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救你后再用你,这好像能说得过去,更没什么错”,天凉斜了他一眼,“弄成现在这局面,是你们两个咎由自取!以往,谁若敢因为我而打架斗殴,老子一定给废了让他们趁早死心,现在,我人道多了。”
以往?老子?人道?
凤惜云面上带着一层茫然望着站起的她……
“三王爷,你另找搭档吧”,天凉回头一笑,宣布,“我要和四王爷一组。”
凤傲天立刻炸毛了,“你马上给本王过来!”
“王爷,当初我都已经休了你了,你怎么还是一再纠缠?”天凉哀叹,“好聚好散,理智一点成么?”
此言一出,哗然再起!
这、这、这、原来当初是女休男啊?这虽是背经离道,但在西凤国也不是没有过,只是堂堂三王爷被休更值得人震惊几分罢了,而休了后还散出那样的谣言报复厉三小姐,实属人品低下啊低下!
凤傲天感受到群众们鄙夷的眸光,顿时一个冷眸杀过去,一副都给我闭嘴的凶戾表情。
天凉只有在这种时候,才觉得这厮比较的招人喜欢,他凤傲天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和老是强吻她的行径,最是让她看不惯。
敢强吻她……那就要接受的了众人的唾弃。
“三哥,男子汉大丈夫,拿的起,放得下”,凤惜云已起身,不知是帮她还是妥协,漠漠然搭上了话,“厉小姐选了搭档,赛事可以开始,不要再耽搁时间了。”
凤傲天听此言,似乎明白了厉天凉在做什么,他冷眉一挑,嘴角露出了玩味之笑,“怎么,在考验本王?”
天凉翻白眼,这还真是个不轻易放弃的男人。
“好”,凤傲天竟答应了,“只要你愿意,本王就全依你,纵使你飞的再远,以后,你也逃不出本王的掌心。”
天凉白眼一个接一个,心气不顺的瞪他一眼,“病弱膏肓了。”
“本王没病。”
“你这是神经病。”
“那也是只有你才能治的病。”
一言回一语,好似在打情骂俏,人群中熙熙攘攘,又开始幻想关于凤三王爷与厉三小姐那百转千回的曲折爱情故事了……
“三哥,你我已耽搁时间太久。”凤惜云清冷打断两人谈话,“开始罢。”
目光却始终不离身边的厉天凉,微有不悦。
他从不知道,他所熟知的厉天凉,可以用这种语气,与凤傲天如此相谈甚欢。
凤傲天欲回头抽签,只听得擂台后一道女声响起,“三王爷,不如选我如何?”
众人看去,只见那一直待在擂台下的沈蓉蓉,突然蹦上了台,手持长剑,一脸漠然,“这样,也算做公平。”
都是一男一女的队势。
虽说没有规定不可以赢后再次参赛,但沈蓉蓉是本已胜了的,根本没有再上台比一次的必要。
再望她看自己的眼神,天凉微眯眸,立直了身子。
冲她来的。
此时内侍跪在角落里报告说,“三王爷,四王爷,赛事规定的时辰只剩半个时辰了,如若再不开始的话……”
铿——!
内侍还跪在原地,话未说完,只见两对身影早已如风似剑,各对其手,鞭击剑挡,擂台正中,双双开打。
凤傲天对凤惜云。
沈蓉蓉对厉天凉。
方才那一战,只是暖场。
真正的比赛,现在,才刚刚开始。
“小兄弟,你说,谁会胜?”
花音本是坐在远处墙头上观战,不料身旁不知何时竟多出一个人,搂着他的肩头,带着粗噶的女声,向他询了一句。
花音突然被欺那么近,身体顿时一僵,转首看去,不想却近距离的对上了一双乌黑明亮的眼睛,向后一撤,细细看去,望见这人原是一位身材娇小的女子。
她身上穿着皮革制成的外袍,红狐围脖圈在脖中,脚蹬同色火红皮靴,发丝结成两条鞭子,上坠着叮当细碎响的刻文圆珠,小麦色肌肤上笑容犹若灿阳,双目湛湛有神,嘴角下有一颗黑痣,狂野不羁中又有着恰到好处的旖旎风情,令人目光流连难转。
这身打扮,一看就知不是西凤人士,又加上她的口音,花音大致已能确定她是塞外北瑜人。
北瑜人不拘小节,勾肩搭背,言语放荡时属常事,花音显是不适被这么勾肩搭背,向后撤了下,打开她的手道:“姑娘自重。”
那女子见此哈哈一笑,取笑道:“真不像个汉子,我只是看你俊俏,和你搭句话,你吓成这样做什么!”
“照姑娘这么说,那除了你北瑜男人,其余遵纪守礼之男子都不是汉子了?”
跟着天凉也学了几分油嘴滑舌本事的花少爷哼着回语。
女子捧腹大笑,边笑边道:“像,不但长的像,连性子都这么像……”
“像什么?”花音皱眉,“我像谁?”
“像我一个故人”,她嘴角仍带着笑,眼中却带了几分哀意,“得,算姐姐我认错人,言归正传,台上这女人是谁,招式可是又狠又厉,骇人的很。”
花音不用问,也知她口中所说的是哪一个女人。
如今台上,沈蓉蓉被厉天凉逼的节节退败,已快招架不住了。
“你不该把她当普通女人看”,花音环起臂来,“更不该把她当做女人看。”
“嗯?”
坐在墙头的女子,眸中波光流转,精明闪烁,“姓厉是么?”
看来是个强劲的对手。
也像是个有意思的女人。
“她是……”花音扭头欲言,声音戛然停住。
他愣了下,从墙头起身去搜寻那女子,竟寻不着任何踪迹。
消失了……能在他这个上乘轻功者前无声无息消失,又是从北瑜来的,这女人,定然不是普通人物。
花音立在风中,望着厉天凉,不禁皱起了眉。
看来厉三小姐以后要走的路,不是一般的艰难。
“厉天凉,死心吧。”
剑鞭交缠,天凉扣住沈蓉蓉手腕,将她逼至角落,将要再攻时,处于弱方的沈蓉蓉,突出此语,“他不会娶你,绝不会。”
两人离的近,所以这话,自然也是只有她们两人才能听得清晰。
天凉压制住她的动作,朝她莞尔一笑,“我不明白沈大小姐的话,你说的他,是谁?”
“果然不愧是装了这么多年的废物傻子,装傻已是驾轻就熟,手到拈来了!”沈蓉蓉一声鄙语,长剑抽离,朝后推开两步,微有喘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