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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NO.1 失语的恶魔与被诬的魔女

o(*≧▽≦)ツ┏━┓准备好了吗?那就开始吧!o( ̄ヘ ̄o#)

(3)

接着昨天贝蒂被恶魔带走的剧情吧ヾ(′?`o)+。

贝蒂听到教宗高喊的“恶魔”,随后而来的是呼啸的风声。小小的虔诚教徒为逃出生天而庆幸着,同时也因“恶魔”而本能般的恐惧着。

自己在害怕什么呢?少女疑惑着。

‘是天黑了吗?’冷意一点一点侵蚀着少女的身体,她将身体蜷缩成更小的一团,仿佛要将身体种进这温暖的怀抱。

前所未有的,贝蒂感到,活着,是这么令人快乐的一件事。然而,少女的眼皮一点点变得沉重,渐渐地,她合上了已经失去光泽的双眼。

“傻孩子,”似乎是有什么人在擦拭着自己的身体,温柔的语气听起来就像是爱丽阿姨一样(注1),“这世上哪还有什么奇迹呢?一切不过是等价交换罢了。”

“好了,你可以进来了。”声音的主人替她拢好被子,将苦涩的液体一勺一勺顺进她麻木的口腔,“现在说说,你要怎么对这孩子吧?”

“既然她已经与我缔结了契约...”充满磁性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那听起来一定是一个如同阳光般和煦的年轻男人--就像是领主的小儿子一般。

“住口吧我愚蠢的奥菲尔,”女人的动作停顿了一下,勺子被放在碗里,发出“叮”的一声,女人又拿出一个凉凉滑滑的东西擦掉少女嘴角的药液,“那只不过是你单方面回应了她的请求,你们并没有签订契约。”

“等她醒来,我再...”那个叫“奥菲尔”的男人的声音听起来有些迟疑。

“等她醒来?哈!”女人怪笑一声,又拿起勺子搅拌着碗中的液体,“你认为这个被人污蔑为魔女的现在像个残破布偶的小教徒会回应你这个她们眼中的‘恶魔’的邀请吗?”

恶魔?等等,他们在讨论的,不会是自己吧?

少女莫名的慌张起来,她想要睁开眼,却发现那里已经被什么东西包了起来。

“她看不见的...看不见的。”

“怎么回事,奥菲尔?你不会还想着和这个人类一起生活下去吧?毕竟某种意义上来说...”女人将最后一勺药液喂进贝蒂的嘴里,将碗放在了一旁的床头柜上,她靠近了少女的左耳边,轻声道,“睡吧。愿你在梦中获得不复存在的幸福。”

少女的意识再次陷入黑暗,她看见了,一个看不清面容的女人--她纯黑的垂至腰际的稠密秀发令贝蒂感到新奇--从没见过的发色,难道是地狱来的使者?

她走近了黑发的女人,却没来由的感到温暖。

“你恨他们吗?那些给你带来痛苦的人类?”突兀的,女人开口问道。

“恨?那是什么?”少女发现自己的喉咙不再疼痛,她开口问到。

“真是...可悲的少女啊。”女人的话中带着贝蒂听不懂的语气,“不懂得怨恨为何物的原野之花,最终只会被污浊的手折断。”

“?”

“你,想要对给予你痛楚的那些人施与痛处吗?”

“我...我想回家...”

 ̄へ ̄(这是分割线)

“真是愚蠢到无可救药!”女人将易碎的勺子取出,把木碗狠狠摔到地上,“难道你是被教廷那帮该死的家伙打坏了脑子吗?!”

“用光明来换取光明,是等价交易。”单膝跪在地上的奥菲尔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承受着女人熊熊燃烧的怒火。

“不值这个价。这并不公平。”女人捡起了躺在地毯上毫无破损的木碗,“你的眼睛是我赐予的廉价(注2)造物罢了。而且人工造物无法换取自然的产物。”

“那么就用我仅剩的声音来换吧。”他不敢直面女人的目光,只是低着头,“这是我原装的。”

“你以为你是谁?!会变成泡沫的人鱼吗?!”木质的碗再一次从她的手中飞出,这次却是打在了他的身上。女人的怒火在这一刻突兀的消失了,她紧张地站起身,走到他的身边,蹲下身细细查看着被打到的部位,“刚,刚才是打到这里了吧?有没有伤到?乖,快让我看看!”

“我没事,请您,完成这场交易。”

“明明这和你一点关系都没有...明明不是你的错...是那些愚昧无知的人类在迫害所谓的‘女巫’......”

