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就是那个差一点X了色lang的野狗吗?那还是加蓝施的小法术,专门是为了惩治那个色lang的,省得他对身材漂亮的女人动什么歪心思。
“滚你妈的臭狗!”
女人身边的那个男人手里正好抓着新拖把,直接往野狗身上打去,野狗被打飞了出好几米远,又落在台阶上不断地滚落,滚到最后一个台阶时流出一摊血,动也不动一下,居然就那么被打死了。
“哎呀”就在野狗死的瞬间,那个女人捂着肚子叫唤起来。
“怎么了,老婆?都是那只狗,害得你受惊了,没事,医院就在眼前了,我们走。”男人扶着她走了进去。
“有点意思,进去看看。”师父说。
“去哪儿看啊?”
“跟着我就是了。”
我跟着师父走的时候,师父又主动跟一个鬼魂打起了招呼,问他去哪儿,他说来找人的,我也没怎么留意他,以为又是他哪一个阳上的亲人快要死了,他来叙旧,没想到他一直跟着我们走到了产房外面。
“哇——”产房里传出一声响亮的啼哭。
“是个男孩儿。”里面的护士兴奋的说。
“男孩儿!,是男孩儿!我老婆生了个男孩儿。”刚才打死了野狗的男人听见里面的声音,高兴地跳脚,恨不得马上进去看看。
“别以为没事了,还要继续使劲儿啊,还有一个在里面。”另一个护士说道。
“这辈子得了人身,打算干些什么?”师父问身边的鬼魂。
“啊呀,你以为我这辈子是来享福的?做狗时本来好好儿的,每天翻翻垃圾吃,要多自在就有多自在,忽然有天见到一个男人半敞着上衣,我一时意乱情迷轻薄了他,这辈子要做他妹妹来还债,还要任他轻薄一次,真是色字头上一把刀!幸好刚才那男人一棍子打死了我,需得在这辈子赔偿好多钱财给我,我这辈子才不算太苦。”
我在旁边听了,忍不住想笑,原来他就是那只野狗啊,化成了人性还真认不出来了。
他还不知道上一次意乱情迷完全是因为加蓝的小法术,那个色lang也够倒霉的,在世时被野狗轻薄,转世投胎,这只狗还要跟他一起来投胎,十几年后,他也许做梦都想不到,被自己轻薄的妹妹就是上一世轻薄过自己的野狗。
“时间差不多,我也该走了,再见啊大兄弟。”他说着,慢慢往产房里去,身形穿过产房的大门不见了。
不一会儿,产房里又传出了一声更低一些的啼哭。
“是个女儿,这下好了,儿女双全。”护士又说。
“哈哈哈!女孩儿!女孩儿!真好,儿子女儿都有,我这辈子够了。”产房外的男人笑得嘴巴都快咧到耳朵后面去了。
两个护士从里面走出来,一人抱着一个孩子,我稍微瞄了一眼那个男孩儿,他懵懵懂懂地张开了小眼睛,不住的盯着抱着自己的那个护士的胸脯,口水从他的嘴角慢悠悠地流了出来。
五官是变了不少,眉眼之间倒还隐约残存着一点前世的感觉,再看了一眼那个刚出生的女孩儿,她正对着我们微微地笑。
师父也笑了笑,带着我走了,穿过妇产科,我发现了好几个之前染瘟疫死了的病人,投胎转世,居然都回到了这里来。
“17床的病人留意一下,今天好像状态不大好,我要去三楼,这里交给你们了。”豆花店女儿胸前别着一块小牌子,上面写着“护士长”,她急匆匆地从我们身边小跑过去,又停了下来。
“有人在看我?”她嘟囔了一句,继续往前走。
我跟师父都施了隐身术,她自然是看不见的,顶多只是朦胧中有种感觉而已。
在镇子上走了一个下午,只见到处还算是安宁,我觉得我们之前那么多的付出还算是没有白费,不过一想起来这些都是由于铃星的牺牲,我又觉得没那么开心了。
怀抱着这种复杂的感情,我们离开了镇子,在一个陌生的城镇上找了一家招待所,想要小住一晚。
“这间还不错吧?卫生什么的,我们都是来一个做一遍的,你要觉得满意,今晚就暂时住着,如果饿了的话,我们这里也有小炒,都是我们自己种的菜,用井水浇灌的,特别甜。”老板娘说。
卫生是挺干净的,不过角落里挤着不少鬼魂,而且看起来都十分猥琐,跟那个镇子上的色lang似的。
普通人家几乎都会张贴一些神仙画像之类的,鬼魂想要进去没那么容易,招待所这里却没有那么多神灵,气息混杂,所以我也能够理解,但是要我跟他们一起过夜,我还是不大乐意。
“师父,不然我们还是”我犹豫着说。
“就住在这里吧,这里挺好的。”师父却说道。
“一看二位就是爽快人啊,那行,你们先住着,要是需要什么特殊服务,我们这儿也有,保管你满意~”老板娘挤眉弄眼地说。
师父一面应着,一面关上了门,房间里有两张床,他把行李放置在床头,倒了一杯热水喝,跟在道馆里面一样自在。
我却觉得很别扭,洗漱之后磨蹭着上了床,还在四处张望着。
“铁柱,你看什么?走了一天也累了,快睡觉吧。”
“师父不觉得住在这里很嗯”我一时找不到一个好说法。
房间里角落里聚集着一干鬼魂,目光灼灼,对着我们嘻嘻地笑,有的扣着脚底板,有的抠鼻屎,但如果只是这样的话,也还过得去,我顶多觉得这些鬼只是生活习惯不大好而已。
可是还有一些鬼魂更加过分,居然在玩弄自己的那玩意儿,甚至当着我们的面相互亲热,而且还是群体性的。
不要觉得这幅画面有些香艳,不是所有的鬼魂都像聂小倩那般姿色动人,更多的鬼魂都是青面黑唇,五官缺失。
上一次住招待所的时候,我没什么感觉,因为我的法力还不够强,看不到这些东西,当我可以看清楚他们的样子之后,我对师父的敬佩又更高了一层。
因为师父居然能做到目不斜视,如同看不见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