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看热闹的闲人(最初我也是闲人之一)——跑龙套的
现在让我们逐一来看看,这些角色背后的演员到底都是谁。
鬼
整个梦里最麻烦的就是这个“鬼”了,它是这个梦所有事件的源头,没有它的存在,这个梦将不具备任何恐怖成分。那么,它代表着什么呢?
经过反复分析后,我认为所谓的“鬼”,并不是鬼(当然也不是什么“小人”),而是我所痛苦和惧怕的——其实就是编译《梦的解析》工作中令我痛苦不堪同时又无穷无尽的一个个难点。虽然在梦中情节的转折前神婆吞掉了一个,但是在梦的结尾处,那依旧遍布于走廊的鬼——我知道后面的日子里,我将面临的让我痛苦的编译问题还有很多很多。
女学生
梦中女学生其实应该算是个空壳,只是借用了当时给我印象比较深刻的一个人的身份而已——那是我的一个读者:女高中生。在那段痛苦的编译工作时期,我通过网络和她聊了很多。在和她交谈接触的过程中,我发现她是一个非常聪明的小孩,并且我个人认为她智商应该也很高。比如说她平时在学校基本不认真听讲,在课堂上不是半睡半醒就是神游四海(至少给我的印象是这样的),但是她在家会自己看那些功课,以及各种资料习题什么的,同时还阅读英文原著,并且还看一些没有字幕的英文原声电影来练习口语……总之,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但是,她的成绩非常好,考试基本稳定在年级很高的名次……我几乎可以确定她是一个非常聪明并且很有灵性的人(因为我并不具备那种天赋所以我非常向往那种天赋),所以她给我留下了很深的印象。正是因为她给我留下了很深的印象,所以梦就就近取材,采用了她的身份来作为引介部分进入情节。还有,由于我们基本都是通过MSN(一种即时聊天工具)来交谈的,并没有见过面,所以梦中的女学生没有实际容貌,只是一个空壳而已。随着情节的推进,梦的企图明显了起来。它借用了这个女学生的空壳,把《梦的解析》其他译本那些“不负责任”的编译者都塞了进去。
其实解释出来是这样:按理说在编译的过程中我手里有那么多版本可参考,所以应该没什么问题。但是由于其他版本那些编译者的不负责任,搞得我在编译过程中有很多地方没有资料可查,有时候甚至必须到海外的相关网站查询一些资料和说明才行——最夸张的是有时候我伏案将近6个小时只能编译不到1000字。这期间虽然我也很想抄几段其他版本上所翻译的随便糊弄过去,但是我的性格不允许我这么不负责任(这种事情上我很较劲),所以我就不可避免地承担了一些问题——那些编译者不负责任的态度让我没有现成的内容可对照,只好自己四处苦苦搜寻——本应该是可以很轻松做完的编译工作,但由于那些不负责任的编译者使我没有什么参考,所以造成了我(编译中)的痛苦——本不是我的麻烦,现在却成为了我的麻烦——这就回到了前面说过的那点:转换。用一句话概括就是:本来没我什么事儿,最后成为了我的事儿。
而关于责任感,也能从其他地方表现出来:梦里女学生遇到鬼了,跟我本身没有关系。看她年龄不可能是我恋人,也不会是我的孩子,也没有任何暗示表示出她是我亲戚或朋友(连具体容貌都没有),甚至干脆也没表示那是谁,只有一个含糊的身份:女学生。但是,在这种情况下,我还是跟去了。其实这算是某种程度的自找麻烦(关于我主动跟去的问题在后面还会有更详尽的解释)。
神婆
神婆其实是个复合型人物,虽然在梦中是以一个人的身份呈现出来的,但是实质上她“不是一个人在战斗”。
神婆的出场非常有意思,没有介绍,没有说明,没有来龙去脉,也没提怎么找到她的,就这么生硬地出场了。但是在我分析这个梦的时候,我几乎是一开始就知道她是谁。
神婆所代表的,就是我上一本书的出版社。
你还记得吗?神婆出场的地点:“在一幢什么教学楼的门口……”出版社本身就是某大学出版社,所以神婆出场所在的位置,根本不是女学生的学校,而是对神婆这个角色的定位(所以我一开始就能确定神婆的身份)。那为什么出版社会是个老太太的样子呢?这恐怕就是我的抱怨了。前面说过“……但是我却很希望它(我的上一本书)能销得更好……”所以,我通过梦来扭曲了一些问题——我的书之所以不能销得更好,是出版社的问题——因为他们古板、保守,所以梦把他们的形象直接表现为“老太太”。说到这里请注意:抱怨完全来自于我的私心。人类的本质都是很自私的(自然生存),把所有问题和责任都推卸给了别人——凡是不好的地方都怪别人,而自己总是正确的(即便有错,自己也是无辜的),所以在“销得不够理想”这个问题上是我在梦中找借口。
而“神婆”这个职业定位(应该算是职业吧?),也是“就近取材”。做这个梦的前不久,我听到一个朋友说起过神婆“拿尸”的事情,大概是说让尸体跟着自己走……虽然对此我将信将疑,但并不影响我的梦就近取材,把编译的痛苦转换成了“鬼”,然后跟这事儿扯到了一起(梦中的鬼是个矮小的灰色尸体样子,很像尸体,也就是那个让我将信将疑的话题:拿尸)。那么在梦境的后半段,神婆干掉了一个鬼,并且把它的尸体吞了下去是怎么回事儿呢?
