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牧带着这些小鬼留在了这里海底,这里将是他们新的起点。
白泽和玄舞回缥缈,了空也要回师门复命。魔宗在人间做出这等事,只怕是要再掀起纷争了,必须早日回禀宗门。
“对了,忘记跟你说了,你那个客卿长老我帮你跟掌门师兄应下了,每月百枚灵石我也跟师兄说了,直接送到我那里!”玄舞拿着在青龙堂换回来一袋灵石,幸福地数着,那满脸的笑颜合不拢的嘴,有多久没有灵石在手了,还有她怎么觉得好像有什么事情给忘了,她之前下凡之前在做什么来着?算了,想不起就不想了吧,多半也是不重要的事。
只是那十灵石的卷轴,任务也没有完成,玄舞也懒得拿着,扔给了白泽,便带着别的东西去青龙堂了。白泽只得拿着卷轴在外面等着,却被玄厄引着来见了玄易。
此时玄易正坐在凉亭之中,虽是端正地坐着,却是打着瞌睡,头一点一点地。似乎每次见到这个缥缈仙宗的掌门,他都在瞌睡。如此嗜睡,但是玄厄对他却如此尊敬。
“师兄,白泽长老来了。”玄厄对着玄易施了一个礼,便站到了玄易的身后。
“白泽长老此行辛苦了。”玄易手掩着嘴,打了个哈欠。
白泽对着玄易点了一下头,瞥了一眼手中的卷轴,放在了玄易的面前。
“白泽长老此行可是有遇到什么有意思的事?”玄易倒是一点也不奇怪白泽会发现这是他安排的。这些事迟早也会曝光,只不过可怜了那些孩子,他也曾想早日出手去救这些孩童,但是他不能,一切因果皆有定数,一旦他强行插手,便会引起不可想象的后果。对于这件事,他不得不慎重再慎重。玄易望着卷轴上的十字呆呆地望着,只是没想到魔宗的红袍尊者竟也会牵连其中,他所见过的所有未来中,都没有红袍的身影,哪怕这孩童事件,都和红袍没有半分关系,怎知白泽去了一趟,竟会扯出这么一段。
“有意思的事没遇到。惨事到见了一桩。”白泽示意了一眼这卷轴。“我不觉得这是巧合。”白泽并不傻,特别是对别有用心者,他总是能发现的及时,玄易似乎知道什么,但是却不肯明言,偏偏玄舞似乎对这个师兄格外尊敬,玄舞信任的人,他也不想怀疑。
“卷轴是我让玄厄混在里面的。”玄易说着叹了一口气,取过十块灵石,“这任务也算你们完成了。那些孩子遇到你们也是他们的造化。”
“你都知晓?”白泽望着玄易,那稚童的样貌,却让人觉得他深不可测。
“白泽长老,有没有想过你为何会来此?”玄易望向一边,嘴角露出一抹笑意,拿起茶杯饮了一口茶。
白泽眼眸微动,毫不掩饰道,“我来此自然是为了玄舞。你不是早就知道?”
“白泽长老真是直白。”玄易笑着摇了摇头。“出来吧,小五。”
“哈,师兄,好巧啊!我就是随便逛逛,正好遇到你们。”玄舞尴尬地显身在一旁的长栏上,看到白泽跟着玄厄走了,她便悄悄跟了上来,被发现也没有半点不好意思,反而落落大方地走上前,伸手将桌上的十枚灵石握在手中,十枚少归少,那也是灵石。
“无妨。小五这次去凡间可有闹什么乱子?”
白泽皱着眉,玄易说话他总觉得有点耳熟,似乎很多是他之前说过的。
“怎么可能?你看你的这个客卿长老,要不是我及时赶到,差点就被红袍那老不死灭了!师兄,你看是不是奖赏我一笔?还有师父那老不死什么时候出关,如果红袍来找我们麻烦,师父不出面只怕我们都得玩完了。”玄舞说着给自己倒上了一杯茶,翘着腿饮了一口,一想到红袍还有那些他做的事,但此事绝不可冒进,能活到现在的老不死可不是他们可比的,老不死自然是交给老不死去解决。
“师父自然会在该出现的时候出现的。再者白泽长老似乎欠你不少灵石,你若是不救他,他欠你的灵石也打了水漂,你救回了他,自然也救回了你自己的灵石。既然是救你自己的灵石,还问我要奖赏,似乎说不过去吧!”玄易笑着望向玄舞,“对了小五,你手上这个杯子是白泽长老的。”
玄舞望着手中的杯子,眼神尴尬地偷瞄着白泽和玄易,只是面上强装镇定道,“在我手上的杯子,自然是我的。对了,我想起来了,我好像和珊儿约了逛街。差点忘了,我先走了!”说着,急忙起身离开。
“你别看玄舞这样,她其实是我们师兄妹五人中脸皮最薄的。”玄易看着玄舞疾步的背影笑道。
“她是因为玄巳才变成这样的么?”
