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为什么魔王被封印于地狱的最底层,无边地狱,还是可以开辟出一条通道传魔力给我们吗?全靠着人们心里的魔性,人心中的魔性不灭,魔王就会永存于世!”杨喜娃说完,仰天大笑。
这时,金色结界正好消失了,我从土坑中一跃而起,对着乌云召唤道:“来。”
天边的乌云果真坠落到了我的脚边,我乘着云飞去师父的面前,这时,杨喜娃的一只毒针正好往我的胸口飞来,我赶紧御气,在心口处结起了一层气,勉强挡住毒针,又将手里的七星剑朝他飞去。
十五分钟的时间让我的身体变得比之前还要更加强壮,一道七星剑带着正气破空而去,杨喜娃冷笑着伸出手,想像以前那样徒手接住,七星剑却直接穿过了他的手掌,刺进他整条手臂里面,随着一声惨叫,杨喜娃一截截的白骨都裸露了出来,我真不敢相信自己居然有这种实力。
“我的手张铁柱!你家伤了我的先人,你居然还敢”杨喜娃的眼神变得极其恶毒。
“我X你全家的先人,别用这两字再来压我了,我他娘的欠你的不是情,是坨屎!已经一而再再而三地跟你道过歉了,你还想怎么样?既然你这么喜欢跟我做仇人,那就来啊!看我不打的你跪下来叫我声爷爷!”我梗着脖子说。
因为当年的事情,我忍过他很多回了,可我也不是什么天生的受气包,软蛋,别以为我很好欺负似的。
“你”
“你吃屎去吧你!屁股长在脸上的乌龟王八蛋。”我抢在他前面说道。
我骂人的本事可是王村长他老婆手把手教出来的,上学的时候也曾经骂遍全校无敌手,虽然现在已经文明很多了。
“我X!”杨喜娃脸都气变形了。
“X的是你老母!”我随手捏诀,天边的乌云成片飞来,往他身上打去。
云是没什么实体的东西,不过聚合在一起产生的力量还是很大的,杨喜娃没几下就被打得鼻青脸肿,满地找牙。
我又驱使着云,往赵撑哥以及两只恶鬼身上打,他们吓得四处乱窜。
“张铁柱,你从加蓝那里学来的法术吗?”师父的嘴角带着一道血,惊讶问道。
“不算是吧,就是有一次看见加蓝不想走路的时候是这么召唤云朵的,所以我就学她的样子,没想到云还真的听我的。”
“那你身上有什么可以当做酬劳的东西可以给它们吗?它们不是义务劳动的。”
“这个”完了,我记得加蓝在送走云朵的时候给了一个橘子,我身上除了两个空空的口袋什么都没有。
“反了你了!看我的厉害!”杨喜娃的门牙被打掉了,跟个瘪嘴老太太一样。
他单手捏诀,发出一阵狮吼,平地卷起一阵大风,把云朵吹出很远,四只神兽忽然从半透明变成了实体,体积大了好几倍,落在了他的身边,两只在左,两只在右,通体黑光缭绕。
他咬破舌尖血,将四张血红色的纸贴在了他们身上,他们的眼睛立即变成了血红色。
“给我上!”杨喜娃吼道。
四只神兽齐齐冲来,带着一股强劲的风,我看见师父的脸都苍白了,一两秒钟过后才回过神来。
“铁柱,快让开!他们不是那么好惹的!”师父的声音都快要吼破了,同时从自己身上抽出一条长长的鞭子,那是抓鬼利器,打鬼鞭,普通鬼魂只要一鞭就会被打的魂飞魄散,不得超生。
师父的长鞭朝他们挥过去,他们咬住鞭子,把鞭子囫囵咽了下去,贪婪的舔了舔嘴唇。
我不信这个邪,四张符咒带着令牌号命飞了过去,没有碰上他们的身体,就已经全都被撕碎了,我手里只剩下五雷令牌,便半跪下来,将令牌打在地面上,想要召请五雷神将。
令牌却出现了无数条裂痕,直接碎了!碎成了粉末,连块碎片都没有留下来!
“铁柱!”
在我昏过去之前,我听见师父在叫我,好像还看见了一阵金光爆裂出来,天摇地动,四只神兽已经出现在了我面前,我跟其中的某一只,几乎是鼻尖碰着鼻尖,但是剩下的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张铁柱。”梦里又有一个声音在叫我。
这个梦我已经做过三四遍了,可是每次我都看不清楚究竟是谁,只是凭感觉,觉得她是个温柔的女孩。
光线明亮,风吹着白色条纹的窗帘,外面是成片的粉色桃花,透过桃花,还有连天的云霞,好美的风景
我觉得自己身边似乎还有一个人,她没说话,但是在安静的呼吸着,我想要转头看看到底是谁,但是身子是僵硬的,一下都动弹不了。
天色变化的很快,一下子就暗了,一轮弯月半遮半掩,几片桃花飞进窗户里,一只千纸鹤出现在我的面前。
是以前我亲手叠的那只吗?看着挺熟悉的。
“张铁柱。”一个声音惊到了我。
“干嘛?”那股束缚着我的力量消失了,我马上回头。
“你们呀,真是够不让人省心的。”加蓝抿嘴笑道。
我懵懵的,直勾勾盯着加蓝,心想道,莫非我是喜欢上这个三千多岁的老太婆了?!不然我怎么会做那样的梦?可是不行不行,她不仅仅是我师妹,在我心里,那也算得上是半个师娘啊,苍天啊大地啊,这不能随便乱想的。
“我师父呢?”
“你猜。”加蓝说。
她会这么说我就放心了,凭我师父在她心里的地位,如果真的出了什么事,少不得也要哭上一场,应该不会有心情开玩笑的。
门外出现了一个人,着实把我给吓了一跳,这不是陈老道吗?
他面色红润,眉眼带笑,比去之前还年轻了不少。
我们几个人为了这场瘟疫忙的要死要活,他倒好,一心在灵宝山闭关,这下终于回来了。
“听说你小子有点儿运气啊,三星教派的几只神兽都让你们避过去了,只可怜了我的师兄咯。”陈老道连连摇头,我的心又紧张了起来。
要是我的师父一点儿事没有,陈老道也不会这么说。
“我师父在哪儿?”
“在他自己的书房里。”
我赶紧下床,还没有走上一步,腿就软了下来,摔了个狗啃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