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初升的朝阳
双河洞位于东南,旁边有一个山丘,在一马平川的南方,算是数一数二的高丘。于是这里建了一座朝阳亭。
此时正是今日太阳初升的时间,东方的天空出现一丝丝微弱的青色蓝光。
初秋的夜晚,那股冰凉,还未退去。些许雾气,为亭子与亭中的人,渡上了一层薄薄湿润。
那缕青蓝色的光,渐渐变粗,变深。好像费力的拉扯着什么,竟把自己拉扯絮絮落落,透出白色的云朵。
终于,有霞光被她拉了出来。微微的淡黄色光芒中,掺杂着零星的红云。
那红云逐渐变多,最后它们连成数条间断的线条。随着时间的推移,它们好像被显微镜不断放大一样,不断地变粗,变长,边缘变得虚化。越来越模糊,那红色也越来越淡化。
忽然,一个白色的亮边出现在了天边,些许光芒射在大地之上。渐渐的那个光边越来越亮,周边的雾气,缓缓退去,消失的无影无踪。温度也缓慢的在上升着,皮肤上的那一层湿润与冰冷,随之渐渐消失。
亮边越来越长,越来越亮,渐渐地一个圆边出现,像是一个圆形的镜子,玄切下一片,这便是给我们光明,给我们温暖的太阳的一角。
在青黄红白,渐变的帷幕缓缓拉开,太阳的全貌渐渐出现。如一面纯白的光面,中间均匀的掺杂着淡淡的黄光的圆镜。旭日缓缓东升,从一开始可以直视,并不刺眼,到刺眼的不可直视。从一开始的驱散雾气与冰冷,到略显温暖。从一开始,灰蒙蒙一片,到草木的颜色,形状,清晰可辨。
亭中有一个人,早早的来此,观看这美丽的一幕。温暖又充满着希望。
身影略显单薄,神色无比失意,即使如此美好的朝阳,也温暖不了他的心房,反而愈加冰冷。
他想起,曾经和爱人一起来此,观看朝阳,可是运气不好,一连几天,云层较厚,都不能见到朝阳。但是他们没有留下遗憾,因为心中的朝阳,厚厚的云层,是挡不住的。
他们知道,再美的风景,没有彼此,也都黯然失色。而彼此在的地方,皆是美景。
不论何地,有你便是家。不论何时,有你便是甜。不论如何,有你便无惧。
此时伊人不在,唯有他一人在此,黯然神伤,忆往昔岁月,肠断天涯。
此时,他看着朝阳,心中却想着曾经的厚云。
曾经两人,看着那厚厚的云层,描绘出无比美妙的,云后朝阳。
而今,他一人在此,看着美丽的朝阳,奋笔疾书,纸张上全是密密麻麻的名字,那是爱人的名字。
他拿起写满爱人名字的纸张,朝向太阳。好像突然出现了一个人影,靠在他的肩膀,看着天边的朝阳缓缓升起。
在他后面,有四个人,三男一女,一老两少一神秘。看着美丽的朝阳,又看着朝阳下,凄美的故事。
耿穆不知不觉,眼角已经留下泪水。
澈也莫名的略有难受……
叶寒貌似陷入了回忆,一个人呆坐在旁边……
雷到没啥特殊的感觉,只是觉得那个背影,非常熟悉,便慢慢靠了前去。
当看到那个人的面容,雷很意外,没想到在这里会见到,曾经的挚友。
看到奔水如此,雷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就那样静静地坐在旁边,就连招呼都没有打。
在他的脑海中,回忆这他的前半生。从好学求知,善行多思,到后来陷入沼泽的思想,再到在虚拟世界中找到存在感,但是时间久了,那些便没有任何意义,毕竟他还是活在现实中之中。
他觉得生活索然无味,活着没有任何意义。便选择了自杀,可惜却被澈给救了,从此开启了他的后半生。他获得了新生,真正的做回了自己,也清晰的看到他要走的路。
最后他还是开口向奔水说了几句。
“我不知道你经历了什么,更不知如何安慰你。我便把我的亲身验证的一句话送给你:这个世界,充满了不可思议,远超你的想象。站在山下看,眼中只会出现,曲折的山路,坑洼的沟壑,与高大的山峰。而站在山顶上,你会看到更远的路,而山脚下的那些沟壑曲折,根本看不到丁点。有时候的放弃,不是因为好高骛远,而是目前站的太低,被山挡住了希望。”
说完,雷便起身回到澈的旁边,一起和他们离开了亭子,不时的后头看看奔水。
在他们离开亭子之时,澈看着面前的背影,也留下了一句话,夹杂着一丝缘力。
“做就是答案,一直沉沦于过去,永远解决不了问题。”
奔水听到雷的话,心中出现了一丝微弱的希望。最后听到澈的话,他心中一震,貌似看到了远方的曙光。奔水转过身来,他们已经走远的背影,心中一丝火苗轰的一声,燃起……
雷看着一路,众人都比较沉默,无人言语。就连比较积极的耿穆,心情也比较失落。于是便佯装埋怨耿穆……
“你说你,我们一晚上都在惊心动魄中度过,就不能回去好好睡个觉吗?非得拉着大家去看个朝阳,现在到好,一个个,吊着个脸,好像失恋了一样。”
耿穆白了一眼雷,心中产生了令她无比开心的想法。
“真希望与他,能有像刚才那个人一样,拥有如此矢志不渝的爱情,哪怕一样凄美,她也死而无憾。”
她开心的像一个小女生,偷偷的时不时瞄向澈一眼。
叶寒看向天边的朝阳,满脸追忆之色。
“我说,你一个小屁孩,懂什么。当你在红尘之中趟过之时,你就会懂得,有些东西,珍贵异常。一般你是不会去碰它的,一旦有一天,你碰了它,你便会陷入其中,久久的而不愿醒来。”
雷听言,也没有再说什么,陷入了沉思之中。
他们很快回到了住所,不过耿穆硬是跟了上了。叶寒的青龙帮受耿穆支持,叶寒也不好说什么。
澈也是无语,身边出现了一个雷,已经让他头大了,现在有出现一个耿穆,他真的不知道该如何处之。
澈即使再冷言冷语,也不能平息耿穆的热情。
即使他再威胁,甚至漏出杀意,耿穆虽然害怕,但却毫不退缩。每每的把叶寒担心风半死,他担心澈真的杀了耿穆,那就真的天下大乱了。
澈,并非嗜杀之人,也非冷血之人。只是他的命运,不允许他,踏入他人因果,参与他人的生活。
花开了又谢,人来了又去,假若注定是过客,起初又何必招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