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记得就行,两年之后,我会带你离开。”
“去哪儿?去做什么?”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什么时候回来?”
“看情况!”
“嗯!”
两人默契的没有说话,农父还在看着文件,思考着上面的问题,苟有谦在一旁偶尔给他续上一杯茶水。
过一会儿,两人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其他话题。
有思路了就聊工作。
不然就聊家常,苟有谦练功的状态和进度,老娘又炖什么汤了之类的。
时间走得飞快,光线慢慢的就暗了下来,往窗外一看,太阳开始要落山了。
“走吧,该回去了,天色在黑了。”
“嗯,肚子又饿了。”
“半大儿子,吃穷老子,你这个年纪最能吃,不然你以为你长这么高的个子啊。”
农父一边收拾东西,头也不抬得吐槽着自己儿子。
“爹,咱们这家底,能吃穷吗……。”
“不好说,自打你练功以来,我觉得咱们家最大的支出怕是就是吃了,不算你那些名贵药材药膳什么的,你娘那种补法,搁谁也是扛不住啊。”
“……”
说到这儿,农父手不自觉地揉了揉腰,直起身来,无语的看着面前的这小子。
“你说你也没比我吃得少啊,怎么就是不长肉呢?”
“我长肌肉,可不长肥肉。”
结果手里的文件装进包里,听到这句话忍不住低声吐槽。
“嘿~造反了你!”
耳朵还没问题的农父听到这句话,忍不住就要伸手去这小子,好在苟有谦身手敏捷,一步就躲开了。
“您这不是知道了嘛……”
“还敢说,别跑,老子皮给你扒了!”
“嘿嘿,您抓不着~”
说着苟有谦就跑出了房门,农父也没有追,就是嘴里嘟囔着什么。
苟有谦并没有跑远,还是站在楼梯口等他。
搀扶着他下楼之后,两人悠悠的在这大街上踱步,一路上遇到熟人都农先生,农少爷的叫着,两人也笑容满面的打着招呼。
等两人迈腿走进家门里的时候,天边只剩下夕阳映照的红云了。
大院里面仆人们都在忙活着掌灯之类的。
“老爷,少爷,夫人说您俩回来了直接去用餐的地方。”
“嗯,知道了。”
路过的一个丫鬟,行礼之后就和两人说夫人在等着他们。
待得丫鬟走之后,农父苦笑着摸了摸自己的大肚腩,几年前自己还只是小肚腩的好不好。
“哎……!”,一声叹息,多少辛酸泪。
咕……,咕咕……。
苟有谦有点尴尬的摸着脑袋,气氛有点不对,也不知道为啥,这两年窜个子,确实饿得快,一天四五顿的吃,就是苦了老爹了。
正在忧愁着的农父听到这个话,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
“吃吃吃,就知道吃,酒楼开着了自己管自己去……。”
“嘿嘿,别啊,我还得练功呢。”
“一说这个农父更气了,直接懒得和他说话,闷头向着前面走着。
身后传来阵阵欢声笑语。
————
吃饱喝足的苟有谦借着月色正站在池塘上的桩子上,趁这个时间练练功夫,消消食。
微微的蹲着马步,光着膀子感受着四周的变化。
夏夜里的蚊虫多,苟有谦也是借助这玩意儿在练功,感受着它们在身周活动的轨迹。
总所周知,这玩意儿是只闻其声,不见其形的,而且轨迹也变化多端没有规律,很适合练习听声辩位。
这也是前段时间里晚上睡觉的时候嗡嗡嗡的吵得他心烦,突然灵光乍现的一种想法。
所以就付诸行动了,也有合适的训练环境,季节也没问题,在和师父沟通探讨了之后,最后霍恩第让他可以尝试一下,没什么坏处。
霍恩第倒是也想要尝试,可是这种方式对他没有作用了,蚊虫还没靠近他,他就知道了。甚至是可以用筷子在一瞬间夹住它。
在赞扬了苟有谦的想法之后就让他自己去试试,然后过一段时间看效果。
就这么的这件事就定了下来,晚间苟有谦就会抽时间来这里站桩,一边可以练习这项功夫,一边还可以训练其他的功夫,一举多得。
就这么按照这种方式训练,已经过去了一个多月了,这段时间过的可以说是苦不堪言。
除去站桩的功夫苟有谦入门有了点心得,这种新的方式却因为要一心多用,注意力没办法那么集中。
然后就被叮咬得够呛,浑身都是包,他还不能把这些蚊子都打死了,得留着,只能回去抹上特制的药膏,预防疾病。
经过了半个月的刻苦,现在的他已经很有心得了,虽然还是做不到可以感应蚊虫的具体位置,但是可以感觉到落在皮肤上的感觉,然后控制那个地方的肌肉抖动,让蚊虫没有落脚的地方。
这一点是看到田间地里的牛马找到的灵感。
一身流线型的肌肉线条,隐约间能感觉到蕴含在其中的爆发力。
适当的在木桩上面移动着,偶尔控制身体的某部位肌肉,现在他并不能每次都可以成功,失败了就停住等蚊虫落上去,感受着那种皮肤之间的轻微触感,再去细细感受肌肉位置。
练了大概半个时辰左右之后,就一身大汗的跳下了木桩,看着身上的几个小疙瘩,苦笑着摇了摇头。
刚开始这样做的时候,他还想要学电影电视剧上面的那种,把眼睛闭上,然后再躲避呢。
但是摔了几次狗啃屎之后就不敢这么做了。
逼没装好,反被打脸。
闭上眼睛,耳朵听着一群嗡嗡声,鸡皮疙瘩直接就起来了,没视野,感觉不到外界的环境,而且还是在池塘上。
摔下来之后只能够苦哈哈的自个儿爬上去,继续。
可谓是为了这瞎扯淡的玩意儿,苦也吃了,罪也受了,刚开始还以为是自己没找到方法,闷头试。
连续一周都这样,不得已去找师父咨询,霍恩第在沉默了半晌之后,就忍不住哈哈的笑了起来,眼泪都要笑出来了。
等他苦着脸回来的时候,脑海里回想的只有师父对他说的几句话;
“你说你好歹也是习武之人了,怎么也会犯这种错误呢,从哪个话本儿小书上看到的这些情节啊?还没学会走呢,就学爬了。”
“啊?”
“你还啊?你也就马步桩的功夫有点东西了,拳不硬,腿不猛的,步子迈大了不扯蛋才怪!”
“……”
“不必沮丧,你说的这种方式不是不好,而是要量力而行,你现在距离功夫到家还远,好好学习。”
“这种方式是可以的,但是你要睁着眼睛,别瞎闭眼,啥都看不见你还玩听声辩位,别人专门都要练就算枪头扎眼都纹丝不动的功夫呢,你还在这儿玩闭眼。”
“知道了师父!”
挨了一顿训之后,除了被喷口水不好,其他的全是道理,这就是有个师父的好处了,总有人能为你找到一条合适的路线。
“某树人诚不欺我;莫装逼,装逼埃雷劈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