“你知道了?”玄易脸上的笑容凝固。
玄厄上前道,“四师弟的事抱歉不能相告。”
“小厄,不用这般。白泽长老别多疑,不是我们不愿相告,只是自从小巳失踪之后,小五的性情大变,我们也不愿多提从而刺激到小五。只是他们的感情确实是我们几人中最好的。”玄易的解释还不如不解释,总之白泽听后脸色更加难看。
玄易只得以身体不适的名义早早离去,玄厄跟在玄易身后。
“师兄,你身体哪里不适?”玄厄关切地问道。
“小厄,这只是我的推托之词,你也知晓我的身体再坏也不过如此了。”
“师兄。”
“不必介怀。只是哪天我不在了,你要担起缥缈的重担。好好照顾小珊小五还有门下的弟子。”玄易嘱咐道。
“不!师兄,不会的。一定有什么办法是可以救你的。”
“万物皆有定数。”玄易说着想到了那些无辜的孩子,这药也能救他的命,他一直都知晓,只是他不愿意罢了。若他行此事,和那红袍又有何区别?但是红袍身为老不死,只怕也是为了他人才做此事,真是没想到,这世间竟有能入他眼之人,玄易想着摇了摇头。
白泽回去的路上,竟然遇到了等着他的玄舞。
玄舞将他拖到了一处无人的地方,看着他望着她的眼神,接下来要说的竟一时不知如何开口。
“有什么事?”白泽先开口道,玄舞一脸为难的样子,让他有点担忧。
玄舞转过身,踱着步慢慢说道,“你是个好人,但是我有喜欢的人了,所以我们之间只可能是债务的关系,等你把灵石还清,我们就两不相欠了。最好老死不相往来,所以……你就不要花心思在我身上了。”玄舞说完止住了脚步,却迟迟没有等到白泽的回应。
回过身,竟看到白泽蹲在草丛里抱起一只雪白的灵狐。
“喂,你怎么不听别人说话。”玄舞气急。
“他受伤了。”白泽抱着这只灵狐走近。“我先去帮它包扎。”说着白泽便带着这只狐狸离开了。
白泽怀中的狐狸叫唤了两声,这些人还真喜欢装,明明什么都听到了。
“我就是装不知道。你能拿我怎么样?”白泽说着对着这灵狐摆了个鬼脸。
“你能听懂狐语。”狐狸的嘴长成了“O”型,仙者虽然神通,但是狐语只有他们狐族的人才会,而他还不能化形,虽然听得懂人言,却不能说人话。“你身上有我们狐族的味道。”
白泽自然是听到了玄舞说的那些话,他只是不知道该如何去面对罢了,所以他又逃了。叹了一口气,若是小燕在这里就好了,失恋这方面他的经验比较丰富,当初他怎么说来着?白泽思索着,手中的力道不由地变大了。
“喂,你弄疼我了。”灵狐说着对着白泽吐了口口水。
“你是哪里的灵狐,怎么会在这里?”白泽倒也不气,轻柔地给狐狸上着伤药。
“我是被抓来的,刚逃出来。”灵狐叹了一口气,也不知道她怎么样了?
“算吧。”白泽点点头,“你们的……怎么说呢?宗主?族长?”
“我们狐狸哪有什么宗门啊?我们狐狸虽然聪明可以修行,但是顶多算是灵宠一脉的,很多宗门会将我们抓去炼成灵宠。”灵狐叹了一口气。
那日狐狸窝被端了,他们这些灵狐四散而去,他辗转落到了缥缈派的手上,今日寻着机会,从关着他的笼子里跑了出来,却触动了机关,受了点伤,正躲在草丛里添着伤口便被白泽带了回来。
“狐族中不是有九尾狐族,照道理他们会庇佑你们才是。”白泽记得九尾狐在洪荒时期便是神兽,照理说这个时期应该也有才对吧。
“九尾狐?没听说过。我们狐狸都只有一条尾巴。长九条尾巴,会不会很奇怪啊?”灵狐说着还抖了一下自己毛茸茸的尾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