赖老板一听吴妈的话,就知道自己做了人生中最后悔的一次决定,这次决定关乎到建发建筑集团的生死存亡。无可奈何的他沮丧着离开了吴妈,他要亲自去任一飞家中请他。
任一飞看到赖老板不请自来,就问:“赖老板,是什么风把你刮来了!我不是被你们踢出门外,永不录用了吗?当时,我哭着求你,你说你做不了主,现在怎么就来求我了啊?”
赖老板禁不住问:“你是怎么知道我来求你的?”
任一飞丢一句:“是吴妈跟我说的,所以我事先知道了!”
赖老板见事情已经这样,无法挽回了,就央求道:“兄弟,看在我们以前的情分上,你就帮我这次,等把这次工程做完了,你去哪里我也不强求,关键我的工程才建到一半,就停工了,你叫我怎么办?跳楼矮了摔不死,还摔成瘸子,到时我还得叫化呀?”
任一飞很爽快的答应了,说:“那行,不是看在你的面子上,而是看在你是吴妈的干哥哥的面子上,我帮你一次,但我帮的不是建发,建发无情,我可以无义!”
赖老板高兴的点着头,回道:“兄弟,要不你来我公司,我们合股开一个子公司怎么样?赚到的钱,我们五五分,如何?”
“呵呵,赖老板你真是健忘呀,当时你是建发集团的总裁,是你做的决定,叫我离开建发,并且发了狠话不再录用,怎么?反悔了,世界上有后悔药卖吗?有的话,我也想买几包!”任一飞冷嘲热讽的翻起了旧账。
“兄弟,我那是形式上的,并不是真心实意的要炒你的!我们公司是上市公司,经不起折腾啊?我那也是情有可原!也是迫不得已呀!想想你以前做的成绩,谁舍得呀?这······”赖老板不断解释着,可是任一飞铁了心的不再理他,说什么只是这只耳朵进,那只耳朵出,根本就不把他的话当回事了。
“我们已经不是兄弟了,也不是朋友,更不是敌人,我们只是熟悉的陌生人,希望你以后不要再来我家了,赖明亮!请尊重我,也尊重你自己!走吧!我们没有什么好谈的,为你打下东莞的天下,这已经仁至义尽了,你拿那一点点微薄的薪水,买来了一片光明前程,你应该感到高兴才对!别苦着脸,好吗?再见!”任一飞拿着赖明亮送来的礼品一起连人带东西给请了出去,然后“嘭”地一声将门关上了。
赖明亮灰溜溜的拿着东西从小区出来,越想越生气,将提着的礼品丢进了垃圾桶里,唉声叹息的说着:“这他妈的,什么跟什么啊!完了,完了,这事情都是那些股东搞的,既然都到这份上了,咱们就分道扬镳吧!”
任一飞说话算话,第二天赖明亮的工地上那些走了的民工回来了,工程一结束拿了工资就走路了。
两个月后,建发建筑集团没了工人,成了空壳公司,接着赖明亮也跟股东翻脸退股,建发建筑集团从此走向没落。
然而欣悦公司却成了一个正在崛起的建筑公司,任一飞的工人兄弟们,全都成了欣悦的员工,公司逐渐走向辉煌。
董建浩看着自己的公司逐渐壮大起来,高兴得不得了,拉着任一飞的手说:“一飞呀,真没有想到我不顾媒体的舆论,顶着风口浪尖的压力,把你争取过来,我们公司用了不到两年的时间,就这么大的业绩了,我们的业务竟然扩展到广州,深圳等地了!这样吧,我发财,你也不能跟着啃骨头,咱们按照公司股份制,你是我们公司的顶梁柱,可以拥有10%的股份,公司赚一个亿,你就可以赚一千万,这样做起来你也带劲,我也踏实!是不是?”
任一飞真没想到这次真的遇到贵人了,发财梦马上就要实现。他笑着掏出一包三五牌香烟,抽出一根递给董建浩,给他点上,自己也点燃一支,狠狠的吸一口,吐出浓浓的烟雾。回道:“真没想到董总慧眼识英雄,我们的公司壮大,都离不开兄弟们的辛勤劳作呀!既然董总那么器重在下,在下愿效犬马之劳,肝脑涂地为我们的欣悦再创辉煌!”
“呵呵,一飞,你知道你是怎么进来的吗?实际我们并不熟悉,是小女董洁瑜给你引荐给我的,听说,她去找你,你还往她脸上泼了酒,还骂她骚货,哈哈哈哈哈·······”董建浩想起那事就觉得好笑,笑毕,就说:“人家好心好意叫你来上班,还给你付了五千块酒钱,你还那样?这是为什么呀?”
任一飞呵呵一笑,爽朗的回道:“哎呀,那当时我都被气糊涂了,连自己的老婆也是这样,就差没疯了,还好这家伙见我油盐不进,就请出了吴妈,间接让我进了欣悦呀?这我得感谢小洁那丫头啊?没有她,可能我就进了疯人院了呀?我这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呀!我得去看看那丫头!得好好谢谢她才对!”
“一飞呀,以后小洁就是你的同事了,你得好好提携提携呀,有什么不懂的地方,你得多解释解释给她听,以后这欣悦就是你们年轻人的啦!我老了,很快就要退休了!呵呵!小洁明天来我们公司上班,做你的助理!”董建浩笑着说。
“不会吧,她做我的助理,我岂不是累死去,董总,你能不能给她换一个岗位呀?”任一飞摆明了不想跟董洁瑜在一起。
“唉!我就这么一个宝贝女儿,说实话我还舍不得叫她出来,但我老了,不得不服老啊!我们公司全靠你了,当然我的女儿也得靠你带出来呀!你不能这么自私呀?想当初,没有小洁,你也没有今天,做人得学会感恩啦!年轻人!好啦!就这样,下班回家!我也累了,不跟你多说了,小洁的事就拜托你了!”董建浩说着就钻进车里,司机小孙开着车走了。
留下任一飞呆如木鸡的站在那里,摸着后脑勺,自言自语的问:“这又跟董洁瑜混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