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当。”利剑和令牌掉在地上,我拿不起来了,它们真的好重!
“你徒弟都快不行了,你还有心情跟我斗法么?还不快去救救你徒弟!”杨喜娃的声音里带着讥笑。
“师父,别听他的,我很好。”我用尽全力大喊。
斗法的时候最忌讳分心,一旦分心,真气逆流,走火入魔,甚至直接死亡都是有可能的,杨喜娃的目的不言而喻,就是为了让我们都死在这里。
忍着剧痛,我蹲下身子再次拿起剑,我都不知道自己还能支撑多久。
“呜呜嘻嘻嘻”
“呵呵”
他们三个同时围了上来,声音让我眼前的景象都模糊了,大地和天空同时旋转起来,他们也跟着一起旋转,一会儿在我面前,一会儿在我身后。
“够了够了,都他娘的去死吧!”
我不知哪里来的力气,一剑斩出,带起一阵狂风,把他们都逼出了很远,但是我自己眼前也黑了一片,时间和空间的概念好像有那么一瞬间在终止了,我的身体被剧痛层层剥削,所有的力气都被刚才的最后一击给带走。
似乎过了三五秒钟之后,我睁开眼睛,只能看到一副断断续续的画面,只有剪影,一点都不流畅,师父摇铃的样子,赵撑哥一点点接近的样子,都是一卡一卡的。
“张干哈哈——哈”声音也是一卡一卡的,我只能听见单个字或两个字,却根本不能把它们拼凑成完整的句子。
我真是个菜鸟!我在心里狠狠的骂自己,为什么我不能进步的再快一些?!如果我有强大的法力我怎么会被他们逼到这种地步!
似乎有一个强大的力量向我撞过来,又被一个软软的东西给挡了一下,我被推到了山崖之下,但身上不是很痛,睁眼一看,是一个穿着黑衣的小孩子,不对,是四五个穿着黑衣的男孩子,他们都长着圆脸,手脚都特别短,还有一个眉清目秀的小女孩,穿着黑色长裙。
这里危险,快走我心里想着,只是说不出来。
“哥哥,谢谢你那天在小公园里救了我们,让我们免遭水灾,我们法力不强,只能帮你到这里了。”离我最近的那个孩子说道,他的嘴唇没有动,是用很玄妙的心灵感应的方式跟我说的。
原来是蚂蚁啊,怪不得长的这么可爱。
“哥哥,谢谢你那天在我临死前念经给我听,我到了地府之后,阎王爷本来要判我再做十世飞禽,我说我会念经,可以为百姓做功德,他就让我念经,我就念了一给他听,他说我念的好,可以投胎做人,但你的恩德我不能不报,我用放弃投胎做人的机会从鬼差那里借了一点儿法力,在这里给你设了一道屏障,十五分钟之内,他们不能发现你,你可以借着一点时间休息一会儿再战,以后有缘,我们还会再见的。”女孩说着,在我的上空布上了一层金色光芒。
在他们身影逐渐消散之前,我用尽力气点了点头。
短暂的休息让我又恢复了一些体力,我试着运行了一下自己的周身真气,把伤口草草地修复了一下,念了几遍清心诀,让自己冷静了下来,算了算时间,居然已经过去了十分钟。
我抬头看见一片黄土,原来自己是掉进了一个类似小坑的地方,不过视野还算不错。
“张铁柱!你在哪里?”赵撑哥的声音从他干枯的喉咙里面发出,一点儿水分都没有,也不带任何感情。
“嘻嘻嘻张铁柱,张铁柱,你快来啊~这里有财宝~这里有香玉~这里有山珍海味~荣华富贵~来啊来啊,快回家来~这里有良妻,这里有美妾”另外两个鬼影也晃动着,不断的游走,说着一种招魂时候才会念的咒语,声调时高时低,好像是按着一种固定的音律唱出来的,如果不是这一层屏障挡住他们的法术,我估计自己就算身体没动,三魂七魄也会被这种鬼魅之声给召唤走。
“嘎——嘎——”白鸟身上全都是血,扑扇着翅膀想要飞出去,但是它每一次冲到半空中的时候,四只神兽的眼睛都会亮起光芒,随即,那层无形的天网把它给挡下来,不管任何一种角度都是这样,白鸟一次又一次重重的摔在地上,终于飞不动了。
师父和杨喜娃正僵持不下,但是从他们的样子来看,师父好像已经落了下风,背后湿了一层汗,手有些抽搐,而杨喜娃的表情尚算得上是轻松自得,好像只是在玩一场小游戏。
“你徒弟死啦,你不知道吗?你看,我们在给他招魂,叫他出来。”
“少说废话!你这个败类。”师父怒喝,神智依旧没有散乱。
“哼,我是败类你又是什么?亏你常自称什么茅山道士,要不是我一直让着你,你能活到现在吗?实话告诉你吧,就算你们找到了水官也没有用,他只是一个执行者而已,他不仅仅是为了报复你们这些人以前的行为,更重要的是,为了振兴我们三星教派!你想知道为什么有的人会突然好起来吗?就是因为我们的神力啊。”
“他们都是有理智的人,不会信你们那一套的。”
“哈哈哈!理智?他们都是一些实用主义者,只要能治好他们自己身上的病,他们什么都做的出来,这么多天下来,我们都只是在黑暗里观察着,看着人们一个接一个死去,道家有什么用呢?用到最后还不是只能焚烧两具尸体,佛教有什么用呢?只会敲敲木鱼,念念经,可是我们三星教派就不一样了,我们能够真正救他们于水火之中,你想,百姓最后会选择谁做自己的信仰?”杨喜娃又说。
“你你这是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我们三星教派比你们都要强。”
“贻笑大方!你们自己制造出了瘟疫,又自己去解救这场瘟疫,这跟故意找几个人去为难一个美人,然后自己再出手相救有什么区别?”
“可惜啊,凡人总是喜欢看表象,你说呢?”
师父停顿了动作,铃声骤然而止,身形也变得不大稳当起来。
师父走火入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