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一青,也不用对自己徒弟这么严厉,既然找到了,我就不再追究了,这把刀子给我吧,邪教之物,应该处理掉。”酆都大帝手一招,刀子自动回到了他的手上。
你不就是邪教头头他亲哥吗?装的这么正派我心想,自从知道了他跟魔王是兄弟之后,我百般看他不顺眼,再想想加蓝就是先被他退婚,又被他的弟弟间接害死,我就对他更没有什么好感了。
“另外,谢谢你的好茶。”酆都大帝抱起了南瓜,说完便消失了。
师父重重的叹息了一声,快步走到茶几面前,一把抓起茶壶想要摔在地上,半响又小心地放了下去:“算了,别人家的茶壶,摔碎了要赔钱的,我还是找个砸不坏的吧。”
“师父,你别砸我啊,我也很容易坏的。”我见到他的视线挪到了我的身上来,赶紧捂着头说。
“哎没想砸你,我知道不是你拿回来的,是他刚才看到你在,就把那把刀变到你身上去的,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只是刚才情况如此,我不得不装作不知道。”师父冷静了一会儿,重新泡起了茶。
“啊?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啊?”
“还能为什么?当然是为了他的业绩,他跟三尸神等人勾结,四处寻人的短处,寻得越多,下地狱的人越多,他的成绩越高,我不知道你是哪里得罪了他,他要抓着你不放,以后万事小心一些吧。”师父说道。
“世界上这么多的坏人他不理,理我一个只犯了一点儿小错的干嘛啊?”
“善良的人误入歧途,和本来就善恶参半的人误入歧途,对于他来说业绩也是不一样的,或者我想到了!莫非是你的劫数就要到了?”师父问道。
“劫数?!”我心里紧张了起来。
我还记得,上一次那个救过那么多人的黄鼠狼,在快要能够化成人形的时候经历了劫数,结果被酆都大帝一道惊雷劈死,一夜回到解放前,又做回了业绩为零的小小黄鼠狼。
酆都大帝明明说过那会是很简单的劫数而已,但是在我看来,真的好难啊,但凡是有那么一点私心的人,都不可避免会犯那样的错误,我作为人,会不会遭遇到更难的劫数呢?或者我也会因为通不过劫数而被惊雷劈死,重新做个婴儿?
“你在想什么呢?”
“师父,你有没有经历过劫数啊?”我问。
“有啊,就在我十岁上下的时候经历过劫数,不过对我来说不是很难。”师父说。
“跟我说说你经历的劫数吧,我现在心里很没底啊。”
师父想了想,跟我说起了那年经历劫数的事情。
那时清河县县令还在,而且干旱的时候也顺利解决了,但是因为师父驱赶那些冤魂时用的是暴力方式,清河县还是不怎么太平,而且还私下盛行起了邪教,弄的大家都无心忙于正事,每天都喜欢研究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男人窝在家里靠饲养什么邪物来过活,女人带着孩子去山上拜佛,一拜就是一整天,秋天到了,灶台上落着灰,没人做饭,田间一片金黄,没人收割,菜地里没有菜,只有野草,猪圈里的猪光天化日之下跳出来吃鸡都没人管,清河县县令一听到大家变得这么颓废,又开始着急起来,亲自去村子挨家挨户的查看。
“怎么回事,啊,你们怎么回事!都给我出来!”他在外面敲了敲门。
“谁啊?”一个小白脸探出头来,对于一个整天面朝黄土背朝天的乡下人来说,绝不可能有这么白的肤色,这只能说明,他已经很久不管自己的庄稼,甚至是很久没有出来晒过太阳了。
“我是县令,给我出来。”
“神经病吧你,县令老爷在衙门里坐着呢,哪像是你这个样子的。”
“你好,我先不跟你理论,这缺角的猪圈是你们家的吗?”县令指了指那猪圈。
“是啊,怎么了?”
“那这头身上长黑印子的猪是你们家的吗?它都跳出来吃鸡了,你也不管管?”
“吃鸡?我家猪会吃鸡了?什么样的鸡?”男人赶紧多看了几眼,只见他家猪是在吃真正的鸡,鸡头都被啃下来了,于是失望道:“正常啊,好几天都没有人喂它了,它再不出来找东西吃不都饿死了。”
“不是你们这都是”
“砰。”门关上了。
他蹲在路边等着,几个妇女跟小孩成群结队地走了回来,他赶紧跟上去问道:“都这个点了,你们到底还要不要煮饭的啊?做女人也没有一点做女人的本分,还有啊,你们老公一天到晚无所事事的,你们也不劝一劝,就任由他们这样堕落下去吗?”
“神经病,你是我老公么?我煮不煮饭关你什么事儿啊?我就喜欢我 老公无所事事的样子,他无所事事的时候最帅了。”
“我是清河县的县令,你们这么跟我说话?”
“哦,我是天上的王母娘娘,你还不赶紧叩拜行礼?小心我革了你的官职。”
“对啊,我还是何仙姑转世投胎呢,哈哈哈”
这些妇女更惹不得,一个比一个嘴巴尖利,清河县县令很生气,很恼火,于是他又找到了我的师父。
“我该怎么办?我的仕途还能保得住吗?这顶乌纱帽,我怎么觉得越来越重了呢?”
“正常。”师父平淡的说。
“我的心脏啊”
“快要被气死了吗?”
“看你这样子,恐怕我被气死了,你也只会买两串鞭炮来庆祝,我还是不生气的好。”他苦笑着摇了摇头。
师父看他模样狼狈,也不忍心再挖苦他,正正经经地拿出三枚铜钱来预测,看着卦象,他沉吟道:“此卦名字为火风鼎,卦中情况凶险,作怪者另有其人,而且是不那么好惹的人,恐怕需要挑个好日子好好祭祀。”
“哪一个日子比较吉利?”
“大概要等到十天以后吧。”
“哎呀,等不及了,有没有更快捷一点儿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