“但那是因为我一年前和另一个领主做的交易。”

“但是作为召唤我的代价,他已经死了!他的灵魂早就用来修复你的翅膀了。”

“但是交易的规则必须遵守啊。我还没有确实的用那病毒杀死1000人。”奥菲尔顿了顿,“那女孩帮我补上了最后一个呢。”

“就算她是第一个因为你的作品而被污蔑为女巫的人...你也根本犯不上为了区区一个人类...难道以后再有这样的孩子你依然要救吗?”

“我知道的,母亲。”扬起脸面对自己的母亲,“我根本没有能力拯救其他任何人--假如发出请求的是其他人,无论是谁,我都不会回应的。但是,她不一样。”

“......”看着那对湛蓝色的眼睛,女人没有说话。她想起了,那个遍体鳞伤的少年向她祈求救赎时--那与现在别无二致的目光。

“而且,母亲当初,不也是这样拯救了我吗?”少年澄澈的眼睛,是这样熟悉又陌生。

那是,她被召唤到这个国家的第48天。

-------回忆开始的分割线---

“妈妈!不,不不不!住手!住手啊你们这群混蛋!”只剩下一只眼睛的人棍在地上徒劳地挣扎着,在他无法触及的被锈蚀的铁质牢房门外,被使用过后的母亲的身躯被三只猎犬啃噬撕裂。外围的男人们邪淫的笑着,以母子俩为笑料的他们在少年看来犹如恶鬼。

“你们这些该死的畜生!你们会下地狱的!”绝望的嘶吼着,少年看到母亲的血液已经蔓延至身下。

“地狱?那种东西,谁在乎?”一个男人向他吐了口粘稠的痰液,“毕竟我们每天可是非常虔诚的在向上帝祈祷啊哈哈哈哈!”

男人们哄笑起来。

“现在,该送你去见那该死的魔鬼了。”少年的视角中,另一只恶鬼站起身,掏出了在昏暗的牢房中依然莫名地闪着寒光(注3)的利刃。

‘谁来...救救...我...’少年绝望的闭上了眼睛,他愤恨地想着,‘不,神明也好恶魔也好,让这些家伙受到应有的报应吧!!!’

“你的怨恨,我确实接收到了。”在那一刻,男人的笑声、猎狗的嚎叫、逼近的脚步声全部归于寂静,少年睁开眼睛,看到了黑色的天使。

“......”无法发出声音,不只是因为疼痛,也不是因为眼前血肉横飞的景象,而是因为,眼前拿着镰刀的少女,实在太过美丽(注4)--仿佛摄人心魄的地狱使者。

“还想要,活下去吗?”那恶魔主动问道。

“想...”紧绷的神经放松后,少年感到了无边的痛楚与来自灵魂深处的困顿。

“那么,契约成立。”恶魔蹲下身,抱起不成人形的少年,“睡吧。”

“感谢您......”在向牢房外走去时,似乎有谁在说着什么。

“不必,这是公平交易。”恶魔停下了脚步,侧着头似乎在对某个人说着什么,“不过,就算第一次的特别服务,在收取报酬前我允许你进入他的梦境。”

“感谢您...感谢您...”

......‘我真是疯了。’

在少年醒来后,恶魔正将最后一只手指接在他的身上。

“从今以后,你的名字是奥菲尔。是我的儿子。”看着少年仅剩的一只湛蓝眼睛,恶魔如此宣告着。在那之后,似乎是被一股她无法抗衡的力量驱使着(注5),她带着“儿子”游走在国境内,甚至还教了他做恶魔的交易。终于,一年后,她用费劲千辛万苦凑齐的材料做出了一对和儿子原有眼睛一模一样的,天空般纯净的眼睛。

也正是在那途中,少年才知道,并非是当时自己召唤到了恶魔,而是自己真正的母亲用灵魂和恶魔交易来了他的生命--但也只是将他救出牢狱的一场交易,而他自己,并没有和现在的“母亲”签订任何契约。

------回忆结束的分割线-----

“那时候,在那个城堡里,她是除了母亲以外唯一对我好的人。(注6)”曾经的少年如此说道,“所有人都排斥着身为私生子的我,而她却愿意分东西给我吃。所以,母亲,请您......”

‘我的傻孩子啊...她会这样完全是因为她只是个贫民的孩子根本不知道你的真实身份把你当做了领主的儿子啊。’女人这样想着,却不忍心出言打击自己的“儿子”。

“绝对不可以。”女人这样回复着自己的爱子,“我会想办法的。”

----时间流逝的分界线---

夕阳匆匆坠落,留下血般的痕迹。

“我歌颂无暇的奇迹,愿你被他人善良以待。”年轻的恶魔吟唱着主之名讳,“无心之善依旧会收获善的果实,我歌颂您,伊奎珀兰特*伊珂丝辰知!”

于是,在寂夜之中,沉睡的少女拥抱着光明。

好啦,今天的故事就到这里。晚安,愿你的梦境充满幸福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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