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光凭一根黄绳子就能困住我么?”
“所以你从一开始就想要直接杀了我们,只是你的邪术需要一些时间来准备,所以你就用这个故事来拖延住我们,如果我猜的没错,这个故事大概也不是真的吧?”
“真的又怎么样?假的又怎么样?对你们这种有必要坦诚吗?纸童,出来吧,让他们见见你。”老鼠高声道。
“好啊,你让纸童出来啊。”师父坐在空气做的椅子上,连屁股都没有挪动一下。
“纸童?纸童?”老鼠连喊了几声,终于慌乱了起来,向水井里面看去。
“啊!——”他好像在水井里面看到了什么不一样的东西,疯狂地吼叫起来,然后跪倒在了地上,脖子一直扭动着,用手捂住自己的头,十个指甲在脸上不停地抓着,抓出一道道的血迹,但是他就好像完全感觉不到痛苦一般,一刻都没有停手。
“我的头我的头,啊!我的头不见了”他跌跌撞撞地向远方跑去,然后结结实实的撞在了一棵大树,跌倒了,站起来之后,他又一边叫着一边向远方跑去,活像一个疯子。
“什么情况啊?我怎么什么都不知道?什么纸童?”我一连串问道,我总感觉师父一定保留了很多话没跟我说。
“走吧,一切都结束了。”师父说着,撤掉了空气椅子,我一下子摔到了地上,屁股都摔疼了。
天蒙蒙亮,我们走到了热气十足的早餐店里,师父很高兴地点了三笼小笼包,四碗鱼丸,一盘油饼,把本来就不大的桌子摆的满满当当的,他只有在高兴的时候才会点上这么多的东西吃,看来这件事情确实是解决了。
正巧又碰上了上一次的胖子和瘦子,他们今天在讨论一个新的话题,说前几年失踪的几个人一直都没找到什么的,配着这个话题,他们吃的热火朝天。
“师父,刚才是”
“你想问所谓的纸童是吗?昨天晚上你告诉我你在墙壁那里看见有一个孩子把自己的头弄掉了,又安上水里的头颅,我就隐隐有了些猜测,你想啊,一个普通的赌场保安,能有多大的本事,连我们这种专业人士都能坑上一把,所以他背后一定是有靠山的,但是他的靠山会是谁呢?一定跟那个水里的孩子有关系。”
“这样啊”我嚼着小包子口齿不清地说,这家的小笼包确实好吃,我一口一个,满嘴流油。
“土地公公答应了会保护我们,所以三星教派还不会轻易发现我们在哪儿的,既然你昨晚的那场幻觉既不是我搞出来的,也不是三星教派搞出来的,那就只有一种可能性,也许跟小小和老鼠有关,于是我立即就跟你两个人去了赌场那儿,发现他的脖子上确实有一道不是很明显的痕迹,这就说明他背后的靠山确实就是纸童。”
“可是我还是不明白,什么是纸童?”我已经把三笼小笼包都吃完了,开始吃鱼丸。
“所谓的纸童,是从扎小人的那种小人那里演化出来,可以代人受厄,也可以代人去死,只是需要付出一些鲜血做代价,使用之时,需要以水为媒介,至少要有一碗清水,而且在被使用过之后必须要放在水井之中,那是纸童最喜欢呆的地方,纸童是离不开水的。
不过因为这种手段又阴毒又不够狠辣,也不是很实用,已经很久都没有人用过了,那天我看见老鼠故意在水井边杀人,我就猜测着也许他是会使用纸童的人,结果今天我们来找他的时候,他故意又到了这个水井旁跟我们聊天,我就敢确定,他确实在养纸童。”师父说。
“那那你是怎么对付那个纸童的?他怎么最后没有出来帮老鼠呢?”
这家的鱼丸做的也很好吃,除了烫了点,没有其他什么缺点,吃完鱼丸,我又开始吃油饼,刚炸出来的油饼热乎乎的,又酥又香。
“为师一早就猜到了他的计谋,怎么可能还会任由他来对付我们呢?纸童很贪玩,又很喜欢睡觉,当时还是凌晨三四点钟,纸童还没有醒过来,我想过去,他要发动纸童,差不多需要一个小时的时间,就顺手在路边捡了一朵还没有凋谢的牡丹花,做成了一个小女孩子,把纸童勾引到了河水边,他们现在估计还在水边摸小鱼吧。”
师父又说。
“原来对付纸童这么简单啊。”
“人家是小孩子嘛。”
“可是既然纸童都被勾引去其他地方了,他在井水里看到的究竟是什么东西呢?”我两手拿着油饼问道。
“他下了请纸童的咒,又没有请来纸童,估计是被反噬了,井是养一方水土的重要资源,只要是井,都会有井神坐镇,如果有人故意污染水源或者做出什么对井不好的事情,井神就会一一记录下来,到了人死的时候一起带到地府里请阎罗王过目。
纸童这种东西呢,最喜欢清净的水,但是在水里呆久了,他就会把井水弄脏了,所以必定会惹怒井神,纸童在井里的时候,井神会被压制,纸童不在了,井神报复的时候也就到了。”师父说道。
“原来是这样所以他觉得自己也被纸童对付了对吧?”我吃完了早餐,喝了口豆浆润润嗓子。
“应该是,善有善报,恶有恶报啊。”
师父拿起小笼子,里面一个小笼包都没有,他又拿起了鱼丸汤,里面所有的鱼丸都被我给吃了,再一看盘子,干净得像是被舔过一样。
就在他说话的时候,我已经把桌子上所有的早餐都吃完了。
“铁柱,你最近的食量也太大了点吧,以后师父还怎么养的起你啊?”师父叹口气说道。
“嘿嘿,反正我们不是也赚了钱吗?再说了,食量大说明我健康。”我笑着说道。
“师父!两位师父”小小从外面火急火燎地走进来。
小小有一种很奇异的功能,不管我们走到哪里他都能找到我们。
“我的男友疯了!这是怎么回事啊?”小小含着泪说。
“这个”师父还没想好该怎么跟她解释。
“我的头!我的头”满脸是血的老鼠忽然冲了进来,一刀捅在小小的身上,小小慢慢滑落到了地上,七窍流血。
师父说的没错,小小最近确实需要小心金属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