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你给我松开……”天凉大恼,“你丫的看完背面还看正面,老子的胸不能给随便看……”
他什么也不说,索性低头封住了她的唇,咬着她的唇瓣低声道:“厉姑娘,你吵一句,我便亲你一次。”
天凉哪里吃这一套,开口就要爆粗话,不料他早已预到,薄唇一压,便将她的话声一概压下了腹,只余她愤慨的呜呜声……
他本是从不做强迫人的事。
可当他看到这些大大小小纵横交错的疤痕在她身上时,却忍不住想这么做,甚是带些惩罚意味的,故意将她吻的险些没了气。
圻先生也是现在才知道,自己原是还会为了一个人而兴起不悦的。
天凉呜呜两声,便闭着嘴,瞪着他不说话了。
她一呜呜,他就咬她的舌,咬的生疼生疼的,故意罚她似的。
她肺活量绝对超强,潜海都没问题,可被这男人这么淡定把她亲的缺氧了,那绝对也是不简单。
圻暄松开她时,左手已替她上好药,拉上被褥覆住了她的娇躯。
将她平放下去,圻先生捏了捏她的脸面道:“厉姑娘放心,我只顾亲你,并未看过多余风景。”
放心个鸟啊放心!不过是非礼的部位不一样,有区别么!
天凉嘴唇肿了,说话疼,所以用眼神气愤的回他。
他没有生气,只是坐在床头望着她。
许久,才叹了一口气,低声轻言,“厉天凉,你要我如何放的下你?”
天凉默,不解看他,这厮怎么突然又多愁善感了?
“你的心思,我明白。”
圻暄抚向她柔顺的发,语气很淡,也没什么深情的语调,听在天凉心里,却紧紧一窒,如同被人抓了一把,被人挑动了心弦,在心口扣上了锁一样的心动而悸。
“这段日子,我留在你身边。”
天凉微微一怔。
不说话,心里却有万千情绪翻涌,眸中也多了平日少见的柔光……
他说,留在她的身边……
“过会儿”,圻大先生见她不语,便一脸温和的,正经的,平淡的,道,“我们一起睡。”
天凉张嘴,他故意抬指挡了她的唇,堵住她的话,默许说:“你不用过于开心,只是想为你治伤罢了。”
谁开心了!这人,就不能让她心情欢畅超过三分钟。
天凉讽刺,“圻先生你还真是除了这张脸外,一无是处。”
“你喜欢我的脸?”
天凉脸一沉,“不喜欢。”
圻先生笑,“不说梦话,睡罢。”
厉三小姐彻底睡不着了。
气的。
天凉这一觉,整整睡了一天一夜,等她醒来时,已经是第二日的深夜了,她掐指一算,已是过了三日有余,便试探性的坐起身,试试能否下榻了。
虽不能过度剧烈运动,下床自由行走是没问题的。
起身后,她发现自己身上换了一身干净的素面里衣,天蚕丝制的,十分高级昂贵的材料,颜色适宜得当,适合她的肤色她的气质以及她的各种……不用想也知道,一定是圻大先生的品味。
对于圻先生为她换衣裳的事,她已经淡定了。
如果把圻先生想做是她的贴心丫鬟的话,那么一切的气愤,都将烟消云散,化为平淡,一笑而过。
天凉坐下喝茶,刚倒了一杯,门外哐的一声被踢开,小包子连门都不顾敲,飞奔着跑了过来,一把就扑倒了她的怀里……
小包子扑的时候倒是控制了力道,小心的不碰到她的伤疤,可他抱着自己时着实非常紧,这会儿伤了筋骨的天凉,不禁也感到了痛苦……
也感受到了这小家伙到底有多担心。
“我没事”,天凉愁眉哀诉“包子,你再抱下去,我可就翻脸了。”
小包子年龄小,却总是懂事的,他慌忙松手,抬着脸焦急道:“我抱疼娘亲了?”
她摇头,问道:“花音可回了?”
“他倒是没事,不过要暂离西凤几天,去办私事。”小包子解释。
天凉没有追问,正因为她从不过问花音的从前一样,也不会限制他的活动,摸了摸肚子,她叹,“好饿……”
小包子早有准备,扬手一挥,只看到门前一排排踮着食盒的店小二们鱼贯而入。
食盒一个个打开,纷纷端出盘摆上桌,一个个挨着报。
“福华楼精品十膳奉上。”
“德容楼素食全宴奉上。”
“客满楼百花全宴奉上……”
足足一个个的报完,竟有六七个酒楼,全是招牌菜,最昂贵的酒宴,最奢华的摆设,最诱人的香味,整整摆满了所有八仙桌,茶几以及桌案。
众人报完,小包子手一挥,全都退下了。
天凉幸福了。
天凉陶醉了。
天凉忽然觉得,这世上能得此儿,简直是人生大幸。
没有什么,能让美食围绕她,而更令她开心的了。
“包子,今儿起你就是我儿子了!”天凉开心,抱着小包子的脸就亲了一口,特意强调,“不是干儿子,是儿子,亲儿子。”
小包子也幸福了,陶醉了,无比的欢快了……
虽说他一直认定她就是自己娘亲没错,但出去了,她都是因干儿自称,这么大方而坦率的说出儿子两个字,并且还附带香吻一枚,简直是前所未有的状况。
小包子撅起小嘴要回吻,天凉已雀跃的去吃饭了……
包子落了个空,也只好无耐,他的娘亲,对美食毫无抵抗力啊!
用着膳,天凉还是不忘该询的事的,“擂台上,你怎会和凤傲天在一起?”
“娘亲出事那夜,他帮我寻了娘亲你一夜”,小包子倒是没有偏袒的认真回答着,一时间未免天凉担心,亦然免了那面具人袭击的事。
他走上前,从怀中拿出了一个竹哨,递给了天凉道:“娘亲拿上这个。”
“哨子?”
“这是注了玄气的哨,吹时无声,却能使另一方确切感受到对方位置”,小包子掏出脖间另一个,晃了晃笑道,“包子也有一个,下次可以第一时间赶到娘亲身边救你。”
天凉知道这次是要他担心了,想想自己被一个五岁半的娃娃担忧也是挺不争气的,不忍心拂了他的意,便将哨子挂在脖间,认真收了起来。
小包子一蹦,坐在了高凳上,“武招结束后,娘亲真的愿意跟我去见玄叔叔么?”
天凉筷停,踟蹰片刻,抬头向他认真说道:“昏迷时,我想起一些事,不知猜的是对是错,但我想……你确实是我生下的孩子没错。不管你那玄叔叔向你描绘的爹爹,为真为假,是高是矮,是胖是瘦,我都不清楚。可我这里,有一个人选,他也许是你的爹爹……可是……”