇,定时那老者口中所言贵人。”
说罢,这阿刁竟是又是单膝跪地,拜了起来,憨态简直。
“咱们于此是始终都不过那李向华的,这时已是彻底招惹了,该如何是好。”许久没做声的王猫猫轻声哀怨说道。
“怕他作甚,俺去将他杀了不是,哥哥将那柄斧头给俺,俺去去就回。”这陈阿刁是厉声说道。
“万万不可,那府内是高手云集,你一人是不可的,况且李府杀人也不是儿戏,更别说那李家二少爷。”女子急忙说道。
“诶,姐姐这有所不知,这恶人就得恶人磨,俺爹爹早年于码头讨帐,那人竟看俺爹善良便设计陷害,之后俺在爹坟前便明晓了这个道理,上门就是将那人给乱棍拍死,俺不怕,此时俺去帮你讨个说法。”说罢这陈阿刁便拿起斧,转身即要出门。
嫉恶如仇,阿刁眼红。
王猫猫是心中万分焦急,见劝说无用,急的跺脚,看向那去旧。
“我随你前去。”谁也料不到这去旧竟这般说道。
“这一斧之仇,我可没忘,正打算上门!这恶人就得恶人磨,此话在理,王猫猫你莫要走动,就在此地等着。阿刁,带路。”这去旧心善,却也是个说一不二,行事从不拖泥带水之人。
上前就是将那暗格拉开,谁知,那暗格之下竟另有乾坤,这去旧伸手向下,随即在那地下抽出一物来,正是那红柄金枪。
枪长七八尺,黑金其锋而红玄铁为柄,柄上细刻三字“梨花枪”,重百斤,舞动时,寒星点点,银光沫沫,泼水而不能入,刀剑棍棒是不能与之匹敌,去旧一手擒之,矢石所不能摧。阿刁见此是跃跃欲试,谁料上前握枪,去旧放手,枪头刺地数分,阿刁拾拔不起,方知其重。
“阿刁,此乃梨花枪。普天下,唯我莫家人使得起来。”说罢,两人出门去。
“你那伤...”王猫猫轻生询问。
“已无大碍。”这去旧丢下这么一句,两人便消失在门外。
王猫猫上前是欲言又止...
李府内。
“什么!你胆敢再说一遍!”李向华呵斥声在屋内传来。
“禀报二少爷,我等前去查看,那是满地血迹,可屋内并无女子,山五等人也是不见。”侍卫说道,不敢抬头。
此事必有蹊跷,这山五等人怕是凶多吉少。
这李向华在屋内踱步不止,心里盘算。片刻后,出声:“速去将跛叔请来!”
这跛叔是这李府的管家,平日照看着这李府的上上下下,为人谦虚谨慎,不显山不漏水。旁人是不知,可这李向华是知晓,这跛叔可是武艺高强,也是这李府的护门之人,本事在那山五之上上。
片刻后这李向华屋门便打开,进来一圆脸小眼的中年模样的人。
“少爷此时唤我前来所为何事?”这跛叔慢慢作揖且说道。
李向华上前拉过跛叔入座,将这事一五一十的给讲了一遍。说罢,那跛叔是面不改色,手握茶杯。
“跛叔你可要帮我,那人连山五都能杀死,也一定敢杀上门来。”李向华见此,不免焦虑。这李向华也不傻,派出五人皆是影讯全无,怕是死了,那行凶之人,心狠手辣,难保不起会杀上门来,毕竟他才是这事的始作俑者,是正主。
跛叔放下茶杯,淡淡说道:“二少爷放心,时候不早,安心歇息,我去将那府中把守之人撤了去,此刻起,我就守在此地,那人若是前来,我定让他有来无回。”
“谢跛叔。”李向华吃了定心丸。
说罢,李向华屋内灯灭。
破晓之际,只见那李府中有一道黑影轻轻一跃,冲天而起,稳稳落在了那李向华的屋顶上,那人正是那圆脸小眼的跛叔。
“哥哥,此处便是那李府。”李府门外,不多时,显然已有两人,两人皆是八尺男儿,一人手持黑斧,另一人则身背长枪。
“阿刁,此时回头还来得及,确要与我前行?”去旧眼盯着那李府淡淡说道。
“哥哥,莫要再说,俺先行一步。”说罢,哗啦一声,这阿刁竟一跃而起,生生的飞跃了那三米高的墙头。去旧心也是一惊,这阿刁也是有两把刷子。随后,这去旧也是轻轻一跃,跃了墙头。
“哥哥好身手!俺佩服。”阿刁先行一步也想看看这去旧是何水平,不过见那去旧身背梨花枪落地无声,也是服气了起来,那梨花枪可是数百斤重呐。
“这李向华居处何在?”去旧轻问。
“不对劲呐...这府内咋一人没有。”阿刁轻言一句。
去旧听此,环顾一周,确是如此。
就在此时,万籁俱寂没得半点声响之际,那前方南墙上传来人言:
“阁下,可是寻人?”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