首先来说“解决一个鬼”所代表的含义。
由于出版我书稿的这家出版社本身就是以出版社科类读物为主,所以在最初的时候,他们就给了我一些他们书库中的各版《梦的解析》作为资料。这其中有一个版本的编译质量非常高,为我在编译过程中提供了一些非常有用的参考价值,所以解决一个“鬼”的场景是从这里产生的。
而梦中解决的方式很独特:踩断鬼的脖子……这是一种生活中我们极其罕见的做法,在短暂的困惑后,我明白了它的含义:做梦前的一天,有家报纸对我进行了采访……在梦里,采访是以一个谐音方式出现的:踩——采。
说到这点也许有人会对此质疑:牵强了吧!
其实没牵强,因为那次采访给我的印象很深刻,面对那两位搭档的记者我说得比较多,整个采访最后成了朋友之间的聊天(还是很愉快的那种),而且时间长达5个小时,也就是说他们采访了我整整一下午。我刚刚说了,梦是就近取材的,而且梦的确也是一个出色的“杂烩饭厨子”。它很喜欢把各种记忆、经验以及印象深刻的事情混在一起甚至进行某种形式的“合体”后再表达出来……关于这点在这里就不多说了,本章的“凝缩作用”那节中将详细地来对此加以说明(其实这也是梦有趣的地方)。
接着就是那个恶心的场面:吞掉鬼那无头的尸体。
这个其实不用说明都能看出来——那是我面对痛苦编译工作的一个直接定义:恶心。对于这点,梦并没有进行什么隐藏,只是很直接地用画面表达出来了——在“在神婆吞掉‘无头鬼尸’的时候,那灰色的身体还在蠕动……”现在回想起来我都会觉得恶心——对照此处的是《梦的解析》第六章。当那章编译完成后我算了下字数,13万字,那种痛苦与折磨非常恐怖!
我
梦中我扮演了两个角色(假如读者们能认真回忆下自己曾做过的梦,你会发现自己在很多梦中都曾“身兼数职”)。
我的第一个角色是事件目击者之一。这个角色的最大特征就是:早就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儿——我在承接这个编译工作之前就很清楚这不是一个轻松的活儿,只是后来的艰辛程度超出了我想象而已。
梦中我的第二个身份是主角(最初是旁观者),后来问题全部转换给我了……关于转换我们前面说过了就不再重复。而重点要说的是另一件事儿:丢了什么东西,最后我发现是自己丢了东西。这代表着什么呢?
在敲下上一段的同时我犹豫了那么几分钟——纠结于到底说不说。不过纠结之后我很快决定还是毫无隐瞒地全部都说出来的好,毕竟,我已经选择了解析这个梦,假如我对一些事情有所隐瞒的话,那么这个梦的分析将变得不完整,同时也违背了我最初的承诺,所以让我们继续。
其实“丢东西”这个梦境情节,也是表达了我的某种不满,那就是编译《梦的解析》的酬劳。
《梦的解析》是公众版权,即:没有版权所有人。而公众版权的书籍编译工作,出版社当然不会付版税,只有稿费作为酬劳。凭良心说,我的编辑已经为我争取到社里最高的稿费了,而在编译的过程中,我认为自己所付出的努力远远高于那份酬劳,所以对此有些不满(实际上我私下曾半开玩笑地跟编辑表示过:你们赚了,我这么认真负责地干活,就拿一点点稿费,你们真的赚了)。所以在梦中,象征着让我畏惧的编译工作的痛苦——鬼,偷走了我的什么东西(到梦的最后才揭示出这点)——那影射着我认为自己应该获得更多的编译《梦的解析》工作的酬劳。假如更详细地说下去,你会发现,其实我梦中所丢失的东西并没有说清到底是什么,也就是说没有具体的价值概念。其含义就是:我对于稿费到底提高多少也没有明确的概念,只是认为我所付出的,远远高于我所得的。
前面先说了出版社像个“老太太”,现在又说“稿酬低”,我不知道我的编辑看到这段的时候会怎么想。不过我相信出版社和编辑会对此表示理解的——那是在梦中。
说起来我在梦中的不满另有原因(后面会说),对于“报酬不足”的那份私欲和贪婪只是借题发挥罢了……好了,让我们接着往前走吧。
那群闲人
很明显这群闲人是泛指一个群体。而所指的是:采访过我,并且知道我当时在编译《梦的解析》的记者们,以及所有那些知道我在做这件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