慘聲連連。
牛成激動的情緒,已經消失。
沈老悲傷的身驅,彷彿得到解脫。
大地,又回到平靜。
平靜得像一首沒有起伏的歌曲。
婉婉而來的簫聲,打動在場每一條經脈。
安祥的步法,從門外徐徐進來。
所有的守衛都睡着,不知不覺地睡着。
到他們醒來的時候,或許還不知是被人催眠過來的,更不用說,是被一位女子所制服。
若是知道的話,第一反應肯定不是自卑,而是希望再來一次。
能夠好好地睡一睡,是人生一大快事。
女子走進沈簡的房間內,把剛睡着的沈老弄醒,冷傲地站在他的身旁。
沈老看着她,除了迷惑,便是無奈。
她那木獨的表情中,含有一種天神下凡的感覺,讓附近的人都望而生畏。
「你是誰?來這裏幹什麼?」沈老對着女子說。
「在下蕭海慧,是來救公子的。」
「你是籬花派的人?」沈老不敢相信地說。
「簫幫!」
沈老聽到這兩個字後,全身已冒冷濕透。
簫幫,這個傳說中的名字,據聞每一畫都是由絕世高手組成!
「閣下能解此毒!?」沈老細想一會,衝口而出地問。
「我能!」
「是什麼條件!?」
「大潭山派以後由我們來管!」
沈老想了想,說:「我憑什麼信你?」
蕭海慧沒有再回答他的話,只是把簫放在嘴裏,吹奏一小段,又把一粒藥丸喂給沈簡。
不過一會,沈老便看到兒子的臉漸漸地紅潤起來,神情放鬆許多。
「他還要吃多一粒,才能愎原。」蕭海慧說。
「女俠,我要怎樣做!?」沈老高興得流下眼淚,說。
「第一,把地契交出來。第二,他做掌門。」蕭海慧說話後,身後走出一名英俊男子。
沈老看了看,發現他正是大潭山派的李偉明。
「原來是你!」沈老低着頭說。
「地契!」蕭海慧搶着說。
沈老笑了笑,他知道兒子的目前情況,十天內也不會有事。
「不交又如何?只要挨得上幾天,我便有本事找籬花派拿解藥!」
「那麼我們便到林茂堂再談!」
「免了,免了。」沈老面如死灰地,笑着說。
林茂堂,正是他另一頭家的住址。
他知道對手已經把他的底子全部弄清楚,再堅持下去,只會傷得更重。
服從,是唯一的生機。
掌門的斑戒已經交出來,手又在腰間摸了摸,把地契都交給李偉明。
「都交啦!」沈老死氣沉沉地說。
「如何?」蕭海慧說。
「都是真的。」李偉明把寶物放在手上,仔細檢查後,說。
「請女俠快賜解藥!」沈老說。
「行。」
蕭海慧說話後,走到沈簡面前,喂給他一顆紅紅的丹藥。
「放心,他很快就能脫離苦海。」蕭海慧冷笑了一下說。
沈老呆想片刻,走到兒子身旁,發現他果然平靜下來,不再痛苦呻吟。
「怎樣啦,爹爹在你身邊。」沈老握着孩兒的手說。
沈簡雖然沒有說出一句話來,但手上的脈搏卻回答了一切。
他己經不再痛苦,不再難過。
死了的人,是永遠是最貼近自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