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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私生子的战争(中)

【风暴地鹫巢堡】

当格林回到鹫巢堡已经是深夜,急忙找到了睡梦之中的雷蒙德。他同雷蒙德是非常熟悉的。雷蒙德问他在路上干了些什么。他报告说,因为接到了士兵报告,他和巴隆去探查一番后看到了大规模的军事集结。接着他把卡伦家族的残酷愚蠢行为告诉了雷蒙德。

由于格林考虑到罗兰还在昏迷中,而雷蒙德也没有经历过战争没见过血,他没有过分强调这事件的严重性,免得吓坏了这个小孩。但是结果让人失望。

格林主张正面迎战,因为克林顿的家业如酒坊、香水作坊都在附近的村庄里,可能罗兰自己也没想到鹫巢堡会被“自己人”扫了一遍,而且鹫巢堡直属军团大部分家人都在附近的村庄,如果处理不好很可能发生哗变。卡伦正是抓住了这点逼迫克林顿正面迎敌。

但雷蒙德认为保护那些村庄农民都不是克林顿责任,因为在上次“篡夺者”战争中失利,那些土地已经被封给了其他人,不是克林顿的财产所以不想费心费力保护那些农民。雷德温觉得那些“坛坛罐罐”比得上家族传承了几千年的城堡重要?所以他觉得应该守住鹫巢堡等待“朋友”的救援。

格林和雷蒙德互相都说服不了对方,闹得不欢而散,罗兰对这些“坛坛罐罐”非常看中,哪怕出现一个强盗小偷他都会处以极刑来威慑,但雷蒙德表现得满不在乎这让他非常沮丧,毕竟他只是一个私生子而不是姓克林顿,他没办法强制性的替雷蒙德做决定。他甚至怀疑如果罗兰不醒的话雷蒙德没有这个号召力,他不清楚。那些“朋友”是否会看在克林顿的面子上来增援都是未知数。

格林看出雷蒙德在恐惧,确实谁在战斗中谁都得冒生命危险,对于一个贵族说来,不论年老年少,这倒是一个值得钦佩的结局。而且对这个小伙子说来,战争并不新奇,也不陌生,他虽然还不过是个小伙子,可是说到打仗,不论是骑马、徒步,用矛刺、使斧砍,短刀、长剑,投枪。肉搏,他都已经学过。但是,他还是恐惧。

格林想绕过雷蒙德召集军队向敌人开战,他是一名罗兰亲授的狮鹫骑士,而且还是鹫巢堡直属军队的总教官,鹫巢堡内骑士不多,他不能指挥的人很少,军队大多都是没有骑士爵位的士兵。

人们心中的骑士总是英勇、重荣誉、信守诺言、忠于领主、坚守信仰的。他们应当忠于那些封建领主,并且为他们的信仰而战。事实上,多数骑士并不这么高尚,许多骑士甚至未曾想过要践行骑士精神,骑士爵位只是他们投机和高攀的手段。

一定程度上,这种情况的发生不可避免,而且也不难理解,那些私生子和平民们未来的路极其狭窄,成为骑士是他们提升社会地位和金钱的极少数途径之一,而且发下的誓言对他们的限制并不大,并不妨碍他们结婚、生子、继承领地。另一方面,就骑士身份本身而言,虽风险和成本远超于利益。但同时它会带来巨大的机会。

虽然克林顿被撤销伯爵的爵位,但他是一名有产骑士,指的是住在城堡里,拥有地产的骑士。他们的治下有农夫、士兵,有些甚至还会拥有雇佣忠于自己的誓言骑士。

带着烦恼格林走到了鹫巢堡外,在哪里有一处校场营地,附近的小贵族、骑士正在哪里焦急的等待着,看到格林一个人孤单的走过来,这些人不由得骚动起来,为首的贵族杰拉德.高尔爵士戴着一顶高顶头盔,身上穿着像模像样的镶铁片皮革甲,腰间挎着一柄佩剑,精神抖擞的站在自己同胞们的前面焦急的等候着格林的消息,可是当他看见格林的身后空无一人有些焦急和失望。

“格林爵士。”杰拉德.高尔很焦急,他整了整自己的盔甲,大步走上前,在格林的马头前行礼鞠躬,虽然他已经猜到了克林顿的态度,但是还是想亲耳听到结果。

“毫无疑问,雷蒙德大人决定固守鹫巢堡。”格林宣布。

“他妈该死的雷蒙德。”“不可能!克林顿不可能抛弃我们!”“罗兰大人如果没事肯定不会这样!”众人听到格林宣布结果后,大家顿时议论纷纷,面露绝望。

“我们得作一次生死存亡的战斗,这里有我们的房子,我们的家人,我们的朋友。”杰拉德.高尔盯着格林说,“如果我们不粉碎他们,就是他们要使我们灭亡。”

“没错,”格林站在高台上大声吼到,顿时吵杂的校场变得鸦雀无声,“事实上,过了一段时候,各种消息就传播开来,说是志愿投效克林顿的人员都在路上被俘了,说是焚毁了许多村庄,俘获了不少农夫,或者又说是可怕的布莱斯.卡伦是在九死一生的战斗中排得了胜利。但是我们能屈膝吗?不!我们不能!我们还得以掠夺还掠夺,以纵火还纵火,以杀人还杀人,以侵略还侵略。干他妈的雷蒙德!谁也不能阻止我们保卫家园!”

他们都听过和格林一起回来的士兵对卡伦家族洗劫村庄的详细描述,因此,贵族骑士们对雷蒙德愈加愤慨了。他们不仅心里这么想,而且率直地说了出来:“他是一位懦弱者,他根本不可能到战场上去,如果他哥哥不是罗兰大人,他一定会被我们赶出风暴地!七神必定使他不得好死!”

“所以,”格林大声吩咐,“我们吃过同样的亏,有同样的仇人。我们要打赢这场战争必须要动员所有拿得动剑的男人,我不论你们用矛,用斧,用短剑,用长剑,只要能战斗,我们就一定能像杀羊似地为杀卡伦那帮杂碎。”

格林心情复杂看着高台下杀气滔天的众人,人们如果要用偏见的眼光来看,他这是属于背叛克林顿,但他认为这么做是正确的。格林曾经想过无论别人给他多少土地、畜群,或是任何其他东西,他也不会放弃罗兰给的一座木屋,并且要追随罗兰到天涯海角。如果将来罗兰怪罪下来,他只希望剑磨得利一点,给他一个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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