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这太子宫连守门人都是女的……天凉恍悟。
这南诏太子哪是修的太子宫,分明是酒池肉林的行乐场所么!靠!这到底要多纵欲!
“嗯……谁在外面……”
门外,有一道女声传来,是正宗的汉话,没有刻意,便是软媚酥骨的撩拨人心,引人心神。
只可惜,天凉不是男人,对此无视之;阮先生讨厌女人,自然更无感。
如此一听声出,两人又是一个对视间,便同时迈开脚晃入内殿,一个擒人,一个上榻,配合的亲密无间。
那被擒的女子惊呼一声就要喊出声,天凉飞快捂住她的嘴,将她拖下榻,做出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
此时阮美人已去那床榻对被褥及枕头什么进行消毒,准备躺下了。
天凉白眼之,这人还真是来睡觉的。
再低头看自己擒下的女人,妖且丽,眼含春,即使是受惊那红艳丹唇仍不忘逐带惑笑,正是一个可凭风情便凌驾于六宫粉黛之上的媚人。
阮先生斜躺上榻,在后懒声道:“你吵一句,她便往你脸上划一刀,想活命,就闭嘴。”
那女子瞪大眼望了眼天凉,又看了眼躺着的阮美人,似乎刚弄懂发出了什么事,但那惊骇只停了数秒,她便复了一脸妩媚,眸色波光流转的望天凉,千娇百转的嗯了一声,抬手抓住了天凉的臂膀,缓缓开始摩挲抚摸,抬眸轻道:“别杀我……壮士要我做什么都可以,千万不要杀我……”
娇滴滴的求饶,柔弱无骨。
天凉被她那五指挠的发痒,不由向后撤了撤,撇了撇嘴角。
阮美人在后轻笑一声,道,“你乖乖听话,自然会放你。”
“乖,奴家会很乖的。”
女子说着,急忙将软绵绵的好似找不见一点骨头的身子贴上了天凉,“壮士,太子今日回府,不入这里,壮士你……就算多待片刻……也是无妨的。”
天凉恶寒。
她忍不住转头向阮美人,用凶狠的目光示意,有问题快问,别整这些有的没的!
阮美人却不急不慌,缓慢的朝那女子下命令:“让我看看,你是怎么个伺候法。”
女子一听,眸中即刻闪出一道光色。
她凑近天凉,红唇微抿,眼角波光流动,四肢轻软的攀住了天凉,一条修长的****从长裙下探出,脚尖蜷缩着在天凉身上蹭动,唇间热气一道道吐在天凉的耳上……
天凉打了寒颤无数个。
丫竟要她一个女的来牺牲色相!
有些厌恶的想抬手要推开那女人时,抬眼一瞧,忽见后方阮美人已无声下了榻,朝她们默默无声的靠近而来……
她似乎意识到了阮美人要做什么,便不再动,任由那女人在自己身上又扭又动,僵直着身子。
“壮士……”
女子软绵绵唤了一声,两手圈住天凉的腰,一手就要朝她腰下位置伸去——眼见此时天凉就要忍无可忍!
后方,突然绕过寒光数道,飞快而紧密的闪到她面前,细碎的百根银针,无声无息全都锋利而准确无误的刺在了那女子面上。
天凉微惊,朝后撤开,而在那女子的脸面还未变成惊恐前,阮先生快速上前,一把点住她喉穴,另一手扯住那细丝银线,将那根银针连根拔出。
银针取下。
那女子脸面,竟也被同时活活剥落……
鲜血淋淋。
阮美人以线扯针,提着那剥下的人皮面具,脸面没有半点恐惧惊情,唇角勾起,多出了一抹冷戾微笑。
天凉望他,手脚发冷……好……残忍的手法。
那女子还未亡,竟没有惊恐没有骇叫,即刻低哼一声,上前朝天凉扑来——天凉不料她猛然靠近,未及去躲,被她扑倒在了身下,转过头,就看到她那满是血的脸露出一口森森白齿,朝她的脸咬上来——脸面被毁,不去找罪魁祸首,竟要以齿撕咬烂她的脸?
天凉眉头一皱,抬脚踹上女人的腹躲开她的齿,右手瞬聚一团火息凝在掌心,砰的一声,砸在她的肩上。
女人生挨一击,不但不放手,竟变本加厉的锁住天凉的喉头,张开森森白齿去撕咬她的皮肤——妈的!属狗的!
天凉心中对这女子微薄的可怜心瞬间消的干净,右手转起匕首就要朝女子刺去。
侧旁,一道银光闪过。
银针,带着寒光,直直从侧方,穿透女子喉头,刺在了对面的柱子上,针尖,趴着一颗蠕动的黑色蛊虫。
在针尖插上柱那一刻,挣扎两下,身体断做两截,化作一团黑烟,诡异的消失了。
而那女人的脖间,血未留一滴,人就已断气。
她倒下之时,天凉快速翻身,躲开,推开了她的尸体……
“你做的很好,反应很快”,阮先生第一次夸人,“可惜,我不喜欢血,还是我的方法杀人比较快。”
天凉暗自一叹,没有言语……她总算见识到了,什么叫所谓杀人不见血。
“这女子练就一身媚术,又被人下过蛊,至于是什么蛊,并不清楚,只是她能独守太子宫,定不是普通人物,命留不得。你,从她下手”,阮先生此时已将人皮面具处理后,抬手,扔给了天凉,“戴上。”
天凉犹豫了下,选择了接受。
尽管阮美人手段残忍,可他所言,确为事实。
她走到铜镜前,覆上那人皮面具整理,又加身形高度差不多,看起与那女子一模一样……
“我会再来看你。”
身后响起一道声音,天凉立即转头,只看到阮先生不知何时将那女子的尸体化干净了,如今竟快速的闪离,身影消失了……
这时,她胸口那颗蛋,也好似寻到了比她胸前更温暖的地方,看上了那浴池,自发的跳了出来,蹦跶几下之后,噗通一声,跳到池水中,兀自漂浮去了。
天凉怔愕,看着空荡的四处,和那颗漂的正高兴的蛋,瞪大了眸!
这阮变态,竟什么也不说,把她这烂摊子丢给她就……跑了?
这是烂摊子没错,可她厉三小姐也不是会轻易陷于恐慌中的女人,也是为寻花音踪迹,她也必须镇定。
走进寝殿,收拾了残局,换了身那女子的衣裳,将自己的男装与易容面具全部放置妥当地后,天凉怀着警戒的心思躺上榻,歇着了……
这一觉,必然不可能睡的踏实。
所以当她方才阖上眼不到半个时辰,有人潜入这寝殿里时,她的意识立时便清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